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田文學所做下的血案,雖說具體的案子發生時有一定的偶發性,但要把是他之前在市裏做出種種不法的事都極為順利,也不至於將他的性子兌變成這樣,膽子大了後,才會有在滕家家裏,奸-汙佳慧,繼而見到滕雪貌美更起獸心,將滕雪也一並奸-汙了。
卻沒有料到,田文學在精神和物質上的欲望得以滿足後,卻不知收斂,也不知道是怎麼就沾染了毒品。毒癮發作之後,整個人就非常地脆弱,使得洪峰等人的工作很順利地得到了他的口供。不僅僅是在滕雪家的血案,在溪回縣裏,給他以這種強加以對方意誌而進行的性侵略,受害者就有二十多人。當然,這些人也都屈服在權力的淫威之下不敢聲張而選擇了忍氣吞聲,那些女人的姓名,田文學都還記不住。將這些事情說出來時,隻能說來對方的單位或對方男人的工作大致情況。
另外,在溪回縣裏的幾個月裏,收受賄賂,就高達幾百萬元。這些錢,大多數是他肆意調動鄉鎮和縣局級單位的領導,將風吹出去,又將龍韶華手下的人收拾一兩個做為其他人的榜樣,使得絕大多數的在位幹部都得為自己保住位子而花錢走通關係,更有人見到了機會,花錢謀取機會。近兩個月來,田文學在縣裏幾乎就公然地將每一個職位都標價出來,隻要人花錢到位,職位也就會到手了。操辦起來,完全不顧手續和是不是任職之人的其他方麵的考評。
楊秀峰都覺得自己記不清這些罪行了,聽著就覺得怎麼李潤等人真就沒有認清田文學的為人,或者都沒有人將他在外麵所作的事傳到他們耳裏?這樣的事情或許真會有,其他人之所以不說,那也是基於田文學在這些領導麵前所得到的信任吧。
現在也不是要總結怎麼樣用人的時候,楊秀峰更多地在設想,田文學在市裏肯定還會知道更多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會發生在李潤等人的身上,省裏會有什麼樣的態度,對他說來卻是異常的重要。會不會動李潤或者市裏其他涉及到的人?
洪峰在電話裏給自己彙報了案情,這樣的事田成東那邊自然也會知道的,至於省裏怎麼樣,田成東又能夠得知多少?估計都無法完全把握的,省裏的角逐,對於在南方市裏的陣營爭奪也會很微妙的吧。老板既然將自己安排到南方市裏,是希望在那裏先撕開他們的網,之後會有進一步的布置,如今,對這樣一個機會,他會不會就此就行的起來?
時機是不是成熟,楊秀峰自然無法看到的。
既然田成東已經得知自己了解那邊的案情,楊秀峰在掛了洪峰的電話之後,當即給田成東打電話過去。“東哥,沒打攪您吧。”和田成東等人關係雖過硬,但第一句話楊秀峰總是習慣用敬語,這樣會讓對方知道自己在長幼之間、資曆等方麵,心裏是有著分寸的,也就會使得大家對楊秀峰更有好感。
“秀峰,你也知道要吭聲了呢。”田成東說。
“東哥,有事?”楊秀峰聽出田成東話裏藏著話,不知道是對案子問題還是有其他的事情。
“你當真不知道?這兩三天都藏哪裏了,市裏將你不見得事之差沒有在電視節目上做尋人啟事了。”田成東說著,知道楊秀峰做事有自己的分寸,但南方市鬧得動靜不小,卻不知道他是不是當真知道這些情況。
“市裏給省裏彙報,說我失蹤?”楊秀峰沒有想到陳丹輝會這樣做,是想先占主動嗎?按說他們不該將自己的事情往省裏捅才對,對陳丹輝在市裏收拾局麵會更有利些。
“倒不是很正規地彙報,但省裏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你不見兩三天了。老板也問到你,說是這麼回事。我將案子的情況稍做了彙報,老板沒有多說案子,卻要你跟老板解釋,當心打屁股……啊。”田成東說著很不負責地在笑,楊秀峰聽到說是蔣國吉要找他,但田成東等人卻沒有直接聯係他,心裏知道蔣國吉對他消失的事也不會太看重,但自己得知後,還是要主動跟老板聯係,彙報自己的行蹤才對。
“東哥,什麼意思啊,你做哥哥的就這樣看著我挨板子呢,還笑,等我見到老板就說我這幾天住在東哥家裏,吃飯喝酒呢,這樣總會安全些。”楊秀峰也笑嘻嘻地說。
“秀峰,可不能這樣子來害哥哥,大不了今後多請兩次客。你現在在哪裏,直接過來玩來安排。”田成東知道楊秀峰是在說笑,也不會當真。
“我在北方省呢。”
得知楊秀峰在北方省裏,田成東自然知道他和北方省的華興天下集團之間的關係。在電話裏驚訝地說,“怎麼就跑到北方省去了?那裏養有小晴人?”他們之間說話也沒有什麼多的忌諱。對體製裏的習慣做法也都清楚,拿這些事說笑也是常事。
“東哥,不是小晴人,而是大富婆啊。油水十足的大富婆,不過來走一走那份情誼淡了就虧大了。”楊秀峰笑著說,田成東也就知道他是在說華興天下集團,楊秀峰和華興天下集團之間的事情太多,而南方市那邊也與華興天下集團即將有緊密的合作,這些事田成東也是有所知的。
“能不能今晚就過來?”田成東說。
“老板急著要見我?”楊秀峰見田成東說得急,但之前又沒有先電話告之,也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以為你是在南方市裏或在省城裏,那就知道市裏的事,你卻跑到北方省去了,還是先趕回來再說吧。也不是什麼很緊要的,安心趕路好了。”田成東說,卻沒有將市裏發生什麼事說出來,兩人也不多討論田文學的案子,和案子裏即將設計到市裏的一些人,省裏會有什麼樣的態度。見田成東執意地要自己就先回省裏,楊秀峰覺得事情不會太小。當下也就準備先回省裏再看情況。
跟陳靜招呼了,告訴她自己要先走,回省裏去見領導,市裏那邊估計是有些事情的。陳靜隻是要他以安全為重,市裏的事情總會解決的,楊秀峰笑著,也不會當真以為有什麼天大的事。出發之前,楊秀峰想到還是自己先跟老板說一說,交待自己在北方省的事和在北方省裏所得到的最新情況。
給侯秘書打電話去,侯秘書街道電話之後到手沒有什麼驚疑的表示,楊秀峰將自己的意思說出來,表示自己要先彙報下在北方省省城這邊的工作進展,侯秘書也就回應了句,“不要掛,我就過去請示老板。”
夜還不深,蔣國吉也不可能就休息的。作為省長,工作的時間是沒有上下班之分的,一天任何時間都處在工作之中。要怎麼樣做適當的調整,怎麼樣在繁重的工作中進行休息,那都是看各人的習慣。蔣國吉在工作上的熱情很高,每天幾乎都是過了午夜才會上創睡覺,第二天早上不到六點就會準時醒來,稍做鍛煉,讓自己的肌體更能夠承受繁重的工作,之後也就開始一天的工作了。中午休息半小時,那是他的習慣,除非有極為特殊的情況下,才會取消這樣的休息。而中午的半小時休息,卻能夠確保他下午和入夜後緊張的工作處理。
每一位進到部級的主要領導,他們的精力都超乎一般人的想象,否則,那是無法承受這樣繁重的工作和壓力。
聽到侯秘書的一些聲響,他也沒有將手機的聽筒封住,使得楊秀峰就能夠聽到他在請示的聲音。侯秘書請示之後,蔣國吉也就將手機接過去,先嗯了一聲提示楊秀峰。楊秀峰自然明白,當下說,“老板,您好,我是楊秀峰。”
“我不怎麼好。”蔣國吉說,分明是對楊秀峰有些不滿,但卻又不是很嚴重,讓楊秀峰聽了後心裏也就鬆動多了。“說吧。”
“老板,前天夜裏突然接到柳市那邊的電話,他們說要到北方省去,還提到華興天下集團可能在南方市這邊的決策有所調整。我聽了後也就火急著趕過來,在半道上追上柳市的一行人,一起到北方省。當晚見到華董,大家一起討論華興天下集團在柳省的投建工作,將華興天下集團在柳市和南方市之間的具體細節進行了討論,對我們提出的一些事,他們還要進行複議,就在一個小時之前,我才得到華董的回話,吃了飯回酒店裏,馬上就給老板您彙報這邊情況了。”楊秀峰說著,將這幾天的事情算是有了完整的一個交待,雖說真真假假的,蔣國吉也不會去細究。楊秀峰說這些時,故做輕鬆地顯然對其他事情都不知道。這些明顯地不正常,蔣國吉自然會想到的,但下麵的人在工作中要進行鬥爭,玩一些花樣也就裝一裝糊塗得了。
“有什麼新情況?”蔣國吉說,楊秀峰打電話來,用意也就是要解釋他三天的消失,到北方省去,安心在那邊商談南方市的建設事宜,沒有和市裏進行聯係也是能夠理解的。之前,對南方市怎麼進行投建,華興天下集團不會提前說出來,而省裏也不想早早地透露出來,使得南方市的地方那些政治團體有更多的應對準備。
楊秀峰就將華興天下集團的最新調整情況作了粗略地彙報,也提到了修路的問題,蔣國吉一直都不作聲,等楊秀峰說了後,蔣國吉說,“什麼時候回來?”“老板,我準備今晚就先趕到省裏來,明天上午再當麵彙報……”
“那就見麵後再細說吧。”當下也就將手機遞給了侯秘書,侯秘書不多說話,將手機掛了,退回辦公室外。到了外麵,侯秘書重新給楊秀峰撥打過去,楊秀峰接了,說,“侯秘書,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