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櫻全身無力的癱倒在他懷中,隻感覺生不如死,經過這一番痛苦的折磨,她已經是精疲力竭,但仍不忘耍嘴皮子:“蕭禽獸……我要死了,哦!好疼……你也無需想著用什麼……噝……想法子來折磨我了……這下稱你的心了……”
“別說話,你不會死的……”看她一副猶如交待遺言的模樣,蕭冠泓的眼睛立刻潮濕起來,眸底閃出了晶瑩的光芒,這樣的場景,使他想起娘親彌留之際的那一刻!
他不要!他不要若櫻有事,也決不會讓她有事!
蕭冠泓果斷地扶若櫻盤腿坐好,左手抵著她後背,緩緩輸內力給她,希望能幫她抵住這要命的疼痛。
也許是他的源源不斷的充沛內息對若櫻來說起了點作用,也許是若櫻疼的已經沒力氣了,她隻是輕輕的輕吟著,身體倒是不再抽搐了。
“王爺,柳生來了!”明月在屋外回稟了一聲。
“快讓他進內室!”明月這一嗓子對蕭冠泓來說不啻佛詣綸音,他從來沒有這麼喜歡過柳生,連一些避忌也顧不得了。
“若櫻,大夫來了,你馬上就會沒事了。”蕭冠泓將萎靡不振的若櫻扶靠在懷中,低頭親了親她汗水冷冷的小臉,隨後便伸手拉下帳幔。
柳大夫對著屋內沉默無聲的一對男女視而不見,若無其事的寫好藥方,使了人去領了藥材來熬藥。
隨後他以醫者的身份,用少有的鄭重口吻道:“夫人此症狀是由寒所引起的,寒凝血滯,行經不暢所以會疼痛難忍,婦人經前經後原本就要注意保暖,您今兒還特特地受了大寒大涼,再加上夫人原本體內寒氣就重,所以痛楚更甚以往,夫人以後切切不可如此糟蹋自個的身體了!長此以往,將不利於孕育子嗣。”
“謝過柳大夫!”若櫻原本蒼白的臉上布滿紅暈,聲如蚊蚋的向柳生道謝,她這會子真覺得沒臉見人了,若是有個地洞她都想鑽進去躲起來。
她以前小日子來時也會痛上一痛,但都不嚴重,從不曾疼的如此厲害,加上這段日子她滿腦子想著怎麼逃走,一直與蕭某人虛與委蛇的,居然忘記身子上的事了。今天疼的這麼厲害,全是因為她在寶蓮峰的潭水裏浸泡了幾個時辰所致。
不過這葵水一來,她倒是悚然一驚之後,又突然鬆了一口氣。
每次與蕭禽獸行完房,她都不曾喝過避子湯一類的藥物,先前她自己是糊裏糊塗的,也從未想過會有身孕一事,蕭冠泓和楚嬤嬤也不知是怎麼想的,有意或無意的也不讓人提醒她。
這會子若不是聽到柳大夫說到子嗣一詞,她根本想都不會想到這個問題。此刻她暗自慶幸著:還好!她與蕭冠泓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狀態,實在不適合添一個小生命來搗亂……
一直沉默不語的蕭冠泓突然出聲:“柳生,以後夫人會月月如此疼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