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知道你是否會出手。”錢成華的眼神複雜，這一刻，他仿佛忘記了其他人的存在。
曾經，他們兄弟兩人都把真靈仙母紫寧和帝姬紫嫣當做了自己心中的女神。可是時過境遷，這對姐妹都站在了九天之上，而他們兄弟，卻是一死一廢，就此沉淪到了黑暗的深淵之中。
“會。”
紫嫣很肯定的回答，也如一把世上最鋒利的尖刀插在了錢成華的胸口，讓他鮮血淋淋，腳步踉蹌。
紫嫣的容顏冰冷，沒有半點感情波動道：“你應該明白，三百年的苦苦尋覓，隻為需找他的身影。這是情，可也同樣是怨。”
“如今，她暫時放下了這份情，也拋棄了昔日的那段怨，重新回到紫虛洞天。為了什麼？你跟我的心裏都很清楚。就算我不出手，等她回來之後你還能活著嗎？或者說，錢氏一脈的人又有幾人能從她的手上活下來。”
內城門口都是一片鴉雀無聲，前來關注的內門弟子也早已被其他長老送走。這是隱秘，不能被那些弟子傳播出去。
可是幾位長老還在，聞言都很沉默。
是啊，那個女人，為了這個半廢的青年連楚國王室都敢得罪，不惜死磕。錢家再強，可是能強過楚國王室嗎？
那個女人發起瘋來，當年就敢把太上長老院給拆了，如今更是沒有人敢想象。
“回去吧，看在當年的交情上，這一次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
“妙語。”帝姬紫嫣喚道。
“師尊。”
紫妙語相當可愛，眨巴著一雙空靈清澈的大眼睛，笑意甜甜。
紫嫣道：“帶離歌去聖壇。”
“是，師尊。”
紫妙語頗有興趣的看了離歌幾眼道：“跟我來吧。”
“前輩……”離歌喚道。
紫嫣道：“墳界即將大變，你們這一代也會遠超當年的黃金一代。做為天弟弟的傳承者，你的道路隻會更加艱難。我也很想知道你是否可以打破已定的宿命，成為天弟弟那樣的人物。”
幾大長老都在麵麵相覷，似乎沒有想到紫嫣也是如此看重這個半廢之人。
不過想想之後，他們的心裏也釋然了。
當年的那個男人何其了得，說他鎮壓了一個時代的天驕都不足以形容。
他選中的傳承者，哪怕是真的廢了，怕是也沒有人敢真正小看。
離歌和紫妙語一起進入內城之後，眼前的一切都在發生變化。像是進入到了另一方淨土天地。
遠處的宮殿坐在雲端之上，仙霧縹緲，朦朦朧朧。神山聳立，古木參天，藥草的馥鬱芬芳，靈禽飛舞，自然生動。
此外，城中還有靈池，栽種著金色仙蓮，已經結出了金燦燦的蓮子。
“聽說你殺了韓心怡的親弟弟？”紫妙語饒有興趣的問道。而且怎麼看她都頗有一種幸災樂禍的味道。
“韓心怡？”離歌疑惑問道，他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是他！”
突然間，離歌想起了一個人。
赤霞教的韓誌遠，那也是他這輩子殺的第一個人。
“小心清竹和林霜兩姐妹。”紫妙語提醒。
離歌記得，數日前的外門講道，清竹、寧霜，還有一個叫做塵昊的人晉升，成為了內門弟子。
離歌的眼神望了過來，不過紫妙語並未多說，顯然是有什麼隱秘。
“過去吧。”
所謂的內門聖壇，其實就是一座遠古的祭壇，建立在內城中央，歲月早已不可考證。
祭壇很大，充滿了古意滄桑。一口巨大的石棺槨陳放在了上麵。
棺槨為暗紅色，那是因為傳說中，紫虛洞天的一位蓋代強者遭劫，血染棺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