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頭子嗬嗬笑道：“小林啊，吃飯了嗎？走，咱下去吃飯去，那個……司機有事情先走了，我手下的那些管事也已經去和柳總商量劃地皮建立醫院的事情，咳咳……柳總長得真漂亮啊，而且還是女強人，真不錯，小林啊，你對柳總印象怎麼樣？”
陳林看著周德老頭子那張笑臉。
心想：怎麼樣？那差不多是我百分之五十的媳婦了。還能怎麼樣？當然是好唄！好的不得了的好。就怕師傅張道宗找到的那天證實自己不是陳楚，那可就太傷心了。
“咳咳……還成。對了，晚上吃點啥？”
周德老頭子歎了口氣：“差不多就行，下樓吃碗牛肉麵去吧……”
“哦了。”陳林答應了一聲。
周老頭子愣了愣，心想：“啥叫哦了？陳林好像以前不這樣啊，現在好像說話有點隨便了，但左右一想，隨便也挺好的，至少沒有拿自己當外人來看待，這樣更能現實親切了，不錯，不錯……”
陳林穿了鞋，跟周德老頭子兩人朝樓下走。
樓下就有小吃一條街。
北方這地方沒南方富裕，南方講究房子，房子一定要蓋的漂亮，講究穿著啥的。
所以在南方開個服裝店，搞個裝修都很賺錢。
但是在北方做這種生意賺錢的不多，保本的多一些，賠錢的多一些，賺錢的是極為的少數。
大多數北方講究的是吃。
不管有錢沒錢，麵子上過得去，吃的也過得去。
而瀚城雖然不大，但是各色小吃，一到晚上車水馬龍，差不多人山人海了。
但北方這邊不講究細致，大碗麵，大餡兒餃子。
周德老頭子跟陳林左轉又轉著。
看到了一個招牌上寫著：牛肉麵，羊眼餃子。
飯店要是少，就不挑了，但是飯店小吃店一多，兩人便有些挑花眼了。
此時，周德老頭子指了指這個招牌嗬嗬笑道：“陳林啊，你看這家很好啊，你看看牛肉麵，上麵還寫著大碗的，而且還有羊眼餃子，羊眼包子……看看，羊眼睛包的餃子和包子，我還沒吃過，咱們進去嚐一嚐吧……”
陳林嗯嗯點頭，這玩意兒他也沒吃過，便有些稀奇了。
兩人走進店麵，吃飯的人還算是有一些。
老板肩膀上搭個……抹布。
本來是白色的手巾，但這玩意兒已經看不出白顏色了，要是在水裏涮一涮能成墨汁，剩下的水倒進下水道都容易堵上。
反正老板拎著這玩意兒過來擦桌子，擦擦擦的磨蹭聲。
“兩位，坐啊，吃點啥！？”
周老頭子不禁一陣皺眉，感覺這飯店在外麵看著還湊合事兒，怎麼一進來衛生條件這麼不好。
但還是耐著性子坐下了，準備看一看什麼羊眼包子了。
這小子也過來擦桌子，刷刷兩下，然後把擦完桌子的黑抹布一扔。
啪！
黑抹布掛著風聲立在了另一張桌子上，他過去又擦。
周老頭子咧咧嘴。
陳林看了看菜單道：“老板啊，羊眼包子來……兩屜包子吧，再來兩碗牛肉麵，大碗的。”
周老頭子忙擺手：“一屜包子夠了，我吃的少，主要就是嚐一嚐，再說了，羊眼睛包的，抗餓，一屜包子就夠了。”
老板沒說什麼，進屋忙活去了。
時間不大，兩大碗麵先端了上來。
老板又道：“包子馬上就好。”
周老頭子一看就皺眉，忍不住道：“這……這麵裏怎麼都是湯啊？再說這不是牛肉麵麼？怎麼一塊牛肉看不著啊？”
那老板笑了：“咋的？我還往麵裏給你放一頭活牛啊？牛肉麵，牛肉麵，主要是麵，這牛肉是湯……”
“唉……”周老頭子擺擺手，也不爭辯了。
陳林雖然吃了燒烤，但燒烤這東西本來就不抗餓的。
主要是喝酒，而酒精在他身體裏已經揮發沒了，剩下的水分上幾次廁所也都全沒了。
肚子裏還是空空的有些餓了。
周老頭子挑了挑麵條，最後放下道：“陳林啊，你吃吧，我等一等羊眼睛包子。”
很快，一屜包子端了上來，而且還像是剩下的包子熱一熱。
周老頭子由於在樓上剛練完瑜伽，老頭子有點餓了。
籠屜一打開，周老頭子有些傻眼了。
這包子個頭太小了，比玻璃球大點不多。
周老頭子一琢磨也對，羊眼睛包子麼？可能就是這麼大了，羊眼睛能有多大啊？這一籠屜八個包子，這麼算，自己就能吃好幾屜包子了。
夾起一隻包子放進嘴裏，周老頭子就感覺一股又腥又鹹的味道來，這個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