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明明段飛說話沒有絲毫的憤怒和怨恨，可是周熙等人的心裏卻是莫名一寒，似乎觸動了什麼東西。
幻覺吧？
周熙等人隨即給出了自認為合理的解釋。
眾人的目光落在了孫幼蓉的身上。
孫幼蓉怯怯的掃了全場一眼，小聲道：“前天晚上回來之後，在客廳的時候，我看到段飛神情有點不對，很可怕的樣子，便問他怎麼了。結果段飛卻反問我，恨不恨那姓繆的和姓鄧的。我說當然恨，段飛笑的很可怕‘那我殺了他們好不好？’”
說到這裏孫幼蓉麵色蒼白：“當時段飛這話和那笑容真的把我嚇到了，幾乎坐在地上。段飛看到我這個樣子，連忙說都是騙我的，說完還哈哈大笑。”
“沒想到……沒想到……”
孫幼蓉哭了，滿眼的委屈：“段飛居然真的殺人了！而且殺了這麼多的人！我……我雖然恨那個姓鄧的！但那是那個人自己的錯啊，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那麼多的人？”
最後這話她是衝著段飛喊出來的，帶著濃濃的哭腔。
段飛笑了，開心的笑，卻並沒有回答。
楚芊芊早已目瞪口呆，她看看段飛再看看孫幼蓉，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段飛！”
周熙冷冷的道：“你還有什麼說的？”
段飛深深的看了孫幼蓉一眼，轉頭望向周熙：“你們既然能夠看到我離開這裏，自然也能夠查到我去那幾家超市買東西的監控吧？”
“是的。”
周熙點頭：“我們的確查到了你買東西的視頻，隻是……”
他望向段飛的目光滿是玩味：“那些視頻都有著或輕或重的剪切痕跡。”
視頻剪切？
段飛深吸一口氣，他感覺到了滿滿的惡意。
“所以，”周熙的話繼續：“我們並不能因為這所謂的監控，就判斷你去那裏買過東西，甚至有可能是你用一些手段強迫那些超市將視頻剪進去的，畢竟對於你這樣的高手來說，要做到這點實在太容易了。”
“段哥……”
楚芊芊看著段飛，眼中滿是擔心。
段飛衝她笑了笑：“沒事。”
沒事？
除了不動聲色的周熙，其他人都是冷笑。
“段飛！”
周熙淡淡的道：“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有。”
段飛的口氣依然很平靜，似乎完全沒有受到這些不利證據的幹擾。
“你說吧。”
周熙的雙手輕輕一動，他身邊的兩個人開始緩慢散開，成扇形將段飛包圍其中。
段飛卻視若無睹，轉向孫幼蓉：“孫小姐，我得罪過你嗎？”
躲在沈東身後的孫幼蓉搖搖頭：“段飛，你對我很好，我記著呢。”
“那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段飛詫異道。
“因為這就是事實啊！”
孫幼蓉好像很驚訝：“難道你想讓我說謊？”
“段飛！”
周熙沉聲喝道：“不許威逼證人！”
段飛恍若未聞，繼續問孫幼蓉：“你說沒說謊，其實咱們都心裏有數，我隻是好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孫幼蓉滿臉痛苦：“段飛，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我的良心不允許我隱瞞，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