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悔像往常一樣來到菜市場,看著正在忙碌的金研景,微笑著向正在和客戶交流的金研景示意過後,開始幫忙打理有些忙亂的菜攤。這段時間以來,金研景和張無悔已經很默契了,隻是出於女孩的矜持沒有由她來捅破那一層窗戶紙,而張無悔出於一些原因也沒有開口。張無悔的加入讓菜攤重新變得幹淨整潔,顧客也樂於前來,兩人忙的不亦樂乎。
和往常一樣,兩人送走最後一批客戶,看著空空如也的菜攤,金研景很高興這段時間和無悔哥哥努力的成效,心情愉悅。兩人收拾好菜攤,金研景提出步行回村子,正好張無悔也有事要和她說,沒有拒絕也不想拒絕,他很享受和金研景在一起的日子,相比以往曾經有過的兩段情史,他從未體會到這種兩個人心心相印的默契感覺。
漫步在街道上,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下班回家的上班族,有沿街叫賣的小吃攤販,還有逛街的情侶和放學的學生等等。經過一個小吃攤的時候,金研景賣了幾串鐵板燒,拿在手上邊走邊吃,分給張無悔兩串,他也沒有矯情,三兩下吃完之後從兜裏拿出紙巾抹了把嘴,然後遞給還沒吃完的金研景一張:“吃完了擦一下,看你臉都花了。”其實金研景獨自一人的時候是顯得有些嚴謹的人,照顧父親和小侄兒讓她不得不堅強,尤其是在她大哥死了之後。隻有在她無悔哥哥的麵前,她才能全身心的放鬆,流露出她這個年紀的女孩應有的青春氣息和對對方的依賴。“知道了,無悔哥。今天學校的課程怎麼樣,老師教的東西能聽懂麼?”金研景問道。張無悔信心滿滿的說:“沒問題,今天戰虎的朋友送了一套教材給我,相比昨天輕鬆許多,老師教的我基本在課堂上已經懂了。”他對自己的語言學習能力還是很自信的,記得高中的時候除了語文成績能在班上拔尖,其他科目基本慘不忍睹。吃完鐵板燒,金研景仔細擦了擦臉,將張無悔手上的垃圾拿了過來,扔到了邊上不遠處的垃圾桶裏,然後小跑兩步回到張無悔身邊。“那就好,無悔哥你幫我看一看,應該擦幹淨了吧。”“嗬嗬,幹淨了”張無悔說道。
時間對於兩個曖昧中的人來說總是過的很快,兩人已經到了村口的石板路,金研景往無悔身邊更靠近了一些,張無悔這才想起戰虎明天開始都在醫院照看韓風鈴,開口將事情說給金研景聽:“今天出了點意外,戰虎明天開始要在醫院照顧他的女朋友。”“他什麼時候交的女朋友,我怎麼不知道呢?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長得漂亮麼?”“也就這幾天的事,那個女孩叫做韓風鈴,是青山大學的學生,我剛來那天在步行街認識的,那女孩一直對戰虎很熱情,也許是今天的事有所觸動吧,兩人在一起了,挺活潑可愛的一個女孩子。”“那你萬一語言不通怎麼辦?”“額,韓風鈴的朋友偶爾會過來,給了我一個電話,有事情打電話給她。”兩人一問一答,邊走邊說。女孩敏銳的第六感讓金研景開口問道:“是女孩子麼?”“是的,叫做樸杏兒。”突然,張無悔感覺有一隻小手伸向自己的腰部,在上麵掐了掐,有過經曆的他明白身邊的女孩有些吃醋了,不敢躲開,忍痛道:“隻是韓風鈴的朋友而已,對方剛好會英文,我們總共也就見過兩次。”聞言金研景臉頰緋紅,道:“我又沒問你們什麼關係,你解釋什麼?快到家了,我去趙叔家盛飯菜了,你先回去洗把臉子再過來吃飯吧。”說完話,一路小跑往她趙叔叔家跑去,平時她都在菜市場忙活,父親腿腳不方便,侄兒又太小,她們一家長期都是在她趙叔家搭夥的,平時她經常帶些胖大叔那裏買來的肉和菜去趙叔家。
張無悔落在後麵,知道對方的心意,但是他有自己的想法:現在的他,最起碼的物質基礎都沒有,沒有辦法給研景妹妹幸福,還是抓緊時間努力,等到自己稍微有些信心的時候,再向她表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