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帶這樣玩兒吧!”江啟蹲在街角,背靠著路燈的杆子,嘴裏叼著廉價香煙,吐一口煙圈,隨即仰頭四十五度角,好似無語問蒼天,“這麼嚴實?這該死的黑絲實在是太黑了!”
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沒有誰會在意這個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所以,沒有人知道他手裏拿著一塊鏡子,每次有穿著短裙的美女走過時,他都會仰頭四十五度角望天,然後趁著低頭的時候,希望看到裙底風光。
“哎,”江啟突然落寞淒苦一笑,起身,拍了拍屁股下的灰塵,將那小鏡子也收到口袋中,“還有半個月活命,真是操蛋,明知將死,無能改變,隻能坐著等死,這滋味,苦到了深處。嗯,比用苦瓜自我安慰一不小心斷了,還要苦!”
他有點茫然,望著四周熙熙攘攘的人流,流水般的車輛,天空中偶爾還有人呼嘯而過。
這呼嘯而過,並不是乘坐著飛機,而是有人淩空飛行,腳踏虛空。
“若是有一天,也能夠淩空飛行,那該多好?”不可否認,每個人心中都有那麼一個飛行的夢想,如同一隻鳥兒,自由翱翔,“操蛋,跑到這世界來了,可以修煉,能夠實現淩空飛行的基礎,自己卻是個廢物,二十五歲一旦到達,就將死去!”
江啟屈指一彈,煙蒂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可憐我五十年的處男身,終是破不了啊!”
不說是處男身沒有破,就是女性的光著身子的樣子,他也沒有見過。當然,你若是把上半身平整,下半身無根毛的人女娃,也算是可以引起性欲的裸體的話,那麼江啟會承認自己的確看過某個女子的上半身。
嗯,那時,江啟剛剛出世,需要有人喂奶,就是那個奶娘的上半身。
這所謂的奶娘,可是貨真價實的奶娘,工作就是喂奶,成天成年喂奶,比一頭奶牛還要恐怖。
隻是,江啟絕對不會說,那個時候他有性欲,一來是剛出生沒多久,身體沒有發育,就算尿急的時候漲起來也就是隻有小拇指大小,豆芽一根。二來,當時的江啟滿腦子想的是:會不會有孩子一不小心鑽進了兩座山峰之間,窒息而死。
那的確是兩座山峰,如西瓜大小,白顫顫的,那不是兔子,而是肥羊。
江啟走的極慢,不想回到蟻窩中去,像是所有的廢物一樣,曬著太陽,等待著死亡,然後送到火葬場,變成一堆堆的灰,最後送到田間,當成靈藥的化肥!
“哼!”江啟沒有想到,自己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怒哼,不等其反應過來,他就感覺自己的身子被人一撥,就像是一個球一樣,讓人輕輕一撥,旋轉了起來。
此時此刻,江啟哪裏還有時間思考別的事情,唯一的感覺就是天旋地轉,成了一個球。
恍惚間,江啟好像感覺到有一隻白皙的手,上麵據估計也該有那修長的五指,一把提起自己的領子。
再然後,江啟才感覺自己雙腳已然離地,同時喉嚨處被勒的有點喘不過氣。
“怎麼回事?”江啟感到奇怪了,無緣無故,誰會有心情整自己一個螻蟻一般的廢物?
此時,他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還有一個小酒窩,一如那冬日的陽光。
“這是不是你抽的?”林茵非常憤怒,自己好好的走著,突然一個煙蒂劃著一道優美的弧線朝自己落下,可恨的是,自己當時並沒有留意,而是正在通話。
當林茵有點感覺的時候,就是看到那煙蒂帶著點點紅光,從眼前劃過,那一刻,她恍惚以為自己正站在山峰之上,一顆流星劃破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