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村莊外麵布防的三角洲特種部隊隊員們目瞪口呆地遠遠看著這一切,一個個感覺心驚肉跳,一名隊員喃喃說道:“我現在總算明白,這家夥為什麼擔心會誤殺我們的人了!他…….他簡直就是一個來自地獄的縱火犯!”
“黑眼”卻一臉平靜地說道:“讓他殺吧!反正,毀屍滅跡是他的拿手好戲!不用多長時間,這座小村莊也就不在了!”
一名三角洲特種部隊隊員忍不住說道:“可是……可是他濫殺無辜!那些…….那些孩子,婦女和老人都是些無辜的普通平民啊!”
“黑眼”卻眯著眼睛看著他說道:“嘿嘿,傻小子,你打仗打傻腦袋了?你要搞清楚,這是戰爭!戰爭不需要分清楚誰他媽是無辜,誰他媽是平民!咱們攻打吖富汗這些年,死在咱們手中的平民遠比恐怖份子要多得多,這一點你不會否認吧?”
“呃這該死的戰爭!fuck!”那名三角洲特種部隊的隊員為之語塞,這“黑眼”說的確實是事實,他隻能夠大聲罵娘來發泄了。
拉夫曼一路殺進去,沿途不停地放火毀房,見人就燒,不幾下便沒有了抵抗,很快他來到了那小村莊最裏麵的主屋前,看見那名男孩正用自己瘦小的身軀護住房子的門口,雖然瞳孔裏滿是驚恐,卻依然堅持著不肯離開。
拉夫曼朝他擺擺手,示意他馬上離開,沒想到那男孩竟然怪叫一聲撲了上來,對著拉夫曼又抓又咬,看樣子竟是要跟他拚命,脾氣暴躁的拉夫曼可不會跟他客氣,當下雙手一拿住男孩的脖子,用力一甩“哇”那可憐的男孩便騰空飛去,落到了不遠處一間熊熊燃燒著的土坯房裏,渾身著起火來,不停地在那裏翻滾慘嚎,拉夫曼卻不再理他死活,抬起一腳“蓬”踢開了主屋的門。
不過他很快被看到的景象驚得一愕因為主屋裏的一張簡陋的木板床上躺著一名正在掙紮著,苟延殘喘的大肚子孕婦,那孕婦四周圍都是女人!原來全村的女人們都在這屋子裏為這個孕婦接生忙活。
當凶神惡煞般的拉夫曼一蹬門而入,那滿屋子的女人們一個個驚恐地站了起來,靠到了土牆邊,拉夫曼抬眼望過去,那屋子的角落裏除了有幾支老掉牙的步槍之外,便沒有其他家當了。
而此時那名躺在木板床上的孕婦停止了掙紮,滿床板都是血,她已經難產失血過多而死,剛生下來的孩子仍連著臍帶掛在她月退間,那孩子全身被凍得發紫,閉著小眼睛一動也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你們的男人呢!?”拉夫曼突然用半生不熟的阿拉伯語問旁邊一名婦人。
“他們他們出去打仗了”那名婦人緊張地答道。
“他們去哪裏打仗了?什麼時候回來?”拉夫曼冷聲問道。
“他們去山裏保護莊稼去了”那名婦人口裏所說的“莊稼”,便是部落區的農民賴以為生計的罌田。
“我隻說一遍現在這裏被我們臨時征用了,你們馬上帶著床上那女人離開這裏!”拉夫曼瞪著他那牛眼冷冷說道。
那滿屋子的婦女自然不敢反抗,忙七手八腳地將那名死去的孕婦和他的孩子一起抬了出去,整個小村莊都是燃燒著的土坯房,一群含著眼淚的吖富汗婦女們抬著孕婦的屍體,倉皇地在村莊裏胡亂徘徊著,到處是地獄一般的景象,她們根本不知道有什麼地方可以去。
拉夫曼卻很清楚,那孕婦生孩子的話,她的丈夫和村子裏的其他男人肯定會隨時回來,而且,不用多想都已經知道,這小村莊裏的男人們都是部落區的武裝分子,算起來現在正是他們即將麵對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