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覺得臉上有點癢。
可是昨晚研究案卷到淩晨四點,此刻正睡意濃重,眼都睜不開,便朦朦朧朧地伸出手去抓。
嗯?這是什麼?細細長長的一支……還有小小的一隻……在動?
新一艱難地睜開眼,視線慢慢由模糊變得清晰。眼前是一張稚嫩的小臉,黛青色的眼眸明淨清澈,頗具靈氣,長長的睫毛隨著呼吸微微扇動,小臉蛋白裏透紅十分秀氣,想來長大後必然是個美人胚子。而此刻,小美人被自己握住的小手裏正捏著一支馬克筆,皺著鼻,一臉沮喪的模樣。
“嗯……小哀?”意識慢慢蘇醒過來,新一一隻手撐著床坐了起來,把小丫頭輕輕拉到近前,“你在幹什麼?”
“沒,沒做什麼啊。”小丫頭頭搖得像撥浪鼓。
“真的?”新一一臉懷疑,目光從那小臉上移到手上的馬克筆,“不會是……”
“真的什麼都沒有!……啊,對了,是老媽,是老媽讓我來叫你起床啦!”小丫頭眼睛一亮。
要是這都能被騙過去那我這名偵探還混不混了。新一拎著不斷掙紮的小丫頭來到鏡子前。
下一刻,咆哮聲在房子裏響起——
“工藤哀!!!!”
……
十五分鍾後,餐桌前,一大一小兩人正對坐著大眼瞪小眼。大的那個好不容易洗掉了臉上那用阿笠博士特製馬克筆畫上的豬頭和眼鏡搓得臉幾乎少了一層皮,小的那個則是臉被揪得通紅此刻正嘟著小嘴幾乎可以掛個油瓶。
“如果你們父女倆都不想吃飯,那就不要吃了。”淡淡的聲音從廚房傳來,父女倆卻好像感受到一股寒風吹過一般,不禁打了個寒戰。
“誌保你一定是看錯了,我正在吃呢!”
“對啊,麻麻做的東西最好吃了,我怎麼會不想吃!”
茶發女子走進餐廳,看著父女二人以風卷殘雲之勢消滅著麵前的食物,嘴角微微勾起。
“對了,老爸,平次叔叔他們什麼時候過來啊?”工藤哀嘴裏叼著半片吐司問道。
“他沒說,不過我想,以那個家夥的性格……”
“叮咚”
“好嘛,不會已經來了?”新一一臉無奈。
“我去開門!”工藤哀把吐司吃完滑下椅子,噔噔噔跑到玄關。
打開門,隻見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子正站在那裏,看見工藤哀,立時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平次叔叔!”
“小哀有沒有想我啊!”濃濃的關西口音。
“當然想啦!”
“真乖。給。”服部平次遞過一個小禮盒,“給你的禮物。”
“哇!謝謝平次……咦,謝謝快鬥叔叔!”工藤哀接過禮盒,頓了一下,仰起頭笑道。
“服部平次”愣了愣,露出了無奈的笑,伸手撕下了麵具,一張與新一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眼前,伸手揉了揉工藤哀的頭發,“小丫頭,你怎麼看出來的?”
“快鬥叔叔的手比平次叔叔就好看多了。”工藤哀嘻嘻笑。
“那當然啦,那黑炭頭的手不是握劍就是握槍,都是老繭,哪比得上……”
“喂喂,大老遠就聽到好像有人在說我壞話?”熟悉的大阪口音伴著大嗓門由遠及近,服部平次大步流星走來,身後風姿綽約的和葉拉著一個小小的身影緊趕慢趕,“某人是想打架嗎?”
“平次叔叔好!”
“小哀好!你等等哈,我先教訓一下這個家夥,不就是最近拿了兩個世界級大獎嗎,居然挑釁起我堂堂警部補大人來了!”
“那就試試看誰教訓誰……”
“你們確定要在我家門口打架?”新一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門口,正以手撫額一臉“我不認識你們”的表情。
“平次!你都多大了能不能別像個小孩子一樣!”和葉終於走到近前,喘著粗氣惡狠狠地瞪了服部平次一眼,“你想讓小成學得跟你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