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什麼?”
聶赫早已回過頭來,聽著張滕軍的話,心裏卻在想著:謝總也許是壓力大吧,出來走走。非人類都有非行為。
“叫我叔叔!竟然叫我叔叔!”張滕軍太激動了,高壯的身子似乎要把車頂給捅破。
切!還以為什麼事呢!
“憑什麼叫你聶哥哥,叫我張叔叔?!就該他吃不到漢堡!”
有時比孩子還孩子。
“你跟一小孩生什麼氣?!他多大,你多大?”
“那也不能仗著他年紀小,童言無忌,就這樣損人吧!”
聶赫不再說話,英明的保持沉默。
心裏估摸著:公司幹嘛不請他做公關?!肯定沒有搞不定的!
“你說!我就比你大三歲,他就叫我叔啊!”
張騰軍活像被奪了第一次的少女,在聶赫麵前慷慨激揚地控訴對方的罪狀。
“那你要怎麼樣?追上去,把他打一頓,還是你也叫他一聲叔叔叫回來,那樣你心裏就舒服平衡了?!”
張騰軍粗眉一挑,嘴張了半天,終於憋出一句話來:
“我不跟他計較!”
“嗯,這就對。這點比他乖!”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比他還乖?!你把我和他那小屁孩放在一起做比較!”
“我沒別的意思。”
“你就是那意思!”
……
聶赫開心的笑笑,認識張騰軍後,生活充滿了樂趣。以前的他,內向,及其不愛說話,自卑,活著對他而言,就是為了照顧好媽媽。
踩著粗跟的高跟鞋,手裏牽著她的寶貝兒子。此刻的心,總算踏實下來。
兒子,是她的全部,不管現在還是以後,都是!
她不能沒有他。
隧道的風從看不見的,黑暗的一頭吹來。“陽陽,我們上車了。”
“媽媽,是不是回家了呀?”
“是的呀。”
“媽媽,你不是說有事的嗎?”
孩子不能欺騙的。
“媽媽是有事啊!因為媽媽要回家給陽陽做最愛吃的糖醋魚啊!”
“真的嘛?!”陽陽眨著圓溜溜的大眼睛。
孩子,是多麼的容易滿足。
“去哪?”
“啊?!”
聶赫從一陣投入的發呆中回過神來,腦海裏年輕女子和孩子的畫麵瞬間消失。
“我問你去哪?”
某人無語。
“哦,去水果漢堡店。”
張騰軍聽後馬上四肢頻繁活動,張牙舞爪的就如猩猩一般。“水果漢堡?她們都走了,我們兩個大男人去幹什麼?”
“去買漢堡。”
“買漢堡?你吃?!”張滕軍瞪著他綠豆大的眼睛。
“我吃。”
事實證明,很多時候,張騰軍很不招人待見,好比現在,聶赫就很不想搭理他。
“好吧。堂堂一憶塗集團的總監竟然好小孩子的玩意!”
聶赫看著窗外。
張騰軍繼續:“八卦狗仔是不是都是吃稀飯的,竟然都沒有扒到這條讓人跌鏡的料。哈哈哈……”“對了,店在哪裏?”
“去總部的那家店。”
“你要告訴我名字!地址!光一總部,誰知道是哪裏啊?!”
“虧你還是在商業圈混的,N市還能有哪家賣水果漢堡的啊?!”
“哼!”張騰軍藐視道:“我又不吃那玩意,我怎麼知道!”
“不吃也應該知道,我真搞不懂你是怎麼爬上這個位置的!真是值得懷疑!”
“你盡管懷疑好了,反正我就是坐這個位置上了。”不管你認可還是不認可,這是事實。
“快點!說啊,怎麼走,再不走,一會罰單就貼你腦門上了!”
“往右!”。
李可收到N市所有分店的地址後,就開著她的紅色小跑車奔去了。
墨鏡,紅唇在夕陽下依然閃著它的光芒,當然。此刻,在李可看來,她的幸福也在前方閃著熾熱的金光!
北京路是N市的繁華路段,繁華就意味著店多,店多就意味著人多,人一多,路就不多了。
李可趴在方向盤上,望著外麵同樣趴在地上密密麻麻的汽車時,火大的一把扯過墨鏡砸地上了。
“夏藍!”
浮幕升起。
“幹嘛?”
謝夏藍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花壇上,晃著雙腳。舔舔她的棉花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