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六 她已經不在了(1 / 2)

一旦看清這一點,揚羽心裏那點自信蕩然無存。心中慌亂,招式自然也受了影響,揚羽不僅慢了下來,靈氣也有些亂了。

旗鼓相當的高手過招,隻要一方心中一亂,另一方馬上就會占了上風。揚羽微微時常,青影馬上就略勝一籌。轉眼間,青影的紅色靈氣便壓過揚羽的白色靈氣,逼著那白色光團迅速墜下。

“嗆啷!”青影燭天劍揮出,帶著火氣壓在揚羽頸上。

“鷹王,你輸了,承認吧?”雖然取勝,卻聽不出青影有多少興奮之意,更不見她有什麼殺意流露。

揚羽“呼”地出了口氣,心裏莫名其妙地覺得釋然。輸了,他承認;雖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可總能向羽姬交代了。

“我認輸,你可以過去了。不過,就這樣讓你通過,有些人恐怕會不滿意。”

“我明白,”青影道,“我會一直這樣押著你過去,逼你為我們放行。”

這恐怕是揚羽最屈辱的時刻。他從沒有被人用劍架在脖子上押著前行,更沒有這個樣子在眾人麵前出現過。然而今天,他卻受了這份屈辱。

當青影押著揚羽回到陽平城門前的時候,鳳軍中人人喜悅不禁,陽平城上的人則一個個麵麵相覷,既不敢相信這一切,又又羞又惱。

青影將劍一逼,一道淡淡的血痕顯在揚羽頸上。他臉上顯出不甘的神色,但還是抬起頭對城上喊道:“打開城門,讓鳳軍通過!”

“什麼?打開城門?”羽姬給揚羽安排的副將陽顯發了脾氣。“鷹王!你怎麼能做這等沒有骨氣的事?不就是輸了嗎,難道不曾聽說‘士可殺不可辱’?你是鷹族的王,一向有鷹族的驕傲,怎的今天倒成了貪生怕死之人?”

揚羽不禁又羞又憤,羞的是,陽顯所說的話,正是他平時所堅持的原則,今天一旦被俘,平素最看重的驕傲就一掃而空,自己成了別人的笑柄。憤的是,陽顯分明是借機羞辱自己,他是羽姬信任的人,怎會不知道羽姬脅迫自己的事情?如今隱瞞了此事卻說完全是自己的責任,這不分明是欺辱自己嗎?

青影見揚羽無話可回,便大聲說道:“陽顯!我也認得你。原先你在我母親先鳳王麾下,隻是一員普通將官,要功沒功,要勞沒勞。後來你憑了鴉王的勢,到了嘯天的禁軍營中,又靠著自己會溜須拍馬,一路攀升,怎麼,如今又攀上了羽姬嗎?你可知羽姬的身份?她不過是夜摩國一個宮女,下賤之人,因為謀反不成跑到天界,是什麼尊貴的人物?你為她賣命還當做可以誇耀的事情,又有什麼資格來嘲笑別人?揚羽是你的主將,剛才又和我打了賭。如今他輸了,自該給我開城放行。這樣做了,倒不失是守信之舉,比你這種溜須小人不知要強上多少倍!”

她聲音又大,在場人又多,這番話一說出來,好多人麵上雖沒有顯露,但心裏卻翻了個個。

雖然在天界有些關於羽姬身份的流言在暗中流傳,但因為管得緊,所以並沒有長時間大範圍地傳起來,好多人還是不知道的。如今聽青影三言兩語說出羽姬的來曆,很多人都不由心生反感。

特別是那些曾聽過一些傳說的人,現在和青影的話兩相驗證,不覺落實了流言的真實性,都有些沉不住氣了。

一個個鄙夷的眼神在陽平城頭上流傳開來,眾人剛才那種誓死不開城的勁頭也逐漸消退下去。甚至有人說道:“那也不是什麼好人,何必給她賣命?”

但這聲音剛一傳出來,便有人揮起了刀。

紅光閃處,說話人的頭骨碌碌滾落下來。人們這時忽然發現,就在他們中間,不知什麼時候多了許多手臂上綁黑色布帶的人。

他們穿著和自己一樣的衣服,但手臂上綁著黑色布帶,手裏佩刀出鞘,眼睛凶光四射,隨時要殺人。

“誰敢胡言亂語?”其中一個其貌不揚的人惡狠狠地壓低聲音道,“如果誰再大逆不道的話,剛才那個人就是榜樣!給我好好守住城門!”

那人大步走向陽顯,對他說道:“陽顯將軍,剛才你說得非常好!我代表羽姬娘娘嘉獎你。無論如何,守住陽平城!”

陽顯也是沒有想到自己軍中竟會有羽姬的暗探,而且人數還不少,不由被嚇出了一身冷汗,暗中慶幸自己沒有說什麼出格的話。他咽了一口口水,道:“陽顯自然會守住陽平城。不過,他……怎麼辦?”

他指指揚羽。

“哼!叛徒沒有好下場!”那人將手一招,城牆垛子後麵,數百名弓箭手忽然冒了出來,張弓搭箭,直指鷹王和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