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花未盛放亦醉人
打春的天,還不是花盛放的季節,每一場花事都含蓄了些。
都說夕陽無限好,在情人的眼裏最美不過看遍了殘雲的雲卷雲舒,呼吸著含苞待放花蕾的醉人香氣,然後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黃昏的後愛情總是太美好。十八歲的愛情醉人,八十歲的愛情疼人,我們也許錯過了十八歲最好的風花雪月,但是我們還會等到八十歲轟轟烈烈的白頭。愛情總是會來。遲不哀,笑靜待。
新春的季節裏花不語鳥不唱,我們都羞於說著“我愛你”,隻想擁抱著彼此讓心跳聆聽這場愛的吟唱。可是偶爾的把愛抖一抖,晾一晾,曬一曬,你會發現它真的很容易滿足。如果洱海懂,她的愛情也許會悲傷但不會心碎。
流淚的人總是喜歡把眼淚哭幹之後笑的花枝招展。看著淚眼婆娑的笑靨如花的洱海,趙看的心裏五味雜陳,他的肩膀,他的懷抱,給不了洱海想要的力量和溫暖。隻有在悲傷中等待著那人兒鼻音濃重的祈求!“趙看,我錯了,我高估了我自己,高估了我在暖陽心中的分量,我以為隻要我回頭,隋暖陽還會在那裏,還會像以前一樣喜歡我的討好!”洱海抬著頭哭紅的鼻頭,暈開的紅妝,看的趙看節節敗退,“洱海,你已經很好了,隻是我想不明白當初你為什麼可以走的那樣的毅然決然呢?”洱海驚訝的看著趙看,而後整個人像極了九月的玫瑰,咖啡冷了又冷,洱海輕啜,笑的有幾分的蒼涼,洱海沒有想到,幾年後的解釋,聽進了旁人的耳裏。罷了,“九年前,離開暖陽,是因為我太自負了,我們都是驕傲的人,到見到隋暖陽之前我都堅信著隋暖陽的心裏百分之百的有洱海的地位的。”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誰又會是誰九年前疼在心尖上的人呢?“隋暖陽太優秀,優秀的讓人不安,我心想著,我要變的更美好才能夠和這樣的人走到白頭,趙看,我沒有想到,我走的九年,得到的是這樣的結局,那樣的開頭我沒有猜到這樣的結局,真的!趙看,我該怎麼辦?”怎麼辦?趙看又怎麼會知道!
愛情不是博弈,非要分清楚高低,紮在愛情的圈裏的男女,隻是圈圈的繞,出不來!
辦公室裏,仰躺在沙發座椅上的隋暖陽顯得有幾分的疲憊,剛剛的一席話重是重了些,但是對兩個人都好。抬眼看著滴答不停的鍾擺,愣是出了神。
“嘀……”晃過神的隋暖陽看著訊息,整個人都覺得心境明了了幾分,“今天晚上我請你吃飯吧,今天我發了獎金了!挺多的!”隋暖陽可以想象隋夢小小得意的小女人的神態,孜然一笑。回複道:“好的,時間地點你來安排!這位姑娘,為答謝我以身相許怎麼樣?”說的是玩笑的話,但是明眼的人都會知道這裏麵有多少的真情寵溺。
隋夢看著手裏的手機發愣,被隋暖陽這樣一調侃,還真的不知道該要回什麼給他了,但還是心裏樂的不行,自然也就溢於言表了,對麵的小趙賊著眼瞅著隋夢春心蕩漾的眉眼,笑問道:“怎麼?這是姑娘尋得良君了,笑的是這般的心花怒放啊!趕明兒逮著個時間好好的替你瞅瞅!”一挑眉一抬下巴眼睛分分鍾不離隋夢的緊握的手機,“我說呢!這辦公室住著的良人極盡的望穿秋水也得不到佳人的回眸一笑,感情是這佳人有主兒了!”隋夢當然知道小趙口中的良人是誰,這蘇默本別看是溫文爾雅的追起人來那是一點都不含糊兒的,這才幾天的時間就搞得整個辦公室傳的是沸沸揚揚的,就連高雅離得十萬八千裏的部門都是有所耳聞的,蘇默本苦追隋夢的事跡可真是眾人皆知,蘇默本倒是不以為然,該追的追,倒是有一種追自己的幸福讓別人說去吧的架勢,可倒是苦了隋夢裝傻充愣,整個就是一職場傻白甜,再說蘇默本的分寸還是把握的很好的,從來不越雷池半步。隋夢嬌嗔的睨了小趙一眼:“沒有的事兒!”“沒有什麼事兒?是沒有君還是沒有良人啊?”隋夢隻是笑了一笑不再搭話,小趙也就不再八卦:“記下一頓飯啊!”隋夢笑而不語。
“好啊,等會下班,我給你電話!”“嗯!”看著手機好一會兒才心滿意足的收起,繼而開始上網搜羅附近的有名的小吃。隋夢想著這算不算兩個人的第一次的約會,隋暖陽想著是!
高雅極其控訴隋夢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怎麼可以看著自己的閨蜜活活的受著饑餓之苦,自己逍遙快活的,其實對於隋夢來說說謊真的是一件技術活加上力氣活,得要臉不紅心不跳的,還要承受高雅凶惡的摧殘,疼的隋夢的皮是一抽一抽的。眼看撒潑利誘無果,高雅妹子含淚拽著袖子揚長而去,隋夢登時長舒一口氣,而這一切其實已經被停在公司拐角的一輛越野車的主人看到,看的是既心疼又好笑。不一會剛剛的女主角的電話就打來了,還能夠聽到對著胳膊呼氣的聲音,隋暖陽這邊的電話還沒有掛斷那邊就已經把車子停在了隋夢的身邊,打開車門走進隋夢,隋夢驚訝於隋暖陽來的這麼快,繼而被隋暖陽擁在懷裏的隋夢小姑娘的幸福感爆棚,皮肉之疼隨之被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