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然之的樣子看上去沒有什麼奇怪的，很正常的走路，很正常的表情，很正常的躺在床上，看了下手機之後，睡覺。
整個過程單調且乏味，枯燥的讓人懷疑他是人還是機器。
昨天段飛便見識過了，現在又看一遍更覺得無聊。
然後燈光熄滅，寧然之一動不動，應該是睡著了。
“這麼快便睡了？”
看著寧然之的樣子，段飛微微皺眉。
這家夥的行動太標準了，標準的好像定好的程序。
該不會真的是個機器人吧？
段飛忽然興起這麼個荒唐的念頭。
當然，他知道這不可能，因為他的神念早就掃描過寧然之的身體，百分百的肉體。
所以問題肯定是有，就是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段飛縮在牆角，仔細盯著睡眠中的寧然之，更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如果有人對寧然之動了手腳的話，對方說不定會晚上過來，或者檢查成果，或者鞏固成果，總之現在除了等也沒其他的方法。
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眼看著到了後半夜，周圍萬籟俱寂，段飛倍感無聊。
“要不直接搜魂吧！”
段飛忽然興起這麼個念頭。
搜魂最簡單直接，以往發生過的事情全都瞬間了解，找到真相易如反掌。
但是這麼做的話後果也很嚴重，即使段飛對自己有把握，也難保不會傷及寧然之的神魂，而且許多損傷都是隱性的，暫時看不出來，後續會逐一展現，想彌補都做不到。
所以除非不得已，段飛還是不想這麼做。
床上的寧然之忽然動了動，吸引了段飛的注意。
做夢了？
看著寧然之眉毛一皺，嘴角微動，段飛知道這家夥應該是在說夢話，當然寧然之沒有出聲，所以段飛也聽不出他到底想說什麼。
在段飛的注視下，寧然之麵部的表情越來越豐富，時而痛苦時而扭曲，時而獰笑時而震怒，幾乎窮盡了所有人類的表情。
“這家夥到底在做什麼夢？怎麼這麼多的情緒？”
段飛看著寧然之的樣子一陣愕然。
等等！
突然段飛心中一動，想到了一個點。
夢！
他怎麼忽略了這點！
如果敵人是通過夢境影響寧然之的性格和思想，外部是絕對沒有痕跡的，更不需要特地過來對他的身體進行操作！
有可以操控他人夢境的高手嗎？
根據段飛所知，還真的有。
但這種手段極為罕見，段飛也隻是在一些典籍上見過記載，但是具體怎麼做就不知道了，隻知道也和人類靈魂操作有關。
難道寧然之遇上的便是這種敵人？
段飛不敢肯定，但是心卻火熱起來。
試試看！
與其這麼白白的等著，不如檢查一下。
想到就做，段飛操控著自己的影子，無聲的附著在了寧然之的身上。
黑夜中，段飛的影子能力得到了極大的增強，想做到這點太簡單了。
然而要怎麼檢查寧然之是不是被夢境操控，段飛卻又犯了難。
他對夢境操作手段知之甚少，想進行檢查都不知道要怎麼做。
“管它呢，既然夢境也和神魂有關，我就直接潛入寧然之的意識之中，去檢查是不是出了問題。”段飛這麼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