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交談著,一邊朝城主府走去。
九月初五,望日城,這天一早,城門處一名男子騎著一匹神駿的紅色馬匹緩緩行來,引得路人紛紛側目,不過倒也沒有太過驚訝的表情。此男子衣衫稍顯淩亂,手臂處還殘留著少量血跡。此人正是風塵仆仆晝夜兼程趕到此處的趙子陵。
要說趙子陵這次來到夢境世界後還是真夠倒黴的,這次趕往落神穀的途中,開始還算順利,不過中途經過雙燕山的時候,居然遇到了一夥馬賊。這也就算了,沒想到一個普通的馬賊團,二首領是一位堪稱絕世高手的武學宗師不說,大首領居然是一位修士,雖然隻有築基初期的修為,但是配合上靈器和一些低級術法,也足夠趙子陵應付了。最終經過一場慘烈的戰鬥,趙子陵以左腹和左臂受傷為代價,全滅了對方。又花了3天時間養傷,最終提前五天趕到了這座離落神穀最近的凡人城市。
因為落神穀很快就要展開靈皇對決,所以不少修煉者都趕了過來,一些高等級的修士,或者宗門的修士大多暫住在修士城池洛神城,但是一些修為較低的散修為了避免麻煩,則選擇了這座臨近的凡人城市,望日城。這也是之前趙子陵騎著那拉風的坐騎進城並沒有引起太大騷動的原因。
趙子陵來到一家酒樓,點了些酒菜,邊吃邊留意周圍的情況。果然,沒等多久就聽到了有用信息。
“張兄,你覺得此次靈皇對決,誰能贏。”鄰桌一名布衣打扮的大漢說道。
“林兄,這事豈是你我能討論的,當心禍從口出。像你我這種散修,還是看看能否借此機會加入宗門,也好有個依靠。”對麵的白衣男子說道。
“張兄說的是,倒是林某口誤了,來,喝酒。”聽到白衣男子的話,這名大漢不由一陣後怕,下意識的掃了一眼四周,改口道。
正在這時,邊上又傳來一個聲音。“二位兄台也是去參加那靈皇對決的吧,不若我們同行如何。”聞聲望去,是一名錦衣青年,年紀二十出頭,手持一柄折扇,看上去倒也有幾分瀟灑。
“不知這位仁兄如何稱呼?”白衣男子開口問道。
“在下司徒飛,不知二位兄台如何稱呼。”錦衣青年開口答道。
“張羽”
“林翔”
“好,不知在下可否與二位兄台同飲一杯。”待得二人自我介紹完,司徒飛接口道。
“司徒兄,請。”張羽說道,而一旁的林翔自然是以張羽為馬首。
待得司徒飛坐下後,張羽並沒有馬上坐下,而是看向趙子陵所在的位置,說道:“這位仁兄,在一旁聽了那麼就,不如也一起過來坐如何?”
聽到此話,趙子陵心道,果然還是被發現了,於是也不做作,大大方方的坐了過來。
“我三人的名字想必閣下已經知道了,不知這位仁兄如何稱呼?”待得趙子陵入座,張羽開口問道。
“在下趙子陵。”
“原來是趙兄。”說完,還不等眾人反應,張羽竟隨手布置了一個隔音結界。此結界雖然隻是初階法術,對於高等級修士的偷聽用處不大,但足夠隔絕凡人的偷聽。
“張兄這是?”見到張羽如此,司徒飛開口問道。趙子陵也不經意的皺了皺眉。
“二位道友不要誤會,小弟這也是本著謹慎考慮,畢竟我等所談之事,雖然算不上隱秘,但也不好叫周圍凡人聽了去。”張羽解釋道。
“嗬嗬,道友考慮的倒是周全。”見到張羽改口稱呼,司徒飛也會意道。
“想必二位道友此來也是本著和我們相同的目的吧。”張羽開門見山的問道。
“不錯。”司徒飛的道。趙子陵也點了下頭。
“既然這樣,我倒是有個提議,如我們這等散修,無門無派,若真是去了那落神穀,恐怕多有不便,不如我們一起組隊前往可好。”張羽提議道。
張羽的提議正合趙子陵之意,他初到此界,對修仙界的事一無所知,真可算剛打瞌睡,就有人送來了枕頭。自然點頭同意。
“好,小弟也正有此意。我們四人,剛好是翔、陵、飛、羽,取諧音,有飛翔和翎羽,不若我們這個組合就叫雁山四友如何。這樣也好掩人耳目。”司徒飛讚同後還提出了自己的一點建議。
“好,司徒兄這個提議好,不但名字起得貼切,而且以地點取名,也能掩人耳目。”“是啊,俺這個大老粗就想不出這麼好的名字。”“我也同意。”司徒飛的提議立刻得到了眾人的認可,就這樣,雁山四友就這麼成立了。最終四人以年齡決定,張羽為老大,林翔為二哥,老三是司徒飛,而趙子陵成為了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