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掐腰大聲道:“扔了?你這敗家男人!三萬塊錢外債這可是!啥時候你看夠了,不再倒騰古玩了,我啥時候再扔!”
兩人幾句話要吵起來。
陳林忙拉架道:“別吵了,要不……便宜點賣我算了,我感覺這玩意刷一刷,消消毒,然後喝點開水挺好的。”
“真惡心……”戰薇薇臉部都凝成一塊了。
老板娘跟老板則笑了,這玩意還有人買?
花卉老板忙說:“小兄弟,這玩意我剛才說扔不假,但畢竟是三萬塊錢外債啊……你看……”
戰薇薇撇撇嘴道:“三萬?開玩笑啊,這玩意白給我都不用了,陳林,你要買自己墊錢啊,我可不和你合夥買……”
陳林嗬嗬笑:“我和這東西感覺挺有眼緣的,不過三萬不可能的,你們在這也是扔著,我看,三千……哎呀,我給多了。”
花卉老板眼睛一亮:“哎,小兄弟,你自己說的,這說話要算數啊,要反悔給不夠爺們了,三千我忍痛賣給你!怎麼樣?”
陳林咧咧嘴。
戰薇薇氣得一跺腳:“陳林!就你這樣的,怪不得沒女人喜歡你,什麼破爛啊這是?這還三千?我不理你了,你自己在這玩吧……”
戰薇薇氣呼呼的往外走。
老板娘和花卉老板卻滿臉喜悅,就等著陳林掏錢,好像他下一秒就要反悔似的。
陳林歎了口氣、咬咬牙:“行,三千就三千,大男人說話不算數算什麼男人!”
陳林說著掏出錢遞了過去。
隨後抱起這髒兮兮的瓷器往外走,轉眼消失了。
花卉老板和老板娘喜滋滋的走回來:“老婆,看見沒,三千塊,哈哈,真有傻逼啊?”
老板娘臉上掩飾不住喜悅道:“幸虧沒扔,不然三千塊就打水漂了。咦?”
這老板娘忽然驚訝道:“老頭子,這不是那小夥子剛才買的那盆蘭花麼?怎麼沒拿走?”
老板也愣了,撓撓頭道:“可能是忘在這了吧,我先找地方躲起來,一會兒小夥子要是回來取蘭花你就給他,要是回來退瓷器,你就說我不在,你兜裏沒錢也做不了主。”
“嗯,明白。”老板娘晃了晃粗肥的水桶腰,做出一副要吵架不講理的樣子了。
不過,過了一個多小時,還不見陳林回來取忘在這裏的蘭花,這也是兩千多塊啊。
花卉老板也從屋子裏走了出來,不過眉頭深皺。
他老婆還奇怪的自語:“這小夥子記性也太差了……”
花卉老板忽然一拍大腿大聲道:“他記性查個屁!老婆子,咱快點去車站!這小子肯定跑了!咱們的那個瓷器沒準是個寶貝!哎呀!不怕沒有貨,就怕不識貨!老子我這次讓個小崽子耍了……”
春城的建築極具特色,窄窄的街道尤其是在中午的時候,絕對能夠保證寸步難行,花卉老板和老板娘,開著私家車,走了幾個胡同變被堵住了。
還好,他們急中生智,把私家車放到了一邊,步行了一段距離,最後上了正路,打車往前行進。
春城的出租車,這麼多年在這窄窄的街道中,司機練就了一身好本領,在這窄窄的車來車往又人來人往,到處有冷冷闖紅燈的情況下,終於到車站。
車站前方有個轉盤,本來是為了讓車輛減速的,當這些車輛一個比一個快就像是急的投胎,從轉盤走到車站這百米距離,玩的就是膽量和心跳。
車戰內人來人往,用摩肩接踵接踵的人流來形容一點兒也不為過,別說找不到人,就算你看見的人,想擠過去都難……
本來陳林想買一張臥鋪的火車票了。
但由於著急,怕讓人追上,隻能臨時買火車票,跟戰微微上了火車,
雖然不是春運階段,但趕上了八月份學生返校的高峰期,別說臥鋪票,連個硬座都沒有。
陳琳咧咧嘴,這次我算是感受到了,此時,車廂內擠的透不過氣來。
而列車車廂之間的小背投上,還播放著貝爺野外求生的片段。
陳林心想:讓貝爺來體驗一把天朝列車高峰期試試……看看能不能也那麼從容。
這時,戰微微嘟囔著說道:“陳林,你抱著這個破瓶子離我遠點,看這破玩意多髒啊?再說了,你這麼著急回瀚城幹什麼?不是說好再呆一天的麼?”
“恩。臨時改了。”陳林嗬嗬笑。
但戰微微可笑不出來:“怎麼辦?連個座位都沒有,從這到瀚城難道還要站著幾個小時啊?真是的……”
這時,列車開動了,列車員跟火車上賣貨的艱難的往這邊擠。
陳林問到:“那個……能補臥鋪嗎?”
“沒有!”列車員大聲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