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擁著睡,或許是桃姐這裏有著一種氣氛,讓到來的客人都感覺到有家的感覺,或許是一路開車過來也累了。倒是很快就安睡了。
早上早早就有人敲門,聽得出是老板的聲音,說是桃姐在醫院那邊打電話過來,要兩人盡快過去掛號。楊秀峰看看時間還早,但洗簌要時間,吃早點也要時間。當即起來,要到衛生間去洗簌,這時等衛生間的人稍多些,回來見李秀梅也穿戴好了。兩人見桃姐老公進來,直接穿過門到後麵的小院子去將背簍背上,臨走前又一次交待兩人,要他們麻利一些,桃姐在醫院那邊催了。
兩人也到後院去洗簌,經過那小房間時,朦朦朧朧裏見一個一頭黑絲的頭ding和卷著的身子,看得出睡著的人是一個清秀些的女人,隻是見不到臉。楊秀峰不會多看,卻覺得這樣總是不太好,或許到這裏後,大家都心態也都有些變化,自己和李秀梅過幾天也適應這種情況了吧。三樓那,一個女人就睡在客廳,進進出出的人和聊天的人,都無視她在睡,而她也能夠將其他人都無視而安靜地睡。
洗簌好,回來經過那小房間,見女子還是沒有動靜,不受他們經過的影響。等李秀梅稍弄了些護膚品抹在臉上,楊秀峰到小餐廳處見那裏放著稀飯、油條、饅頭、麵條等,還有榨菜、海帶絲等涼菜,看上去早餐也不錯,但量不是很多,要是楊秀峰按平時的飯量來吃,肯定會有人家吃不到了。
今天要趕時間,楊秀峰拿了饅頭和油條,見李秀梅已經弄得差不多。那老人再次進來說桃姐在醫院催他們快過去的。李秀梅也慌了,不再化妝,和楊秀峰一起快步往醫院走。
從桃姐家出來到大街,再走一百多米就是專科醫院,從外麵看不出多少名堂來。誰知走進門,見裏麵排隊的人那個叫多啊。桃姐此時還排在五十名之外,她後麵還有一長串。走到梅姐身邊,問她是不是吃早餐了。桃姐說,“早上四點過來的,今天還不算早,最早的一次是還不到三點過來,都有三十多人在排隊等號了。現在快了呢,你們倆先不要吃早點,掛號後當即到樓上去排隊,不要誤了上午的就診。專家醫師也選好了,到時掛號你直接說專家的名字就成。”桃姐站在隊伍裏和兩人在說著,而他們的周圍也都有著同樣的景象,也有其他人在幫著自家的客人在排隊。
現在天還不冷,早起來排隊不過是耽誤睡眠,入冬和春季都冷,也要這樣大早起來排隊機有得罪受了,桃姐說他們一年四季都著幫客人排隊等好,從不收費用的。有些客人自己排隊,會從先天晚上就在醫院裏等。
當他們的客人比較多時,還會讓家裏人過來幫著一起排隊,或讓玩得好的朋友代排。楊秀峰聽桃姐等人說這些,一邊拿著早點,一邊在想,其實,做什麼都不容易。
醫院裏按著預先發放的紙條號,每十個人為一組,放大家進辦公室裏掛號,選擇專家。每一個號可是單男、單女或一家倆人。速度還算快,說話間輪到了他們,點名後進辦公室裏,交二十元掛專家的費,楊秀峰和李秀梅各自選了不同的專家就診。
出來後,桃姐先看了看掛號有沒有誤,隨即讓楊秀峰先到五樓抽血,抽血之後才能吃早點。李秀梅說先前喝了口水,會不會影響,桃姐說,隻喝水沒事。
到五樓後,見那裏已經排了很長的隊,而隊伍邊也站著不少的人。
見醫院裏處處都如同春節期間買火車票一樣的景象,心裏就在想,要是每天都如此,這家醫院得有多深收益?從開出來的單子看,普通醫院驗血才收幾十元,但這裏卻收三百多,或許項目上有些不同,收費卻將近十倍。由此項也可推論到其他收費的情況,而這裏的人流之多,足見有多少人在生孩子這個問題上出問題,難怪如今越來越多的廣告裏,都在說不孕不育的醫治問題。再多的感歎也是無益,得先把今天要做的檢查做完了才行。
這裏排隊顯得漫長,過來一個多小時,楊秀峰離窗口還有十多個人,李秀梅那個窗口效率要高一些。李秀梅跟他說,要不要對換排隊,怕他站煩了。楊秀峰不肯,對李秀梅笑著。做這樣的事自然要有足夠的好心態才行,既然答應過來檢查,那就要好好做好。
終於輪到楊秀峰,見裏麵拿出十隻管子,都寫了編號和楊秀峰的掛號對著,之後抽血,將這十隻管子都注滿。抽血雖不少,楊秀峰也沒有多少感覺。李秀梅先就抽好了,站在外等著他。走出人群,見桃姐在走廊那裏等著,見兩人出來後說,“現在先吃了早點,等下到七樓去。七樓不會很擠。”
“桃姐吃過了?”楊秀峰說。
“我回到家裏一趟,吃過了。你們第一天來,我過來看看,帶你們走走,下一次來就熟悉了。”
吃了早點,到七樓,才知道這裏是男人采集jing子的所在啊。
桃姐陪著兩人,先在導診台出領取了用品:一個無菌膠合、手套和紙巾。李秀梅見桃姐站在旁邊,不知道要不要跟著楊秀峰走。也有其他的人在做同樣的事,那些人領了東西往掛著“取樣室”牌子的房間裏走去。
桃姐見楊秀峰還站著,說,“先進去吧,弄好交給導診台,之後到十一樓去,那裏也要排隊。過一兩小時,再到這裏看是不是有結果,有了結果後,到九樓排隊等專家就診。”
李秀梅和楊秀峰不知道醫院這裏是不是準許女人幫忙取樣,看其他的人都是一個人進去的。還是站著不動,桃姐見了也不說其他的話,李秀梅倒是希望她說說這裏的規矩。
男人的特點她是知道的,要是沒有適當的氛圍,要將樣本取出來還真是很難的。平時在家裏,要不是他放鬆著,第一次都要費勁才那個。這種環境下,能不能成功取樣都有些擔心。也不知道取樣室裏是怎麼樣的設施,會不會有較好的氛圍?不過,這種大眾醫療之所,想必也不會做得太那個。
男人基本上都有自己做這些事,但人的性子不同,有些人就特殊一些。
桃姐說了後,先離開了,說是還要給另一個客人排隊,等兩人做好後,有什麼弄不清楚的,即可到導診台詢問,也可打她電話問,做完這些就自己回家吃飯。
桃姐走後,兩人還站在取樣室門口不懂,偶爾有人進去,很快就出來。出來也不遮掩什麼,手裏拿著樣本直接放到指定的位子去。到醫院裏來的,大家都是有問題的人,也沒有必要誰怕誰知道什麼。站著不是事情,李秀梅推著楊秀峰先進去看看,她在外等著。
楊秀峰覺得這樣也對,不知道取樣室裏是什麼樣的,萬一就一大間房子,自然不能讓李秀梅進去,要是還有其他病人也來,那自然是不妙了。院方隻是要樣本進行化驗,對如何取樣沒有明確的規範。
走進取樣室門裏,見裏麵還有四小間,有關著門的,也有開著的。楊秀峰推開一間開著的門,裏麵是一個封閉的小間,兩三平米大,放著一張小沙發,人可勉強躺在上麵,一張台子,上麵放有一個震動器械,想必是用來幫助取樣的。
牆上掛著一個feng騷的外國女郎畫,是宣傳畫冊裏弄來給病人助興的。女郎雖暴露,但不是完全暴露關鍵部位都穿著,算是給人一些想象空間。不知道其他小間裏的裝飾是不是也這樣簡單,但想來應該差不多。由此也可見,男人所需要的環境就如此而已。
楊秀峰有些難以想象,自己在這裏能不能將樣本取出來。當即走出去,李秀梅站在那裏等他,麵色含笑。楊秀峰在她身邊輕聲說了裏麵的情形,李秀梅說,“啊,這樣啊。秀峰,這裏怕是不行,要不然我們在附近開一間房,到裏麵取樣後帶過來,不是說隻要在規定時間裏交送過來就可以的嘛。好不好?在這裏怕醫院會罵人。你看都不見有女人來幫忙的呢。”
李秀梅的說法也對,隻是醫院附近雖說有不少住宿處,也都是和桃姐他們家差不多的吧,那還不如回頭就家裏去。隻是來回的時間上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