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納河畔陽光半斜,金色將整座橋細密的纏繞起來,白鴿撐起翅膀順著風飛向太陽,郵輪的隆隆聲穿過橋梁走到每一個角落,河岸邊挺拔的梧桐樹像是古老傳說裏鳳凰的衛士,夕陽下的埃菲爾鐵塔高傲裏帶著無比柔和的光,既像是鎮守邊疆的將軍又像是遙盼歸人的新婦,老夫妻彼此攙扶漫步在夕陽裏,年輕情侶們歡喜的笑聲鋪天蓋地,陽光和笑聲一樣親切,柔和,古樸的房屋寧靜的傾聽遠方的故事。
風裏猛地迎向臉頰,帶著濃鬱苦澀的咖啡香和恬淡清甜的銀鈴般的笑,雲洛倚坐在長椅上,高馬尾被風繞著彎的卷起,雲洛的背後靠著一位俊朗的蕭杉,蕭杉側著頭,目光落在姑娘身側的手臂上,彎著眉眼淺笑,蕭杉穿著寬大的長衫在身旁愜意的搖擺著,兩人身旁不遠處一隻圓滾滾的貓正躺在太陽底下悠閑的曬著太陽,十分恬靜安然。
兩人不知聊了一些什麼,期間雲洛時而放聲大笑,時而挑眉不屑,時而張狂的拍著蕭杉的腦袋,而蕭杉的臉上從始至終都帶著笑意,有時張揚,有時內斂,有時嫵媚,有時得意,
多年前法國就是雲洛夢想的地方,畢竟每個女子都有自己的小小幻想,幻想白馬王子從天而降,幻想霸道總裁一擲千金,幻想鄰家男孩英雄救美,雲洛也有自己的小幻想,她幻想著能和愛人來到法國,來到這個浪漫之都,兩人牽著手走在塞納河岸的夕陽裏,他溫柔的衝著她笑,仿佛她是他的全世界,然後雲洛踮起腳尖吻上他涼涼的唇,為此雲洛專門學習了法語這門拗口的語言,
如今雲洛來到了法國,來到了塞納河,身邊有一位優秀的男子,陪她流浪,陪她放聲大笑,可卻不是夢想中的樣子,沒有人牽著她的手,沒有人當她是全世界,沒有人有那涼涼的唇,最重要的是,這裏沒有那個摯愛的人,
今天是雲洛的生日,是雲洛四年一次生日,她終於來到了法國,可卻不是為了夢想而是為了工作,八年前雲洛在美國畢業,畢業後義無反顧的留在了美國,加入了一家雲洛大學實習的公司,起初公司的招收標準還算人性化,不像現在基本上隻有變態,
三年前美國總部在中國分公司的老總攜子退隱,也就是老總攜副總退隱,留下了這個爛攤子,那是的雲洛已經小有成就,看在雲洛的成績斐然,能力不俗加上雲洛本人的再三懇求下,終於,雲洛得到了分公司副總的位置,當時公司上下對雲洛這個空降副總極為不滿,總覺得這麼年輕的女人定是靠了什麼旁門左道上位,但半年之內所有不服氣之人統統啞口無言,因為雲副總實在是太牛叉了,
雲副總上位後以雷霆手段治理,第一次的公司月末總結雲副總一介女流之輩把人事部,市場部,創意部三大部門的老總罵了個狗血淋頭,那時候的蕭杉便是創意部經理,那一次兩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蕭杉自問從沒服過誰,但對雲洛卻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或許是那時的蕭杉段位不高,一場口舌之爭就讓他連連碰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