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在黑白色琴鍵上流暢的遊走著,貝多芬的《月光》讓屋內的人陶醉,讓門外的人止步。隨著一曲結束敲門聲輕輕響起,站在彈琴人身後的小姑娘快步走到門口開門詢問後又關門回到鋼琴旁,“zero姐,楊把他帶來了”。彈琴的女子點點頭起身走到長桌前,背對著門口展開宣紙提筆卻又閉目凝神。
門開進來了三人,卻無一人說話,隻是靜靜的站在女子身後。其中兩人互望一眼,心領神會的微微一笑,又瞅了瞅站在中間的這個愣神少年無奈的聳了聳肩。姐姐不發話我們誰敢打擾她呀!約莫十來分鍾後,女子有了動作,提筆蘸墨洋洋灑灑在宣紙上留下了一串詞句,“將進酒,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字字筆酣墨飽,看得出書法功底非一朝一夕。
桌旁磨墨的小姑娘接過女子手中的毛筆在清水中涮洗著,抬眼看見女子臉上滿意的微笑便張口問道“zero姐,這一幅字我去給您晾幹然後收裱起來?”“嗯”女子輕輕點頭並未轉身仍舊是背對著身後的三個人,“這半年辛苦你了,你製作的小家夥非常有效,幫了我們很大的忙,我非常感謝你。對於你給我們提供的軟件我們用作何處,想必你也是能猜到些,不過我們各取所需你該怎麼做你應該是清楚的。這次請你來見我,其實是想和你談最後一筆交易,當然,你可以拒絕,我們會付給你20萬的酬勞,從此我們互不相識。你若答應與我們再合作一次我可以給你的酬勞增加到200萬,怎麼樣?有興趣麼?”
此刻站在左側的男人忍不住心裏暗想“嗯!我也不想和死人相識”。而站在右側的男人用手肘輕碰了一下中間的少年輕言道“zero姐問你話呢。”中間的少年癡癡的看著前方,不知是在看眼前這個有著紫色長發的背影,還是對麵牆上掛起正在晾幹的字。少年厭了下口水,艱難的張開嘴問了一句“你是誰?”少年身旁的兩個人均是一愣,而站在女子身旁的小姑娘張口喝到“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姐姐是誰也是你能問的?姐姐看的起你做的軟件,可未必就看得起你,若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也不怕你連自己的墳頭朝哪都不知道。”這小姑年看似也就十幾二十歲,臉上沒有什麼妝容看起來很是稚嫩,可說出的話卻如同機關槍一般吐起沒完。左側的男人抬手示意讓小姑娘閉嘴,因為他注意到女子背影的異常,女子一直是昂首挺胸的站在他們麵前,此刻卻用雙手摁在長桌上來支撐自己,頭微微垂下,不知在想些什麼。
“嗬嗬嗬嗬”女子重新抬起頭“我的主意變了,零,給他20萬讓他滾蛋!”眾人皆是一愣,因為接下來的這個項目非常重要,雖說所需人才並非這個少年不可,但此行也是用熟不用生的呀。項目不可停,現在臨時換人真的很棘手啊!
被叫做零的小姑娘對女子的話不敢怠慢,轉身取錢去了。“楊,把他安全送走,然後回來找我。”女子雖未回頭,可怒氣卻讓所有人不寒而栗。少年心中似乎還有想不通的問題,但此刻卻也不敢或者是不知從何問起。任由身邊的兩人蒙上雙眼帶上耳麥給拽了出去。
在這建築物的門口處,零將一個手提箱遞給了楊,楊拎著把手顛了兩下看了一眼零,似乎在問“分量挺足呀!”零無辜的搖了搖頭說“zero姐吩咐的話最好還是照辦,我勸你們也聽話吧。”楊哼笑了一聲把箱子放在了少年的手裏,摘下了他耳朵上的耳麥咬牙說道,“這是姐姐給你的恩典,拿好了,它和你的命一樣都原本不屬於你。有些事你最好和死人一樣,永遠都別開口,否則……”楊給他帶好耳麥,單手抓住少年的後頸將他扔到了車上。然後對身邊的人說“隨便找個胡同扔裏,留他條命。”
屋內,女子坐在椅子上,仍舊是背對著門口。眼睛直直的盯著對麵的字,就這麼靜靜的看著,腦海中的思緒卻不知遊走到何方。
敲門聲輕響,屋內沒做聲但人卻已進入,徑直的走到女子背後“zero姐,為何臨時改變計劃?”
“嗯~楊,我記得你當時跟我說這個人是從北京找來的吧,窮小子一個,但是腦子很好用。”“是的,當時範爺將這件事交給我,讓我全權處理。”
“嗯!對的。不過說實話,我好像都不知道到他叫什麼名字!”“他叫sam,原本是北京……”還未等楊說完,女子便直接打斷“是啊,今天我才知道他叫sam,你知道我平時在哪裏上班麼?”“知道,禾日格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