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的盯著她,雖然她武功高強,雖然她內力高深,雖然她盡力掙紮,可是他也同樣不弱,穩穩的把她壓在床上,聽著她有些打顫的聲音在說:“你不是裝啞巴嗎?怎麼不裝了?起來!不許這樣對我!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冒犯我,我要將你逐出去,再也不許你靠近我十米之內!我要將你……”
“女人,你的話太多了!”
不想在聽到她口中諸般不順耳的話,他倏地堵住了她的口,用盡他所有的力氣,含下了她所有未出口的話來。
“滾開!唔……我叫你滾開,你聽到沒有!你去倒夜香,你去洗……”後麵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他的舌侵占了她的口內的每一處,直將母老虎化作了氣喘籲籲的小貓咪。
一個深情依舊滿滿,一個舊情難忘,當床單被兩個不住嘶咬打鬥的人擰亂成堆,再也無法恢複偽裝的平靜時,他與她,已經成了再也解不開,扯不開的一雙一對。
一切風波平定,她怔怔看著他,忽然淚眼如決了的堤滾滾而下,邊哭便打著他,他靜靜的看著她的淚顏,默默的承受著她那鐵錘,看著身上青一塊紅一塊,臉上不斷的抽搐著,唇角卻止不住地洋溢著滿滿的笑意。
最後她終於平靜下來,抹去麵上殘痕,衝他怒道:“誰準你躺我床上的,滾出去!”
“以後你在哪裏,我都會在哪裏。”他把玩著她頸邊的青絲,深情的對她說道。
“想得美!以後該倒夜香倒夜香,該當小二當小二,若你還不滿足,就在這裏當龜奴!”她一把抽回了他手中的發絲,卻被他大掌包裹了小手。
他不可置信的盯著她,頓時氣結。“該死的,你究竟想讓我當多久?”
“大哥什麼時候不回來,你就當到什麼時候!”她脫口而出。
“你……”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慢慢的推開了她,眸中流露出止不住的醋意與痛意,“你還是很在意他的,對不對?你等的人是他?”
仿佛感受到他的哀傷,她的心也痛了起來,心中慌慌的,這種感覺就像剛剛聽到他不在人世的消息一般,就像那種失去的滋味又要重新再嚐一樣,她把臉埋入他的胸膛,撫摸著他身上交錯的傷痕,低低的哭道:“他現在在哪裏,過的怎樣,我都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對不起他,我們都對不起他……如果不能知道他的消息,不能知道他過的還好,我無法和你……”
理解她心底的愧疚,理解她心底的糾結,他輕輕的拍撫著她光滑如絲的後背,緩慢而沉痛的說道;“是,你說的對,我們都對不起他……如果你堅持要等他回來,我便陪你一起等……”
帶著鼻音,她輕輕的嗯了一聲,隨即眼淚又狂湧而出,順著他光裸的肌膚四下流淌,看得他好不心疼,他雙手捧起了她的臉,拇指輕柔的擦去她的淚痕,鄭重的說道:“我會陪你一起等,隻是到時我絕不許你再三心二意,還有在這期間,絕不許你再沾花惹草,和別人親熱,還有……”
不等他說完,她一腳把他踹下了床,跟著翻身起來大力的把他推出了門外,砰的一聲,重重的掩上了房門,恨恨的罵道:“憑什麼?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出去,明天早上記得倒夜香!”
說完翻身上床,把被子蒙上了頭,不聽他在外麵苦苦求饒的聲音:“老婆,老婆,我錯了,讓我進來呀,好老婆!”
哼,這個男人,給他三分顏色,他便開起染坊了!
被拒於門外的男人,攥緊了拳頭,忿忿的下了一個決定,看來他該出去一次,動用一下碧樓的勢力,全力追尋書生的下落,這樣美人在望卻不能入懷的日子,他真的受夠了!
這個醜男就是衛七,當初他來見青青之前,便把退位詔書交給了衛子喻,並且安排好了一切後事。誰料當晚見到青青和書生那般親密,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驚痛絕望之下昏迷了過去,幸虧薛景瀾就在附近,及時出手救了他一命,雖然他當時已經毫無生意,但是上天待他還是好的,沒想到書生第二日便離開了青青,薛景瀾得知這一消息之後便立刻告訴了他,讓他開始又漸漸萌發出一股強烈生存下去的意望,後來薛景瀾見他傷勢恢複的差不多了,便把他扔到青青的身邊,自己回去陪老婆了!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便是一年。
這一年內發生了不少的事,這一年間,當今皇帝一手拔除了上官太尉在朝中的勢力,皇後也跟著失勢,被摘了後冠,發往皇家寺院落發為尼;其後,皇帝不顧大臣反對,堅持封宸宸為太子,封萱萱為公主,並把宸宸和萱萱接入皇宮教養。
青青和衛七雖然不願,但是宸宸卻一心向往皇宮,也隻好由著他去了,而萱萱時而在宮中住一段時間,時而又到宮外和青青一起再住一段時間,玩的不亦樂呼。
還有一件大事,那就是青青的老娘終於出現了,抱著一個一歲出頭的男孩,和薛景瀾一起出現在三色客,青青一聽,忙換了一身女裝,滾去見了她的老娘,隻見她老娘容光煥發,美麗依舊,似乎根本不像一個年過近四十的女人,更像她的姐姐一般,讓她忍不住拉著薛景瀾的手討好的追問保養之法。
而她的弟弟,她一看到就感到一種無力感,憑什麼自己的孩子明明比她這個才一歲出頭的孩子還大,居然還要比他矮上一個輩分,這一點上萱萱和宸宸做的非常好,那就是時常以幫忙哄帶孩子為名,不斷的捏著那個小舅舅異常可愛的小臉蛋,結果沒幾天下來,青青老娘的臉色一變再變,終於忍不住了,扔下一句“一群惡魔”,便帶著孩子帶著老公繼續隱居去了,讓青青好不遺憾,以後再也沒有臉蛋可捏了,當然自家孩子的臉蛋,她不舍得捏。
沒想到,好事連連而來,當初那個方歌,在刺殺衛七和林笑天不遂之後,曾經扔給青青一個玉佩,讓她轉交給瑞福齋的吳掌櫃,這件事她也是在前段時間才想了起來,於是就拿著玉佩過去了,結果吳掌櫃交給她一封信,一看才知道原來方歌居然就是穆宏,這家各國連鎖開的瑞福齋也是他所開設,而穆宏信中透露,似有看破紅塵之意,想讓青青想法保住穆哲一命,並且要把這瑞福齋轉贈給她。
無意之間居然又發了一大筆財富,這讓她如何不驚,如何不喜?
至於穆哲嘛,由於他對衛子喻深情一片,特別是被捕的那一刻原本是為了擋住穆宏射向衛子喻的箭,才受傷被衛子喻所捉。被捕之後,雖然受了衛子喻不少折磨,可是苦盡甘來,衛子喻念及舊情,兩人終於和好,成就一番佳話,雖然對外來說,穆哲是當今皇帝身邊的一個貼身太監,但是每晚兩人均宿在一起,至於在他們都在做些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當然這一消息衛七也不是白白透露給青青的,分了好幾次才說完,並且沒說一次,都會得到一點甜頭,比如當晚可以……親們自行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