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推開了書房的門，表情淡淡的。
“小姐！”小桃迎了上來，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小姐，你的嘴……”小桃指著沈清歡嘴的位置，那裏有一些血跡，已經幹涸。
“小桃，走吧。”
沈清歡唇瓣動了動，直直越過小桃，大步走了出去。
“小姐！”小桃疑惑的望了望白淺的書房，又望了望沈清歡快要消失的身影。
發生了什麼，剛剛明明好好的啊！
接下來的幾天沈清歡一直呆坐在桌前，神色不明，不知在想些什麼。
小桃暗暗歎了口氣，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小姐樣子看起來很不對勁，想要問問她，她也笑著說沒事。
可是她那個樣子怎麼能算沒事！
一群丫鬟手捧著東西，走了進來。
小桃有些不解迎了上去，“你們這是幹什麼啊？”
一個領頭模樣的女子站了出來，點了點頭望向那批東西，“這位姐姐，這是公子讓我們帶給沈姑娘的。”
“啊？”
無視小桃還要在問的眼神，領頭女子示意放下東西，一群人又走了。
“小姐！”
沈清歡蒼白的手捉住了衣袖，緊了緊。
“小姐，我看看公子賞了些什麼……又不過年的。”小桃敘敘說著一邊去掀開上麵的遮布，“唉呀媽呀，小姐！”
小桃驚呼了一聲。
沈清歡眼睛微微一動，望向了小桃手上捧著的東西。
鳳冠霞帔！
所有女子都夢寐以求的東西，現在在她看來，卻無比的諷刺。
“小姐！你要嫁給公子了嗎！好棒！”
沈清歡慢慢合上了眼，“小桃，不是的。”
五個字說得異常的緩慢，煎熬，在舌尖上慢慢揉撚，有些疼。
三日以後，良辰吉日。
沈清歡麻木的接受著一群夫人的擺弄，穿衣，梳洗，挽發……
小桃眼睛紅紅的，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小姐為什麼會嫁到北國，公子真的不要小姐了？
小桃牙齒咬了咬下唇。
白淺靜靜地站在白府門口，看著身穿紅衣的女子慢慢走來。
清歡長大了啊。
他的眼裏閃過感慨。
“白大哥。”沈清歡在白淺麵前站定，輕輕叫了聲。
“清歡，保重，我會等你！”白淺溫潤一笑。
沈清歡眼上劃過諷刺，一步步走了上前。
“白大哥。”沈清歡在白淺詢問的目光下，突然一笑，如百花開放般絢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