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一點就想推門而入了,抓我們的現行!
終於……他沒有那麼做,這說明這老鳥心還不夠他媽的狠!
我還是說一下我取代餘豔餘局之前的一些瑣事吧。
晚會成功地舉辦之後,天氣就迅速地轉涼。早晚時分,我的手臂都是涼颼颼的感覺。我想,別人的手臂也是他媽的涼颼颼的感覺吧。
顧冰有一次憋不住開口,她幽幽地對老子道,宋江,你怎麼就不穿長袖呢?你看我,我都不穿裙子了。這是一月多以來,她第一次和我說話。
她說完這話後也迅速地意識到了,就張著嘴巴,有點尷尬的樣子。
喔,我一愣,立即討好地說,你不穿裙子是因為你身材好啊……我也有點尷尬。
對我的這個回答美女顧冰顯然還是很願意聽的。她終於笑了。靠,她有好長時間沒有和我笑了。她笑的還是那麼的美!
我們和好如初,就擁抱了一下。
我們擁抱了好長時間。
說起來,我們因為那晚的事情已經冷戰了一個多月。我們開始了沉默——不說話。不說話是因為顧冰心裏一直在火冒,她生老子的氣呢,我誠懇地解釋說那夜我是跟局長在一起的,晚上我們有慶祝的酒宴,正好呢,我的手機又沒電,無法告知,酒宴後還有小活動,小娛樂,也就是打牌、喝茶什麼的。當夜我們是在賓館下榻的。
下榻?
顧冰揶揄地問,局長是女的吧?你們兩個在一起下榻,啊?!顧冰的眼睛睜的比銅鈴大。
我說你怎麼能這麼不健康地遐想呢?我們又不是指我們兩人……有好多人的,大家都是領導!
領導個屁!顧冰惡劣地罵道。我勃然大怒,揚手給了顧冰一個嘴巴子。
啊,你打我?
顧冰哭了……於是我們就不說話了。我們沉默了。
我們不說話歸不說話,我們互相需要時還是會沉默地做!
顧冰沒有拒絕我的需要,當然我也沒有拒絕她的需要,我們身體的需要讓我們之間有了一個很不錯的妥協。
天氣逐漸地在涼爽……這是自然規律。
……
甄芸甄局自晚會結束後,就興高采烈地跟著副市長去國外考察學習了,說是去一個月。局裏的大小事情就自然地由幾個副局在“操辦”,怎麼說呢?他們幾個副局本來對我一直就是虎視眈眈的,現在甄芸甄局一出去,他們就想整老子了,尤其是有一位副局,戴眼鏡的那個家夥,他把什麼材料都扔給老子寫。
唉,我寫的頭暈眼花的啊,同誌們,但是我沒辦法,我就把藝術團的事情丟給了區裏的一個同誌來抓,讓他總負責——他是副團長嘛。嗬嗬,他的副團長其實也是我口頭宣布的。
區裏的王斌王局因為搞晚會的事情我們就混熟了,他經常打電話來找我喝酒。
我皺著眉頭說沒時間,他疑惑地說沒時間?那你在幹嘛?我說我在寫材料。王局說你真笨啊,你寫一個很差勁的材料上交不就行了,以後保證沒人再找你寫材料。我說那怎麼可以呢?王局說,笨蛋,寫材料寫得好說明你工作好嗎?切,材料寫不好也不見得你就不能升官!你聽我的。我想是啊,我就寫了一個很差勁的材料扔給了那眼鏡男副局長,靠,那廝氣壞了,張著嘴巴從眼鏡後麵用一雙死魚眼睛看著我,我心裏不禁樂嗬嗬的。那廝氣急敗壞問,你就這個水平啊?小宋?你是怎麼考取公務員的?你就這個鳥水平還能讓甄局對你滿意?我大聲說我就這個水平……沒辦法,寫材料不是我的特長。對不起了。
沒想到,沒想到,沒想到……眼鏡男副局長一連聲地說。靠,他再也不會找我這個狗屁的秘書寫他媽的狗屁材料了,他搖著頭歎著氣走了。後來的幾天裏,局裏的人都在背後說我是狗屎。我心想,你們他媽的才是狗屎呢!
那一個月,我焦灼地等著甄芸甄局的凱旋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