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良和孫騰不想我在裏麵亂轉,所以親自把我送到了衛生間,我進去上廁所,兩個人在外麵交談著什麼。
我其實沒有尿,一進洗手間,我趕緊四處掃視了一下有沒有監控器,確定沒有之後,我鬆了一口氣,拿出自己的手表。
還好,還有一點點的信號。
年齡大一點之後,不戴手表就顯得和同齡人格格不入,所以我之前也買了一塊兒手表戴著,但是今天這塊不一樣,這是小矮子交給我的,之前在太平村,他身上的那個定位裝置,就是靠著這個裝置,他才能在山澗裏被人救出來。
這個表看上去很普通,但是側麵的鍵是可按壓的,按照特殊的頻率按幾次之後,這塊手表的神奇之處就會顯露出來,它的玻璃鏡麵變成了一塊兒可以操作的觸摸屏。
我們約定好每隔十二個小時通一次信,報一下平安,如果沒有報,他就會帶隊到我信號消失的最後地點來救我。
我處理好手表的事情之後,沒有著急出去,而是將耳朵靠在門板上聽他們說話。
這裏的隔音效果不錯,我隻能隱隱約約的聽到他們的聲音,但是他們在說什麼我是完全的聽不到,正在我暗自懊惱的時候,門突然就被打開了。
我暗道一聲糟糕,忘記把門栓鎖上了。
而孫騰的反應就快了很多,掏出一把槍對著我的腦袋,冷冷的問道:“小王,你幹嘛呢?”
被槍頂著的感覺真的是非常的嚇人,黑乎乎的槍管冰涼的頂在你的腦門上,隻要別人的手指輕輕一動,你的命就沒有了。
一瞬間我的後背就被冷汗浸濕了。
孫騰麵色冰冷,他用板磚敲死小丁的聲音還在我的耳邊回響,能用搬磚那麼殘忍的方式殺掉小丁的孫騰,用槍殺我估計眼睛都不會眨一下,而徐天良負手站在一邊,神情看不出來在想什麼,但是完全沒有給我解圍的意思。
生死轉瞬之間。
我一把攥住孫騰的手槍,憤怒的大喊:“來啊,來打死我啊!”
孫騰被我突如其來的憤怒嚇到了,緊緊的攥著強,大聲的喝到:“你幹什麼?!”
我非常委屈的大喊道:“我得罪了小矮子,現在被人通緝,我把槍也交給你們,還吃了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的膠囊,你們問什麼,我說什麼,沒有對你們藏事兒吧?”
徐天良和孫騰對視了一眼,徐天良這個時候開始出來裝好人了,衣服和事佬的麵孔,說道:“孫隊長,何必呢,先把槍放下,聽小王兄弟解釋一下?”
孫騰冷硬的說道:“槍不放下也能解釋,小王,咱們在一起共事這麼多年了,你應該直到我很了解你,最好不要耍一些小心思。”
我像是被冤枉一樣的,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說道:“從我最開始進來,你們就開始挑一些不輕不重的事情說,看上去好像把事情解釋了,但是實際上你們把自己撇的幹幹淨淨的,隻有我,外麵在通緝我,你們不信任我,我沒活路了,我就想聽聽,你們到底是準備怎麼弄死我。”
我怒目圓睜,喊得是撕心裂肺,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孫騰和我四目相對,一滴眼淚從我的眼角滑落。
我心髒在胸膛裏蹦蹦蹦的亂跳,整個過程隻持續了幾秒鍾,但是對我來說就像是過了幾年一樣。
徐天良嚴肅的說道:“孫騰!把槍放下!”
孫騰看了一眼徐天良,收起了槍,站到一邊不在說話,徐天良笑著上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抱歉的說道:“小王兄弟不要生氣,我能理解你剛被通緝的不安的情緒,也明白我們兩個剛才那個態度的確是很讓人懷疑,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哥哥也是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啊,這事兒不光涉及我一個人,它還連著百八十個人的人命呢,你說我把底給你說了,就相當於把這個實驗室,把我自己和你孫隊的身家性命都托付給你了,你說我能不猶豫一下嗎?咱們互相理解一下。”
我擦了擦眼睛,說道:“徐老板,孫隊應該是了解我的,我這人性子直,你對我好,我對你肯定更好,你放心,隻要你跟我說了,我保證,除非是死,我肯定不會告訴別人的。”
徐天良感動的點了點頭,說道:“那行,小王兄弟,我就給你講講,我們到底是怎麼讓那些人按照我們的想法自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