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一陣接著一陣,撕破了這寂靜的夜!
陳萍萍躲在房屋角落裏,看著師如雨正在承受第十三種大刑,有人正仔仔細細的拔著他的指甲,一顆一顆,很慢的拔下來!
那種痛苦,即使陳萍萍身為怨靈也看的渾身發毛。
至於師如雨這富家公子更是難以承受,已經幾次死去活來,如果不是腎上腺素不斷注入體內,他早就暈過去了!
終於,他的十根指頭指甲都被拔了下來,吼得筋疲力盡的師如雨已經成泥一樣癱在椅子上。
但還沒等他喘勻氣,隻聽翹著二郎腿的薑輝淡淡的道:“腳趾甲。”
啊?
師如雨的身子如觸電一般跳起來:“薑哥,薑爺,薑爵士,你給我個痛快吧!怎麼殺我都行,給我個痛快行不行?砍頭行不行?吊死我行不行?隻求你給我個痛快,別折磨我了!”
“抱歉,不行!”
薑輝將嘴裏的雪茄取下微笑道:“我還有十一道大刑你沒有嚐到呢,怎麼也得讓你見識一下,對不對?快點!”
最後這話確實對他手下說的,立刻有人講師如雨的兩條腿抬起來,固定在了工作台上,有人拿著老虎鉗上前準備拔他的腳趾甲。
師如雨已經叫不出聲來了,隻剩下了顫抖的身體,和絕望的眼神。
陳萍萍默默的看了一會兒,身形一晃出了這個隔音良好的院子。
不用看下去了,師如雨最後的結局肯定比她還要慘,她的仇等於已經報了。
下邊去哪裏呢?
轉世嗎?
要怎麼轉世?
陳萍萍忽然發現自己好像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轉世。
“段飛這個混蛋,怎麼也不和我說清楚呢?”
陳萍萍苦惱的揪著自己已經不存在的頭發,想著辦法。
“去找一下段飛吧,段飛好像是住什麼鳳凰社吧,上次去他那裏怎麼走來著?”
她搜尋著記憶,朝著鳳凰社飄去。
怨靈行進速度很快,不多時便已經越國了數公裏的距離。
刷!
陳萍萍的身形一頓,死死的盯著麵前的建築。
康平醫院!
她媽媽李梅工作的地方,現在她更是已經和陳一東決裂,每天都住在醫院。
對於這個女人,她現在的恨意不下雨師如雨,甚至更強一些!
畢竟這可是她的親媽媽啊,居然這麼對她!
但相比起對師如雨的純恨,她對李梅的恨意要複雜的多。
考慮了片刻之後,她身形一飄衝向醫院。
……
李梅做了個噩夢,她被一個白衣女人追趕,對方不斷的喊著她媽媽,但她仔細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女人滿臉猙獰,惡心的恐怖!
大叫一聲,李梅從床上一下子坐了起來。
“怎麼了?”
身邊的男人迷迷糊糊的問道。
這是馮西範,醫院的副院長,兩人已經勾搭成奸,白天卿卿我我,晚上就幹脆住在一起。
“沒事,做了個夢。”李梅說道。
“都說了讓你別看那麼多肥皂劇……”馮西範嘟囔了一句,翻個身繼續睡了。
李梅卻越來越精神,最後幹脆從床上下來,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的夜色出神。
自己的女兒已經死了,而且是被他送給人折磨死的。
要說不後悔,那絕對是騙人的,但要說後悔的要命,那更是騙人的。
自從發現這個女兒已經無法吊住段飛這個金龜婿之後,李梅對陳萍萍就十分失望。後來得知師如雨對她感興趣,李梅就覺得將這個女兒廢物利用一把也不錯。
於是,明明親眼看著自己女兒被師如雨虐待至死,她卻沒有絲毫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