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到來後,楊凡和林夢霜自然不能經常見麵了,兩人一星期見麵兩三次,也就是這兩三次,就足夠把這個市裏翻了好幾遍了。
電影院,遊樂園,KTV,溜冰場,動物園,公園,體育館,圖書館,購物中心……
凡是能去的地方,兩人都去了一遍。
寒假見麵機會雖然少了,但兩人卻更加自由了,這期間,兩人到處拍照,短短一個寒假過得無比輕鬆快樂。
春節那天,大年初一。
原本按照習俗都是和家人一起在家裏過年的,可是兩人見麵越來越頻繁,即使在過年第一天,兩人還是偷偷地見麵了。
要說兩人脾氣相似之處,便是固執,無論爸媽怎麼阻止都聽,而兩方爸媽都沒有給他們當天要用的錢,以為這樣就可以阻止他們見麵了。
可是聰明的楊凡早料到了爸媽會這樣,早在平時日常生活中就開始存錢,林夢霜更是有“自己的錢”。在沒認識楊凡之前,她花錢便如流水一般,好在家裏條件好,又隻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也便不過問她花錢的情況,要買什麼,隻要她撒撒嬌,爸爸都會給她錢。
遇到楊凡後,她開始學會省錢,有時候沒必要花的錢可以不花,比如能在學校吃“交了錢的飯”,就不逃出去吃飯店的飯,能喝礦泉水就不喝飲料,一來飲料喝多了不好,二來,飲料不如純淨水解渴。
原來兩個人在一起後,真的會變得越來越像。
她考試沒有再作弊過,沒有再去抄作業,原本隻喝飲料,現在也能接受沒有任何味道的礦泉水,原本隻坐出租車,現在也學會擠公交車。
而他呢!他變得更加開朗了,開始學會與人交流,開始做一個“人”,而不是一個解題的“機器”。可是這樣的楊凡,在他爸媽眼裏卻像是變了一個人,原本老實的他,也開始學會對爸媽撒謊了,原本聽話的他,也學會拒絕爸媽的要求了。
春節這天,兩人才發現這些天,他們自己生活了那麼多年的環境,原來是那麼可愛,若不是這一段感情,誰也不會把整個市看上一遍吧。
這天天色以晚,兩人依然在繁華的街道中行走,誰也沒有提起要回家,誰也沒有要回家的念頭。
隻是夜幕降臨,過年的街道人越來越少,她的手機響起,看了看後,又悄然掛斷。
他心裏開始緊張起來,低聲問道:“誰打來的。”
“我爸打來的,估計是叫我回家吧!可是現在還不想回去。”
楊凡心裏莫名地喜悅,但是卻馬上被另一個電話打消了他的念頭。他口袋裏的手機也響起,他急忙拿起手機看了看,是媽媽打來的電話,隻是這次他卻沒有接,掛斷電話後,便發了條短信。
兩人一起那麼多天,他無數次幻想著這樣的夜晚,能和她一同度過,他沒有告訴她,她又何嚐不知道。
這些天,他已經對市裏所有的賓館,旅店幾乎都看了個遍,為了這一天,他做了不少的準備,在網上搜尋著各種資料。這些天,他才明白“前七後八”,計算女性的安全期,各種避孕措施,他都一一查詢了一遍。
夜晚,兩人來到了一家賓館,標準間180元,這些都是他事前調查好的。
林夢霜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緊緊地抱著包看他去服務台登記,心跳得厲害,手機已經調成靜音,卻還是不斷響起,她懷著忐忑的心情給家裏發了一條短信後,便關機了。
一直到上樓,她都感到不安,即使曾經知道會有這一天,但這一天真的到來時,她依然惶恐著,她反複地安慰著自己,告訴自己現在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不會受到道德的譴責,可即便如此,心裏的負罪感一點不減,反而越來越恐慌。
好在他在身邊,不斷地安慰著自己,越是害怕,離他便越近了。
進門後,她突然想到了媽媽,眼淚忍不住地流淌而出:要是媽媽現在還活著,知道我和男朋友早就發生了關係,而且還到賓館開房間,一定會很生氣的,爸爸知道後也一定會很難過。
在他心裏,當然不可能覺得對不起誰了,隻是依然有負罪感,和緊張感,更多的是翻滾的熱血,激動的心情。隻是看著她哭泣後,突然覺得自己是在傷害她,見她哭得稀裏嘩啦的,便坐在她身邊安慰著她,一直到她擦幹眼淚,傻笑起來。
……
第二日,兩人醒來時,已經是早上10點鍾了,她赤身裸體,躺在他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