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琳拍起了手,說道:“不錯不錯,連《竇娥冤》都會背,這文學修養可以。”
薑小柏氣憤地說道:“能不會背嗎?背不出來就是一鞭子,背不出來就是一鞭子。來來來,我一定要背完給你聽,不然鞭子不是白挨了?”以琳說道:“真不用,你那就是欠打,打打更健康。”以琳自顧自地去找塑料桶和舀水的塑料勺,還有裝茶葉的塑料袋。
薑小柏跟在以琳屁股後麵,一個勁地背著《竇娥冤》。“天地也!做得個拍硬欺軟,卻原來也這般順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為地!天也,你錯勘賢愚枉做天!哎,隻落得兩淚漣漣。”
以琳拎著塑料桶,說道:“複讀機啊你,再不閉嘴打你了啊!”薑小柏趕忙閉上了嘴,跟著以琳出門去了。
他拎過以琳手上的塑料桶,牽著以琳的手,兩人往上午的那片小山坡走去,小黃狗阿義在前麵給兩人帶路。
很快兩人就到了上午那條小溪澗,以琳蹲下身洗了洗塑料桶,接著往塑料桶裏舀水。薑小柏問道:“以琳,你要釀什麼酒啊?糯米酒嗎?”以琳答道:“三十歲了還喝糯米酒有什麼意思。以前年紀小喜歡喝甜酒,年紀大了就覺得這辣酒,苦酒更有滋味。”
薑小柏說道:“我覺得韓國的燒酒不錯,比如喜聞燒酒,秋菊花,配醉蟹,醉蝦最有滋味了,二十來度,有點上頭又不至於宿醉。”
以琳說道:“我要釀的這天門冬酒,也差不多二十來度。不是蒸餾酒,就是純糧食酒,還要加點韓國燒酒下去殺殺菌。”
薑小柏問道:“這天門冬是個什麼東西?”以琳說道:“天門冬酒補髓填精,能祛風除痹,殺滅體內一切外邪,還能美容養顏。”
薑小柏問道:“這世上還有這等神酒?”以琳說道:“這些都是老祖宗留來的瑰寶,古人釀的酒比今天多太多了。現在的勾兌酒,假酒,一點糧食的精氣都沒,那些不法商家淨想著賺錢了。現在有這個條件了,我恨不得什麼都自己做。你看啊,現在我吃的菜是老阿姨自己種的,呼吸的空氣是純天然無汙染的,生活品質不知道比在上海高多少,這才是生活。”
薑小柏說道:“對對對,就連釀酒的水都得是山泉水,也是沒誰了,這生活品質比天王老子都高。”
以琳回頭看著薑小柏,問道:“怎麼,少年你有什麼不滿?”薑小柏狗腿嘻嘻的笑道:“哪有哪有,酒釀完之後給我喝點啊!讓我也嚐嚐這古人的天門冬酒。”
兩人將裝滿水的塑料桶擺在一邊,又去摘新鮮茶葉。以琳邊摘邊說道:“哎呀,我看到這麼上好的茶葉,過幾天就長成茶葉樹了,心裏真是不舍,不如這幾天下班,你也來幫我一起采?”
薑小柏說道:“你也喝不了這許多,再說這左一棵又一棵的茶樹,看起來沒幾棵,真要采起來得不少功夫呢!”
以琳問道:“你就說你來不來吧!”薑小柏甜甜一笑,說道:“來倒是可以,不過我得嚐點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