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道:“唉!都是陳年往事了,我就她這麼一個妹妹,從小就慣著寵著,弄得現在老是和我沒大沒小的,可見我童年是多麼悲哀!”
周燁聽到我的數落,不高興的都囔了一聲:“什麼沒大沒小,你不就是比我大幾分鍾嗎。”
正說著,古葉走了進來,一身清涼襯衫,淺藍色牛仔褲,頭發油光可鑒,散發著濃厚的者哩水味道,一副時尚青年的打扮,手裏還拎著個包裝盒子,從形狀上看,估計裏麵也就是相框一類的裝飾品,絕對不含貴重金屬,值不了多少錢的那種。
我給古葉和她們分別做了介紹,指著周燁說:“我妹妹,周燁。”
古葉挪了挪座位,靠近我,說道:“二哥,你妹妹真夠漂亮的,沒想到你的身世這麼可憐,原來是後媽,太同情你了。”
我罵了一句:“滾丫的,胡說八道什麼,這都是哪挨哪啊,我雙胞胎妹妹,親妹妹,沒看見我倆長這麼像嗎,再說了,你二哥我不也挺帥的嗎?”
古葉仔細打量著我,又瞅了瞅我妹妹,一拍桌子:“靠!真的唉,頭一回看見龍鳳胎,真牛比。”
我正在琢磨著古葉剛才的話,他是說我牛比,還是說隻要是龍鳳胎都牛比,或是說能生出我們的爸媽牛比,語言表達很不清楚,容易使人混肴視聽。還說是大學生呢,怎麼這麼沒文化呢。
緊接著他又說:“二哥,剛電話裏你沒說清楚,我東西準備的不足,拿不出手啊。”
“沒事,光送我妹妹就成,咱哥們不用那個,隻要你記住你過生日時我是絕對不會送你禮物就成了。”說完我又悄聲說道:“你看見她那三個同學了嘛,瞅準了,看上哪個,該上就上,我讓我妹妹給你撮合,不過這禮物得拿的出手,你的幸福就全在於這禮物的分量了,自己掂量著辦吧。”
“哦,那我回頭選好了再送。”
吃飯間,古葉頻頻舉杯,顯示自己做為男人的豪爽、灑脫,不過三瓶半的酒量很難讓人把他與豪爽聯係在一起。
學校中許多南方同學都不勝酒量,喝酒總是小口抿一下,一玻璃杯的酒幹一下總是盛下多半杯,而北方同學大多豪爽,喝酒時,隻要說幹,不管用多大的杯子,總是一杯見底。
軍訓時分,有一次,我中午去飯店吃飯,臨座的桌子上有三位N市人邊說話邊喝酒,往往是說了半天才舉杯喝一下,但一次也不把杯中的酒全部喝完,隻喝一小口,看得我在旁邊目瞪口呆,隻得草草的將飯吃完離去。
傍晚五點,我又去這間飯店吃飯,要的蛋炒飯。那三位N市人仍然坐在那張桌子上吃著,桌上的飯菜明顯還是中午的那些,隻不過顏色差了點,想必是涼了。此時又多了兩瓶啤酒,但沒有起蓋,中午的那五瓶啤酒還有半瓶沒喝完,而三人麵前的杯子中依然滿著。對此,我不得不想對那三位說聲‘佩服’。
古葉現在喝得滿臉通紅,眼睛時不時的死盯著付豔霞瞅,若不是我使勁攔著,他就要脫衣服了,好顯示自己的胸肌發達,體格健壯。
其實我妹妹的三個同學裏,付豔霞並非是最漂亮的,隻是她活潑.灑脫的性格比較惹人注意,兼或身材不錯,才能把古葉的眼光牢牢栓住。
趙彤大方得體,含蓄幽默,長得漂亮,但配合她那齊耳的短發,總給人一種剛強的感覺;要說最沉默的就數齊海燕,人坐那就是半天不說一句話,眼中含笑,頗顯小家碧玉。
飯後,我拉著古葉回宿舍,問他:“看你那模樣兒像是有目標了,說吧,誰呀?”
“付豔霞唄!我發現我已經對她一見鍾情了,但我絕不會驕傲,要將愛情的美酒釀出更醉人的芬芳,時間越長,味道越美。”
“就怕是假酒,喝了會出人命。”我點了根煙。
“沒事,我有醒酒藥。”說著真從兜裏掏出一板新買的,但已用去兩粒的醒酒藥給我看。
我們回到宿舍裏,老九正收拾書包,打算回趟家,順便給我們帶點家鄉特產來。
“記得買禮物回來哦!”古葉說完,倒頭便睡。
老九聽完,一步一曲的走出了宿舍門,臨關門前對我說了一句:“估計醉的不輕。”
第二天清晨,我發現範老大的床鋪清潔如新,空當當的,並沒有躺過的痕跡,看來昨天夜裏並沒有回來,此時古葉正吧唧著嘴,口水留出嘴角,已在枕頭上形成一小片醃漬,看來做得夢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