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匆打理一下家務,就送兒子上學去。
沒想到,走在大街小巷中,那裏都是人群議論著毛衛、銀衛他弟兄倆買回兩副棺材的事。我邊聽邊走。
走在水渠上開辟的新路上,碩果累累的金秋好風景我也沒心情去看。匆匆把兒子送到學校往回轉。我要聽一聽關於毛衛、銀衛他弟兄倆的每一件事。
也許是我太殘忍太麻木了,這麼離奇可怕的夢與現實,自己就不知道怕,也太做作虛構了吧!不,我芝芝做這麼怪異離奇的夢實在太多了,多的自己真的不覺得怕,多的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是人還是個幽靈存在於天地之間。信不信等吧!等我書寫自己的每一個夢於起點網上。
我想著走著,不覺不由走到了村中的大街上。恰巧碰到了百十多歲、拄著拐杖、裹著小腳的齊順大娘。
別看大娘百十歲了,眼不花耳不聾,腰不彎;臉上總是紅潤潤的,炯炯有神的一雙大眼睛,和著眼角的皺紋,似的眼睛跟開著的花一樣的美,讓人看見她覺得暖暖切切入心入肺的親切;
大娘穿一身寬寬鬆鬆藍色的衣服;衣服上印著一個個精美的紅色圓壽字;看似棉布料子做的衣服,隨著大娘走動的腳步,有節奏的忽閃忽閃擺動著,顯得老人蹣跚的步伐有了風韻;大娘穿著一雙黑色圓口布鞋,鞋麵上繡著幾朵紅紅的小花,彰顯的裹著的小腳更加小巧玲瓏,楚楚動人了;看著老人穿著那樣的合體與優美,我忍俊不住自己的心去攙扶大娘走。
大娘總是樂嗬嗬的笑著說:“芝呀!送孩兒回來了。”
“哦,大娘,一會兒不見您老,又碰麵了吧!咱娘倆就是有緣分!”我笑著說;
“芝、大娘我可喜歡和你說話了,你不嫌棄我這老婆嘮嘮叨叨說不完。”大娘握著我的手和藹可親地說;
“大娘,哪裏話呀!生活中的那麼多不懂的事兒,我都是問的您,感謝您還來不及哩,那有嫌棄地份兒呢!”我誠懇的對大娘說;
大娘突然說到;“中,今兒我剛好去你二哥家坐坐,陪我走走吧!”
我說:“中、中、中。”聽到大娘的話我激動外帶興奮的喜形於色。終於有機會問問大娘我心中的疑慮。
大娘的二兒子叫金房,剛好是我家鄰居,金房的兒子都和我年齡一般大了,所以我喊他哥哥。
和大娘說說笑笑走著。看著大娘的臉我輕聲的問道:“大娘,毛衛家的兩副棺槨上為啥都掛著塊紅布呀!”
大娘笑笑說:“芝,你還年輕,不懂了吧!大娘我講給你聽聽。”
我深深地向大娘點了點頭。
“人沒死就買回兩副棺材放在家裏,晦氣不吉利呀!撕幾尺紅布掛在棺材上,除晦氣添壽喜,殤棺變壽禮;活著的人看了不心寒也不膽怯,寬慰人心麼,要不咋辦呀!倆無依無靠的孤寡老漢,趁現在手腳能動彈,該買、該買的就要買回來,不麻煩別人嗎!”大娘說著話搖搖頭直歎氣。
我的手稍微用了些力握握大娘的手笑著說:“大娘,當哥哥的毛衛有能力辦好每一件事,您放寬心。”
自己的心中何長不心寒,不淒涼。
可我還是忍不自己的疑慮說:“大娘,為啥棺材蓋開著半邊口呢?”
“不會吧!毛衛買回棺材我就交代過,一定蓋嚴實棺蓋;這倆孩兒還真叫人操心!”大娘說著就往回轉身走。
我趕忙拉起她的手說:“大娘,毛衛家的棺材蓋蓋得嚴絲合縫的,沒開著口。我隻是打個比方說,棺材打開著口是啥原因?”
“鱉孫,嚇大娘哩呀!”大娘拍拍我的肩說:說罷繼續和我一起走。
“芝呀!你還年輕,棺材可不敢打開著棺蓋口,人還活生生的,開著棺口等人往裏鑽,不是等死哩嗎?犯大忌不吉利呀!”大娘語重心長地說;
我聽得後脊梁涼冰冰的身子直打顫,幸好我做的是個幻覺的夢,虛驚一場。我也不敢再問其它的疑慮了,隻好陪著她慢慢的走著,說些快樂的事兒,讓她高興些。
過了星期天,清晨吃過飯,我又要送兒子上學了。走到毛衛、銀衛家的門口時,見他弟兄倆的大門緊鎖著,我心裏有些欣慰,欣慰他弟兄倆起的還怪早哩。
我匆匆忙忙得走著路,並和來往的人問候著早上好。等走到水渠上,看到了晨練的老人們,都坐在水渠上議論紛紛,卻不去鍛煉身體;我趕忙拿出手機看看幾點了,七點十五分,不晚,我以為他們晨練回來了呢,怕誤了兒子上學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