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事情他會弄清楚,但是不會是現在,因為現在皇兄要掛帥出征的消息比什麼都讓人高度緊張。所以,即使是冒犯他也在所不惜,隻要皇兄打消這個念頭,哪怕過後她責備自己他亦無話說。

他隻知道此刻自己手中那柔軟的小手是她的,她手心裏麵的汗他也可以清楚的感覺到。

這算是什麼啊?她祁天兒什麼時候這麼好欺負了,他說拉手就拉手,二話沒說就拉著自己的手跑,把自己當做什麼了。

想到這裏,已經被衣修羅宣布不能參與王氏一案的祁天兒已經夠心煩的,還要被這個莫名其妙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小皇子牽著手在眾目睽睽之下出醜,她不會這麼衰吧,脫了警服不會這麼的倒黴吧?看來是脫離江湖太久了都沒有人記得她是祁警司了。

迅速的甩掉牽著自己手的這個看起來還長的蠻不錯,蠻可以稱作為偶像派的小皇子。祁天兒在一處站好,看著他,“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擅自拉起我的手?”聲音中透露著嚴重的,強烈的不滿和譴責。

“皇嫂恕罪!”衣藍人馬上單膝跪了下來。低著頭朝著祁天兒請罪。

看了他一眼,不明白為什麼他要這麼傷感,轉身去推開衣修羅的房門走了進去,然後關上了那扇門。

望著那個走進去的背影,衣藍人苦笑著,搖了搖頭失魂落魄的從二樓的階梯上走下。墨靑小王爺隻是靜靜的看著衣藍人小皇子,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靜靜的,好像知道他的一切似的靜靜的看著他,也不開口,嚴肅的神色證明他此刻是非常認真的在思考著什麼。

祁天兒來到房間裏麵,看到站立在窗邊的偉岸身影,是那樣的氣魄,他的一切的一切果然都是天生具備是任何人都無法模仿的來的。

聽到身後有聲響,衣修羅沒有回頭,他知道是誰,因為整個‘光芒’朝也隻有這麼一個人可以不怕死的在他生氣的想殺人的時候還闖進他的房間裏麵,也隻有這麼一個人在自己這個時候無法平息心中那莫名其妙湧出的騷亂而迫切希望見到的一個人,也隻有這麼一個人讓自己輕易的改變了愛慕十年的小女娃至而隻鍾情她一人,也就是這麼一個人讓朕知道了原來人除了威嚴和霸氣還會有許多的神色,許多的思想,比如說擔心,難過,氣憤,嫉妒,衝動……一切的一切他從來沒有接觸到過的,因為她,他全部嚐試了。

也隻有這麼一個人讓自己願意為她廢棄整個後宮。

“皇帝小子,你真的那麼的想出征嗎?”祁天兒慢慢的走進這個人。她怎麼突然間覺得他的背有一種淒涼和藏傷感呢?

衣修羅轉過身看著這個自己願意付出生命的女子,“天兒,朕此次非去不可。身為國君朕有義務拯救每一個受困的士兵,你曾經告訴朕隻有軍人才配做你的丈夫,你也曾經告訴朕你們那裏的軍人就好比我們王朝的將軍一樣對不對?”

聽到這裏祁天兒猛然間猛瞧著他,“你不會是為了證明什麼而非去不可吧?”

“不錯,朕此去就是為了證明朕不是你口中那個隻會文墨的皇上,朕要向你證明朕絕對有資格做你的丈夫。你知道嗎?”說完這句話向前一步在祁天兒沒有來得及回神的情況下輕輕的擁抱住她,是暖暖的擁抱,也是害怕失去的擁抱。

“認識你以後朕時常覺得自己配不上你,因為你所會的,你所學到的朕都不知道,甚至都不曾聽說過。朕不想讓你覺得朕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皇上,朕要向你證明朕絕對有比任何人都有資格做你的丈夫。”真摯的眼神,堅定的語調,身體處所傳來的那愈來愈緊的力道都讓祁天兒感覺到了一個男人除去身份地位後對自己那無比真誠的坦白。

“你要是在不優秀,你要是在不夠資格,那我幹脆出家當尼姑得了!”說真的,她才是那個應該叫屈說配不上他的人吧,現在他倒是先叫屈道自己前叫屈。

“他人?哪裏有他人?”祁天兒突然回想起他剛才話語中的一個字眼忙開口問。

“藍人一直喜歡你,從很早的時候就知道,雖然朕遵守皇室祖訓大婚前不見你,但是朕會派人保護你,所以你的一舉一動朕都知道,你和朕大婚前喜歡的人是藍人並非朕,你大婚那天落淚的原因也是因為藍人,你和藍人私定終身的事情朕都知道。藍人走的真正原因朕也知道,他是因為愛你而無法接受你要變成自己皇嫂的事實。朕一直覺得是自己拆散了你和藍人。如今他又再次回來!”

“停——!”祁天兒使勁聲音的大喊一聲,“你這個大傻瓜!”

罵的是衣修羅一臉的迷茫。

聽完後,祁天兒沉默了,仔細的將衣藍人從頭到尾的表情都細想得了一遍,也對,他的表情是對身為皇嫂的自己親密了點。突然間,抬起手毫不畏懼的指著他那結實的胸膛開口,“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聰明的人往往都是腦袋這麼不轉彎,衣藍人喜歡的可是那個原先的藍兒郡主,是和他有過誓言的藍兒郡主,而並非我祁天兒啊,我不認識他就好比他覺得我對他這麼陌生一樣的道理。我現在是你的皇後,是你衣修羅的女人,是願意今生隻和你共度一生的祁天兒,是願意為了你而流下來的祁天兒,並不是那個藍兒郡主你忘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