以琳強忍住每隔一小時就去開蓋子的衝動,直到周一下班才去開蓋子,觀察發酵情況。
果真,糯米開始發酵了,一缸紅紅的糯米發出滋滋滋的響聲,就像一曲美妙動聽的音樂。
又過了兩天,這波發酵結束了,糯米分解出很多甜甜的汁水,口感跟普通的糯米酒一樣,度數不高。
以琳很是興奮,自己第一次做酒就這麼成功,果真是天賦異稟。她裝了一保溫杯的天門冬甜酒釀,第二日帶到了辦公室和薑小柏分享。
薑小柏倒了一半甜酒釀,咋著舌,細細地品嚐,誇道:“不錯不錯,味道跟我奶奶做的甜酒釀一模一樣。”
中午吃飯的時候,薑小柏獻寶似的,把以琳釀的天門冬甜酒釀給薑副所品嚐。
薑副所不禁誇道:“你們讀書人就是有生活情趣,工作之餘還做做茶,釀釀酒,發展興趣愛好,很好很好。”
以琳說道:“這酒還得發酵一個月呢,那時度數會更高,喝起來就有點意思了,到時候再給您嚐嚐。”
時間轉眼到了五一,田間地頭的覆盆子長得紅豔豔的,山上的懸鉤子橘色一片,長勢喜人。
周日以琳相約薑小柏,馮麗豔和蔣老去采覆盆子和懸鉤子。想當年,魯迅的筆下就描寫過覆盆子,魯迅是紹興人,紹興那些風物和江城大抵是相似的。
這覆盆子和懸鉤子都是漿果,覆盆子的樹很是低矮,最大棵的也不到小腿。
但是覆盆子卻很大顆,最大的覆盆子有小草莓大小,成熟的覆盆子紅紅圓圓的一顆,裏麵是空心的,味道很甜。還沒成熟的綠色覆盆子果實曬幹是一種中藥,據說能補腎。
而懸鉤子的樹則高很多,很多比人還高,又有刺,所以比較難采摘。懸鉤子比較覆盆子小了很多,顏色是橘色的,味道偏酸甜。
江城是個山城,整座城市重巒疊嶂,最不差的就是青山綠樹,蕉園地處城郊,隔不遠就有一座座的二三十米的小山包和山穀。
以琳牽著小黃狗阿義,薑小柏拿著一把迷你小鋤頭,蔣老拿了一把劈柴的砍刀,馮麗豔拿著幾個塑料袋和數碼相機,一行人出發,踏上了采野刺苺之旅。
蔣老現在雖然不幹什麼農活了,但年輕的時候也是生產隊的一把好手,對這附近的山勢還是很了解的。
蔣老帶著三個年輕人,爬上了上次采茶葉和小竹筍的小山包,一路往上爬到了山頂。
以琳果真見到一大片懸鉤子的樹叢,懸鉤子已經成熟了,有些果實熟透,已經落到了地上。
以琳笑眯眯地說道:“我還是小的時候在老家月落塢吃過懸鉤子呢。到了城市裏來之後,一直沒再吃過了。我也真是蠢,那時候一門心思隻是讀書,卻不知道周末爬爬山,放鬆放鬆心情。”
薑小柏猴急地去摘懸鉤子,一把塞進嘴裏,如牛嚼牡丹般,大口咀嚼起來,品評道:“有點酸,也不怎麼甜,不知道哪裏好吃了,還不如買草莓,二十塊錢能買很多上好的牛奶草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