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冰冰下麵是一條平淡的淡藍色牛仔褲,白色旅遊鞋,上身暗紫色小衫,外麵套了一件工人穿的迷彩服,她敞著懷,纖細的柔荑帶著勞動白色線手套,跟著工人們一起摘花,手套上全是泥巴,她臉上出著微微汗滴,但臉上卻洋溢著春天般的笑容,笑聲朗朗,和工人們打成一片。
陳林咂了咂嘴,明白這些工人為啥拚命幹活了,老總和她們一起勞動,而且還是大美女老總,還這樣的平易近人,自己都想永遠當個工人。
柳冰冰有些累了,便隨意坐在一塊紅磚上。
陳林不禁一陣羨慕,真想當她屁股下麵那塊幸福的紅磚了。
“柳總。”陳林湊過去說了一句。
柳冰冰站起來,用白嫩手腕擦擦下頜晶瑩的汗滴。
蹙眉道:“你咋來了?”
“我給你送支票來了,周老給你帶來了三千萬。”
柳冰冰狹長的大眼睛看著陳林:“我不要。”
“呷?為啥不要?柳總,我現在也有醫院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好吧。也就是說這三千萬裏有百分之四十也是我的,你幹嘛不要啊?”
“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我要你的這麼多錢幹什麼?”柳冰冰說著話站起身,甩了甩馬尾辮,要繼續幹活。
陳林跟在人家身後。
“柳總,你想讓我是你什麼人,那我就是你什麼人,咋說……”他往前湊了湊:“咋說我也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是你孩子的爸爸呢。”
柳冰冰停住,回頭居高臨下看著他。
她比陳林高了兩公分,陳林本能的縮頭,看著柳冰冰的眼睛,自己有些沒底氣,看著她紅潤至極的嘴唇,也多想親幾口。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來了也不幹活,還總耽擱我幹活,過來,跟我一起種花,摘花,這麼多話沒幹呢,投資這麼多,還這麼懶,不賠錢就怪了。”
柳冰冰說著指了指一隻花盆。
陳林忙會意去拿。
柳冰冰兩手帶著手套往裏麵裝泥土,又放一隻小花在裏麵。
而陳林近距離嗅著柳冰冰身上散發出來的美人汗香,看著她美麗的麵頰,整個人有些六神無主了。
跟著柳冰冰一起幹活,他忽然覺得是人間最幸福的事。
“別光愣著啊!跟著我一起把泥壓實,不然下麵透氣花就死了……”
柳冰冰說著兩隻手按著泥土。
陳林哦了一聲,兩手也按著泥土,兩人手慢慢放在一起……
柳冰冰修長玉手,輕輕放在泥土上下壓,把泥土夯實,這樣花卉的根部實成起來,不透空氣,花兒就長得良好了。
陳林也跟著往下壓。
不過卻壓在人家手上。
柳冰冰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狹長的大眼睛忽閃幾下,毛茸茸的睫毛聚集在一起,像是大蒲扇。
“你幹嘛啊你?讓你壓土,你壓住我的手幹啥?”
“啊?”陳林咧咧嘴:“這個,沒注意。”
柳冰冰指了指另一隻花盆道:“你去幫我搬花盆吧……”
“唉。”陳林答應了一聲去搬花盆。
搬回來柳冰冰往裏麵放土壤,她忙的香汗淋淋的,陳林又在旁邊遞毛巾。
不知不覺,到了中午,工人們開飯,柳冰冰也跟著一起吃,白菜豆腐湯,白麵饅頭的。
陳林也跟著吃,雖然是素飯素菜,但人多吃飯香。在這裏大家夥一起吃飯,甚至比在什麼五星級的大酒店吃的都要香甜開心。
這些工人平時都是有怨言的,一個月沒法工資了,而且中午吃飯饅頭菜湯的早就怨氣填胸了。
但柳冰冰把工資給他們發了,還跟著他們一起幹活,還一起吃飯,這些工人一個個的都軟了,基本上都是男工人,半大小子,二十幾歲的毛頭小夥子,還有四五十歲的老爺們,看著柳冰冰這仙女一樣又極為平易近人的老總,一個個嘎巴嘴,打心眼裏稱讚她。
那樣子,就像是不發工資白在這裏幹活都願意似的。
正吃著飯,一個方形臉的小子走了過來。
這人鼻梁上掛著瓶底厚度一樣的眼鏡,一副窮酸又較真知識分子的模樣。
“陳總,你回來了?你這一個多月不在,這裏都亂套了,還好柳總來了……”
“你誰啊?”陳林問了一句。
那人撓撓頭,他手裏還端著一隻吃飯的鐵盆,裏麵盛著白菜豆腐的。
“我是劉炳文啊!”這人扶了扶眼鏡。
柳冰冰這時咬了一口饅頭道:“你別理他,他可能是失憶了,炳文,你做的不錯,坐下來一塊吃吧!”
柳冰冰往旁邊讓了讓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