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我和老張剛剛詢問了第一個街坊就得到了不少信息。
據街坊說,死者正是那棟老宅的主人!沒人知道她的名字,隻知道她姓陳,大家都稱呼其為陳老太。
陳老太一個人在這棟老宅獨居很多年了,沒見過她跟什麼人有來往。隻有一個男人似乎是她的兒子,偶爾會來看看她,但是每次回來都是當天就走,也沒在老宅裏住過,大家也都對他不熟悉。
同時那個鄰居還反應,死者陳老太精神方麵有問題,每天晚上淩晨十二點都會在門口燒香,還會燒上一大把紙錢,然後就跪在地上磕頭,嘴裏念叨著“我知道錯了”之類的話。
還有街坊說陳老太住的這棟老宅是民國時候留下來的,裏麵有不少冤魂,經常鬧鬼。
天色漸漸亮了,不用我們去敲門,周圍的居民都逐漸出門然後圍過來看熱鬧。
一連問了幾個街坊,回答得都大同小異。陳老太獨來獨往,和誰都沒有交集。
同時我還刻意問了一下有沒有人在昨天夜裏聽到可疑的動靜或者看到什麼可疑的人。然而無一例外,所有人都搖頭表示沒有聽到任何動靜,更沒看到什麼人
現場已經勘查完畢,法醫準備收斂屍體要帶回去做屍檢才能進一步的確認死亡原因。
由於屍體與木馬釘在了一起,為了不破壞線索,法醫隻好保持原樣把屍體和木馬一起帶回去再做處理。
回到警局的時候天早已大亮了,所有的勘查工作都已經完成,卻沒有發現太多線索。
孫隊立即召集所有人彙總線索分析案情,然而情況卻越發離奇了。
陳老太獨居的老宅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除了陳老太自己生活留下的指紋和足跡以外沒有提取到任何人的痕跡。
據街坊反應,前一天晚上陳老太還照常十二點的時候在門口燒香紙。氨水街就隻有街口有一個交通監控,錄像顯示十二點以後沒有車輛離開過這條街,更沒有看到陳老太離開。
也就是說,陳老太沒有離開過氨水街。可是這樣一來問題就出現了。
老宅門口明顯不是案發的第一現場,不然地麵上應該會有血跡。可是既然陳老太沒有離開過氨水街,在街上和陳老太家都沒有發現血跡或者其他的可以痕跡,那麼陳老太是在哪裏遇害的?
當我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明顯一僵。孫隊臉色一沉,沉聲喊道:“除了王辰和老張,所有人再次出警,把氨水街挨家挨戶的查一遍,一定要找到第一現場!”
孫隊把我和老張留下,主要是念及我們剛剛通宵值完夜班,讓我們緩口氣。因為眼下出了命案,接下來一直到破案前可能都沒有休息時間了。
孫隊給我和老張一人遞了一支煙,剛點燃抽了兩口,技術部的法醫張博士就匆匆衝了進來:“孫隊,有情況!”
張博士麵色有些古怪,說在他們準備把屍體從木馬上取下來的時候才發現,死者腹部的那根木棍哪裏是從外麵插進去的,分明是木馬身上的一部分!
那根長三十公分左右的木棍和木馬是一體的,直直的長在木馬背部,從死者下、體插入,從腹部穿了出來!
老張聽完後頓時渾身一震,臉色不太自然的低聲說了幾個字。
“你說什麼?”
我奇怪的看了老張一眼,同時湊近了去聽,他又重複了一遍:“騎木驢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