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纖纖一言不發的甩開我的手回到她的房間。
“吵架了?”猴子問。
我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吃了桌子上的一口菜。猴子這貨正和阿毛在喝酒。
我顧左右而言他:“菜整鹹了。”
猴子立刻忘了他的好奇心,立刻同意:“癟犢子蒙掌櫃越來越糊弄了。”
傍晚他們就像是歸巢的鳥兒陸續的回來了,他們都很高興。小娟他們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我和猴子阿毛他們已有些熏熏。猴子這個賤人立刻忘了他的傷心,又跑到大小蘭子身邊獻起了殷勤。
老狐狸很晚才回來,我們都在等著他一起吃晚飯。
“喲喂,您這是遇到什麼喜事了。瞧把您樂的。”我說。
老狐狸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一屁股坐我旁邊。
他沒搭理我,搶過一雙筷子端起碗就往嘴裏扒拉飯。
吃了幾口,老狐狸才開口:“有任務啊。”
“我知道,我看見了。下午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往鐵匠鋪幹嘛去了?從實招來。”
老狐狸一愣,他停下筷子:“你看見我了?”
纖纖點了點頭:“我們下午出去玩,正巧遇到你去了鐵匠鋪。”
“還有誰看見了?”老狐狸有些緊張。
我有些不屑:“沒人看見你,好像你沒啥值得別人跟蹤的吧。”
我這句話說的狠有語病,老狐狸立刻抓住了我的語病:“沒人看見我,那看見我的是狗啦?”
老狐狸渾不在乎把纖纖也罵在內。
而我對於這種挖苦諷刺早已習以為常並且接受。
我:“汪汪汪,我咬死你。”
老狐狸今天心情不錯,居然有心情跟我開玩笑:“咬人的狗不叫。”
於是我閉嘴,照著他的胳膊咬了下去。
老狐狸反應敏捷,咬下去後我才發現我嘴裏不是他的胳膊,而是一塊啃剩下的骨頭。
他們哈哈大笑,我不停的‘呸呸呸’的吐著。任誰嘴巴裏塞著別人啃剩下的一塊骨頭都會覺得惡心。
老狐狸立刻坦然了:“我們有的忙了。”
猴子翻著白眼:“咋滴,又讓我們撈錢呐。這太守真是個喂不飽的白眼狼。真沒招了啊,現在窮的富的都被我們搜刮的差不多了。”
他說的沒錯,老狐狸天生撈錢的天才。但百姓早已食不果腹,沒有再多的錢財供我們搜刮了。
“不是這個。”老狐狸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張紙:“自己看。”
我接了過來,觸手柔軟。原來這並不是一張紙,而是一張繡金布帛。
雖然蔡倫早就改進了造紙術。因為時代的局限,使其尚未普及。
官府文書大多還是竹簡,布帛也隻有貴族使用。
“募兵?”我看了布帛,雖然我不識古文,但還能勉強看懂上麵寫著征兵。
“嗯,打仗啦,兵不夠用。”老狐狸繼續扒拉著飯菜。
“打仗?和誰打仗?”我有些莫名其妙。
老狐狸指著錘子:“錘子,給他上上課。”
“我?”錘子很意外,他沒想到老狐狸會叫他。
“你他娘的,老子晚上都怎麼跟你講的?對牛彈琴。”老狐狸很顯然沒想到錘子這麼不給麵子。
錘子猛省了:“哦,奏是。那個我們馬上就要打仗了,叫啥來著?”
錘子摸了摸頭,終於腦回路接通的興奮:“對了,叫吃鼻涕大戰。”
“滾蛋!”老狐狸把筷子扔向錘子。
錘子嚇得立刻閉嘴了。
我安慰著錘子:“沒事,吃你的飯。不是對你生氣。”
於是錘子戰戰兢兢的摸起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