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無聊,打發時間。”鄭崢說這話時有一種落寞的情緒攙雜其中。
“跟你說,現在抽煙的人海了去了,上到80老人,下到10歲兒童,都抽!我就見過一幫八,九歲的小孩兒,躲水泥管子裏‘啪啪’地嘬煙嘴,等嘬完了從水泥管子裏爬出來,沒走兩步,‘吧唧’摔地上了,全抽蒙了,哈哈...”
鄭崢也笑了起來,剛才的落寞情緒一掃而光。
“你會唱歌嗎?”鄭崢抽了口煙。
“不會,我唱歌五音不全,跟誰唱準能把誰帶跑調。”
“沒事,瞎唱唄!你等著,我去拿吉他。”
鄭崢取來吉他,隨手彈了一個曲子,旋律聽著耳熟,但想不起來叫什麼名字。
“你彈得什麼?”
“兩隻老虎”
鄭崢將身體定格在一個很酷的造型上,問我:“怎麼樣?”
“好”我報以熱烈掌聲。
“我就會這個,再叫彈其他的我都彈不來,我打小就喜歡音樂,那時候沒功夫培養,現在要著重鍛煉這部分能力。”鄭崢說這話時特自信。
“那你得學,找音樂係的老師去學,這玩意兒,聽說不難。”
“那你跟我一塊學的了,以後咱搞個樂隊,瀟灑一回。”鄭崢裝逼得又彈了下吉他。
“我沒那天賦,也不愛好這個,等你以後成名了,別忘了給我一打簽名,我好拿去賣錢。”我說完又點了根煙。
此時天上一顆流星滑過,我們異口同聲:“草,流星!”
鄭崢問:“許願了嗎?”
“沒有,你許了嗎?”
“我想找個女朋友。”鄭崢抬頭仰望天空。
“早知道我就許個願望,告訴老天爺,讓丫把你的願望實現在我身上。”
“那萬一老天爺真給咱倆一個女朋友,是你要,還是我要?”
“給你吧,我不跟你搶。”我的身體忽然哆嗦了下。
“真仗義!以後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那你把我床底下的那球鞋先刷了,回頭你愛穿就穿。”
......
一陣風吹過,頓時涼快了起來,我和鄭崢邊喝酒邊聊天,說到很晚,直到鄭崢將我煙全部抽完才回轉宿舍。
那一夜,感覺不錯。
我至今記得鄭崢說過的一句話。當時他用很嚴肅的語氣說:“我預言,我會在大一的時候愛上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