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含走了過來為楊真梓一號脈歎了口氣對我說道:唉!楊老為了救你的女朋友如今已經是油盡燈枯了。
什麼?我聽到這話後,心如刀絞,現在已經失去一個孔瑤了,要是楊真梓在因為這事死了,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這時楊真梓動了一下看著我苦笑一聲說道:我兒不必擔心,為父已經這般年紀,生死早就看開了,唉!不服老是不行啊,如果換做壯年或許可以把這女娃的魂魄都給收回來,如今隻能收回來兩魂五魄,剩下的那一魂魄,為父也是有心無力了。
如今這女孩算是死中得活,但卻少了情魄,這女孩恐怕要永遠的忘記你了,孩子為父對不起你,沒有救得了她。
我聽到這話更是心痛,義父,是我不好,您老為我,做的太多了,是我不孝啊。
哈哈!孩兒人生自古誰無死,為父一生兩袖清風,臨終之時還有你這等孝子為我送終,老夫此生足矣。
爹,悲痛的喊了出來,可楊真梓在一聽不到了。
唉!楊老,你可以含笑九泉了,一旁的陶含說道。
小楓,想開點,人死不能複生,不要這樣了,範鬆走過來對我說道。
此生孔瑤的父母走上去跪在楊真梓的麵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我見此讓範鬆先把義父的遺體拉回殯儀館。我走上前把孔瑤的父母扶了起來說道:伯父,伯母,是我沒有照顧好孔瑤才會讓她遭此厄運,如今孔瑤已經救回來了,你們把她帶回去好好的生活吧,請不要在跟她提起我了。
孔瑤的母親此時淚如雨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我轉回身看了看躺在那裏的孔瑤,這時我的父親走過來拍了拍我說道:去看看吧,或許以後就看不到了。我點了點頭走了過去。
一陣涼風刮過,我看著正在熟睡的孔瑤,好美,真的好美,我拉起孔瑤的手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還記得當初你跟我說的話嗎?如今都已經成為了過去,我心愛的女人,下一刻我們就要別了,請允許我在吻你一次。
我站起身,在孔瑤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再見我的愛人。
一晃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義父是在本地火化的,並且埋在了後山,陶含本想把義父的骨灰帶走,但見我如此堅持,也就沒帶,而在這半個月裏,孔瑤也醒轉了,聽範鬆說,她的確不記得我了,也不長大自己來東北是幹什麼,明天就會和自己的父母回到湖南。
清晨,太陽剛剛升起,這時我和老白已經站在那冰冷冷的站台上,此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的眼簾。
小楓別激動,看看就好,老白在一旁對我說道。
此時孔瑤和自己的父母走上了站台,有說有笑的,而我的心卻如刀絞。我清晰的看到孔瑤的手上還帶著我的那枚鑽戒。
小楓你要幹什麼,如果你現在出去了,那就前功盡棄了。老白對我說道。
我喘著粗氣,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下來了。
嗚嗚……火車終於來了。
孔瑤和父母上了火車,就在孔瑤上車的一刹那向我這裏看來,大概能停留了十幾秒的樣子,然後上了火車。
火車啊,你慢些開。
火車啊,請不要把心愛的人兒帶走。
火車啊,請你等等我的腳步,在我讓看一眼那心上的人兒。
火車,終於開走了,這一刻我覺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