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了幾分鍾,大家突然回過神來,爭先恐後的俯下身子給突然從天而降的主子請安。

衣修羅並沒有理會他們,沒有停步子的朝著裏麵的內室走去。

“天兒,朕回來了!”一聲溫柔的輕聲呼喚使得祁垣他們回過頭。是衣修羅,他回來了。他們五個顯得有些開心,這些自己的老姐不就是有救了嗎?

祁吟開心的趴到祁天兒的那沒有反應的耳邊開心的說著,神色眉飛色舞,好像遇到了千年喜事一般。“阿姐,你知道嗎?你喜歡的人此刻就在你的麵前啊,你一定要趕快的醒過來明白嗎?”

衣修羅慢慢的走到床榻前,那個此刻閉幕躺在那裏的不是自己最愛的皇後是何人?不是自己願意用生命來交換的皇後是誰?不是自己認定了要共度一生的皇後是誰?不是自己兩個皇兒的娘親是誰?但是此刻為什麼聽不見她那愉悅的聲音,看不見她那調皮的微笑,看不到她那冷酷時的表情,為什麼她此刻會靜靜的躺在這裏?

衣修羅慢慢的在床榻前坐下,手,輕輕的執起祁天兒那修長又白皙的手,淚,一滴滴的滴到了上麵。

“朕走的前一天晚上,朕清晰的記得你依偎在朕的懷中,輕輕對朕說你會等著我回來的,可是如今呢?如今這是什麼?朕回來了啊,可是你呢,你為什麼沒有遵守約定!”衣修羅看著床上的人兒傷心的開口。

那晚,他起征的前一個晚上,在這個地方,他的皇後千叮囑萬囑咐,要他小心,一定要平安歸來,她和皇兒們會在這裏等著他的班師回朝。

可是,眼前的景象呢?他班師回朝了,卻沒有愛後分享這份喜悅。

“那個藍衣的家夥搜捕到沒有?”衣修羅盯著祁天兒,溫柔的撫摸著她那緊閉的雙眼,兩眼泛出憤怒的光,不管是誰,他都要讓他用死來補償愛後。

瞬間在大家的驚呼聲中衣修羅站了起來,一臉陰沉的站了起來。

“現在,朕下命令,無論出動多少兵力,無論翻越多少山嶺,一定要給這個喪心病狂的畜生給朕帶回,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所有人都不敢出大氣,他們光看到皇上此刻那美侖的麵龐上所不滿的仇恨就知道皇上此刻該有多氣憤,沒有一個人有膽子這個時候去挑釁天子的威嚴。

可是,卻又不怕死的聲音這個時候響起來。

“我早告訴過她不要嫁進皇宮,不要來,不要來,可是她不聽,可是她一點也不聽我的勸,她硬要是遵旨嫁給你,現在呢?現在呢?她得到的是什麼?”衣藍人皇子突然從外麵走了進來,直逼到自己的皇兄麵前。

衣修羅轉身,看著這個和自己十分相似的皇弟。

“你一直愛著她,我知道!”

聽到這裏衣藍人顯然是一驚,他不知道他和藍兒郡主的事情皇兄會知道,他不明白為什麼他知道還是這麼一如既往的愛著藍兒!驀地,衣藍人皇子的眼中出現了痛苦的抉擇,一個是自己從小尊敬喜歡的皇兄,一個從小對自己疼到心坎去的皇兄,一個是自己這一輩子唯一真愛過的女子,一個唯一和自己有過山盟海誓的女子。

他該怎麼做才好呢?

看到床上那昏迷不醒,臉色蒼白的傾城佳人,衣藍人慢慢的跪下了膝來。

“實不相瞞,禦弟和藍兒郡主早已經私定終身。”這個和皇宮闊別了五年之久回來的皇子,先皇生前也最喜愛的皇子,差點登上皇位的皇子的出言可謂是驚動了所有的文武百官,他們不相信這個藍人皇子竟然和皇後娘娘早就有私定終身,海誓山盟一說。

那這麼說他們之間的事情是在大婚前發生的了?

那麼?這麼說來,皇上是橫檔在皇後娘娘和藍人皇子中間的那個人?可是……。皇後娘娘不是皇上從小就欽定的太子妃人選麼?怎麼又會和藍人皇子扯上關係?

“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嗎?”衣修羅慢慢的一步步的逼近自己的禦弟,抬起犀利的雙眼直視著那個堅定不變的眼神,他還是個孩子。衣修羅在心中慢慢的想著,他隻不過和寒兒一樣還是一個孩子。

“她是你的皇嫂!”衣修羅現在不打算當著滿朝眾臣的麵說出愛後的真實身份,這樣會引起朝野上下一片輿論,到時候這才是無論多少兵力都無法壓下的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