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隻有媽媽好,有爸的孩子多煩惱,一罵沒出息,二罵用功少,三罵長大沒人要,四罵貪歡枉徒勞,唉,偶的爸啊。”
朱彥躺在山坡的草皮上,閉著眼睛,嘴裏的草莖上下晃動,眼珠子也在來回晃動,腦子裏還在思考著筆記的內容。
朱彥的父親雖然隻是一個鐵匠,卻有做筆記的習慣,筆記中經常有一些巧妙的生活機關小設計,讓朱彥非常感興趣。這些筆記一向不允許朱彥看,隻是可惜他藏東西的手法實在拙劣,朱彥很輕鬆就能將其偷出來。
也是趁著父親離開這幾天,朱彥才能“名正言順”的逃課,不過心裏還是慌慌的,要是被父親回來之後知曉又得挨一頓削。
“朱彥,朱彥啊。”一個小胖子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這是朱彥在學堂裏的死黨,王胖子,兩人經常組團逃課。
“跑這麼快幹嘛,又被你媽打嗎?”
“不是,呼呼,朱彥,你新交的女朋友跟人跑了。”
“什麼!”朱彥刷的一下彈起來,“怎麼回事,快跟我說清楚。”
“最近青陽宗不是來了一批招收新弟子的人嗎,馮家的小白臉被錄取了,而且考核的時候三項皆上等,剛被錄取就成了上等弟子,你的小妞轉眼就像倒貼似的粘在他身上了。”
朱彥眼裏簡直要冒火了,“他媽的,馮利這混蛋居然敢跟老子搶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朱彥火箭一樣衝下去,很快就在小鎮中央找到了李麗和馮利,李麗一手挎在馮利的臂彎,有說有笑,兩人看起來甜蜜得不得了,朱彥簡直是妒火中燒,心裏又酸又澀,大喝一聲,“李麗!”
李麗吃了一驚,回頭一看是朱彥,轉而皺了皺眉頭。
“你居然背著我找男人,你究竟把我當什麼了。”
李麗哼了一聲,“你吼這麼大聲幹嘛,我不想跟你這個大老粗一起了,現在我鄭重提出分手。”
朱彥一身布衣,雖然洗得很幹淨,但布衣終究是布衣,和馮利身上昂貴的絲綢比起來猶如草芥,更別說朱彥五大三粗的,和馮利這樣彬彬有禮有教養的君子比起來,更加是天壤之別。
當初李麗被鎮裏的小混混調戲,朱彥英雄救美,打發了鎮裏的幾個小流氓,他打架的時候特別帥,李麗一時間春心萌動,所以才願意和朱彥在一起,之後越來越發覺朱彥粗鄙,漸漸後悔了。
就在近日,李麗嚐試的參加青陽宗的考核,居然意外的被錄取了,這還不算,鎮裏被錄取的唯一一個上等弟子馮利更是主動對她示好,李麗怎麼可能不動心。
馮家是馬鞍鎮最大的世家,馮利更是家族日後的繼承人,而朱彥的父親隻是鐵匠,綜合各種條件考慮,和馮利交往都是百利而無一害,這麼明顯差距李麗當然會做出明智的選擇。
朱彥指著馮利罵道,“這個小白臉有什麼好,不就是被青陽宗錄取了嗎,有什麼好臭屁。小麗我求求你,別拋下我好嗎。”
馮利皺了皺眉頭,“朱彥,注意你的用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罵你又怎麼樣,老子早就看你們馮家不慣了。”朱彥一拳往馮利的臉上打去。
這種毫無章法像小混混一樣的打架馮利當然不會放在眼內,馮利已經是海輪境,而朱彥隻是氣輪境,兩者的差別太大。
馮利伸手輕易的抓住了朱彥的拳頭,朱彥看起來高大,馮利看上去文弱,但此刻兩者角力,朱彥竟然不是對手。
朱彥一拳失利,另一拳打出,馮利麵色不改,抓住朱彥拳頭的手向下反扭,朱彥想要脫臼一樣,痛得呱呱叫,馮利再輕輕一帶,將其摔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