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場探員複雜的眼神中,隻有費東和沈誌新兩人神色如常。
費東輕輕笑了笑:“段先生,好手段啊。不知道這是什麼手法?”
“雞毛小道,不足掛齒。”段飛也笑了笑。
“陳警官可不是一般人,他受過嚴格的訓練,精神意誌都十分堅定,但就是這樣的人也被你轉眼控製,你這隻雞毛有點狠啊。”費東笑意深沉。
段飛輕輕抿了口茶:“費警官,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應該是公安係統中專管我們這種人的編製吧。”
費東點頭:“對的。”
“那你就應該清楚,在我們這些人之中,控製普通人的手段何止萬千,有的遠比我這隻手段更狠更毒辣,後遺症也更嚴重。你沒必要揪著我這個小人物不放吧?”段飛淡淡的道。
費東眼睛一眯,微笑著沒有繼續說什麼。
李興國輕咳一聲:“段先生,你這個自證的方式雖然不正規,但還是有說服力的,我們可以暫時接受你的說法,但要解除你身上的嫌疑,還需要更加充分正規的證據。”
“沒問題!”
段飛點頭,冷笑道:“而且不僅僅是洗清我身上的清白,我的妹妹段小玉也被這個家夥擄走了,我剛才所謂的報案,就是為了我妹妹。”
“哦,段小玉啊。”
李興國示意了下身邊的秘書,這名秘書立刻打開投影器,將段小玉的資料投射到了大屏幕上。
“她就是你妹妹?”李興國問道。
段飛點點頭:“是的。”
李興國又一示意,下麵出現的是當時學校門口的視頻,裏麵的段飛投出人偶,人偶炸裂的瞬間,錢俊濤倒地。隨後段飛帶著段小玉消失,在消失之前還特地看了看攝像頭,似乎在示威,又好像故意留下線索。
“既然你說不是你殺的人,這個扮成你樣子的人是誰?”李興國問道。
段飛獰笑道:“我沒有證據,隻有猜測。這個家夥應該和我交過手,當時被我打敗,心中懷恨之下便找上了我的家人。他叫劫神,平時道人打扮,是潞安州潘家的供奉,和潘家少爺潘洪生在一起。”
這話說出來,其他人沒有什麼反應,沈誌新卻勃然變色。
他霍然站了起來:“段先生,你確定這個人是劫神道長?”
段飛看著他:“八成……九成把握!”
費東奇怪的看著沈誌新:“誌新,你見過這個劫神?”
“豈止是見過,不久前他還和我在一起的。”沈誌新重新坐回椅子,問段飛道:“段先生,你能說說為什麼和這個劫神交手嗎?”
“具體我的不能多說,但可以告訴你的是,我們是為了搶奪某樣東西。”段飛道。
“東西?”
沈誌新目光閃動:“是不是某個涉及陰暗麵的組織樣品?從黑川鎮段老黑身體上剝落下來的?”
這下輪到段飛吃驚了:“這是什麼東西?我不知道啊!”
費東嚴肅起來:“誌新,你說的那組織樣品是什麼東西?”
沈誌新苦笑搖頭:“當初我在黑川鎮段老黑失蹤現場得到的,測出它有很期待陰暗麵靈氣反應,便帶回市局打算進一步研究。因為咱們市局這方麵技術力不足,正好從……咳咳,得知劫神在洛州的消息,便將他請去進行鑒定。”
“他鑒定出什麼來了?”費東連忙問道。
沈誌新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這件事前後都透著古怪,在劫神到達市局之前,我測得這塊組織有很強的靈氣反應。但當劫神到了之後,他卻測不出這組織的反應,還說自己的羅盤壞了……這不是開玩笑嗎,他這樣的人物羅盤怎麼會壞,所以我隻能認為是自己的羅盤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