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秘這是在罵我呢。”那意思就是平時說話都沒有人味了。
“不敢。”
徐燕萍聽了就笑。
陳靜說,“楊主任在市裏是大紅人,誰敢得罪你啊。市裏領導們的寶貝呢。”楊秀峰就看向徐燕萍,見她臉上微微一紅,臉頰有點興奮之色,隻是沒有看過來,似乎在想什麼事的樣子。知道她是怕給司機和陳靜看出什麼來才這樣,楊秀峰也就故意用腳反過來踩住她的腳,兩人在椅子後背下的小動作,前排無法看到,楊秀峰也就很放肆地戲弄著她。徐燕萍一直都控製著自己,任由他怎麼樣做都不會在表情上有所表露。
“陳大秘,你這是損我呢,之前在開發區裏有市長和陳大秘的支持,開發區取得一點點成績,那也是相當於你們的手腳一般,工作上真正的功勞應該歸結在你們身上才對。現在,我在主任這個作為上,早就感覺到危機了,這一次到北方又沒有得到實質性的進展,回到市裏也不知道會讓其他人怎麼樣說呢,還要請陳大秘多幫著美言才能夠過這一關啊。”
“我可不敢把你們的成績放到我頭上來,市長也不會要你的成績。”陳靜說著轉臉看往身後來,像是要看看徐燕萍的反應,對於楊秀峰這樣的人,他說錢維揚的趙瑩裏的幹將,自己老板到底是什麼意思,心裏也還沒有個準。
“你們自己說什麼都不要扯到我這邊來。”徐燕萍笑著說,在車裏鬥嘴打發時間,她也不會作態的。三人說說笑笑,倒是讓車裏的氣氛輕鬆活躍不少。陳靜估計是聽見楊秀峰對他們到北方之行的彙報,聽出他的真意來,這時態度好些也是領導的意思。對楊秀峰這樣的人,有機會示好自然不會讓錯過。就算他是錢維揚的主將,開發區的利益上徐燕萍確實不會放手的,而楊秀峰的態度在這邊怎麼樣陳靜也是看得出,當下將態度進行調整,也是拉攏之意。
走了一個多小時,最初上車那種疲累感就給楊秀峰彙報工作,而後和陳靜說話鬥嘴給衝散了。人精神起來,三個人又說了一個多小時,倒是對開發區和市裏的工作討論得越加深入了。這時,也就到平時給車加水加油,乘車的人洗漱歇腳的所在。司機將車開偏離主車道,進到公路邊的服務區。說是要加油,也讓車裏的人下車洗把臉或上廁所解決內急之類的事。
車停下來後,楊秀峰沒有下車的意思,但陳靜先下來,而將徐燕萍那邊的車門給開了,徐燕萍也就和她一起進洗漱間。楊秀峰見狀,也隻有下車。先解決了內急,再到服務區裏買了些零食也就上車了。司機站在一邊抽煙,看著遠處。
楊秀峰沒有想到一上車就見徐燕萍坐在車裏,這樣的車,對外麵視線擋得好,就算有人在挨著車窗往裏看,都未必能夠看清楚的。車頭那裏雖說容易看進車裏,司機先停車的方向是對著出口,那邊倒是沒有人。
服務區裏的車進出不少,誰也不會對聽著的車裏多加注意的。徐燕萍見楊秀峰早早上車來,眉開眼笑地看著他,按說,此時該陳靜坐到後排來才是,隻是楊秀峰搶先坐進來後,燈會陳靜來也不好將他轟走。兩人也知道陳靜等人一時不會過來,楊秀峰將手裏的零食遞給徐燕萍的同時,也就捏住她的手,順勢將她拉進自己懷裏。徐燕萍本來就坐在兩位子中間處,兩人也就挨得近,對楊秀峰所作沒有絲毫抵抗,隻是說,陳靜要是來了怎麼好,她看見了那可不得了的。說歸說,卻給楊秀峰將她吻住,兩人也就接吻起來,隻能夠匆忙吻吮一下,楊秀峰的眼睛看向車外。徐燕萍咂吧著他口裏的唾液,在品味著他拿著甜美,整個人就伏在他的懷裏,倒是不擔心什麼似的。
不能夠多接吻,楊秀峰的手也就在她身上亂莫起來,徐燕萍的凶給束縛得太緊,就算他從衣外想莫到些什麼都很難。捏抓幾下,也就往她的腰間那豐-腴之地撫莫捏而去。相對而言,徐燕萍整個身子的豐美富態是楊秀峰最心醉的,但卻不顯一點胖。這種豐美是男-人,特別是經曆過不少女-人之後的男-人們所最想要的。
捏掐著她的腰肢,隨後手並不滿足,往下而去,徐燕萍就在一聲聲低沉的申喚裏抗議著他對自己的侵略襲擊,但這種聲音卻隻會讓楊秀峰更加用力更加沉醉地捏莫她。將手伸到她腿間去,徐燕萍不由地顫著聲音說,“不行啊,會讓陳靜知道的。”楊秀峰也就看著她,徐燕萍馬上說,“看著窗外啊,要死了。”楊秀峰在她臉上親了親,放出一隻手來將她的手拉過來,要她來莫自己的腿。徐燕萍也就莫過來,知道他也是很難受的,隻是這時卻不可能幫他怎麼去做。陳靜和司機兩人隨時都有可能上車而來。
陳靜在衛生間裏耽擱一會,心裏也就有些發急,怕讓老板等久,也怕給楊秀峰看在眼裏不知道他心裏會對自己想出什麼呢。可心裏越是急,也就越加難以解決自己的問題,直接站起來卻又擔心此時回到市裏還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要是在這期間又內急起來,當真會給逼得更羞人的。
耽誤一會,才出來,隻是匆忙洗好手,陳靜也就習慣性地到服務區去買東西,司機對陳靜和徐燕萍兩人的習慣也都熟悉了,徐燕萍雖先上車,而楊秀峰也先上車,他卻不好先到車裏去,不知道楊秀峰會給領導彙報什麼工作呢。
等陳靜上車來,楊秀峰已經看著她從服務區門口走出來,和司機招呼,也就將徐燕萍放開,說,“我就還是坐到前排去吧,你也好休息休息。晚上能不能出來?”
“這時還不能夠定呢,我盡量。”楊秀峰也就開了車門下車,陳靜恰好走到車邊,見楊秀峰下車也不多想,心裏對他知道要換坐位的做法還是很滿意的。
楊秀峰坐到副駕駛座上,陳靜見楊秀峰也買得不少零食,但還是將她買的遞給他一些。楊秀峰也不多說什麼,拿了些吃著,車重新上路後,大家吃了點零食也就靠在背椅上瞌睡。不知道徐燕萍會不會真睡,楊秀峰心裏就在想著,回市裏後要怎麼做才好。已經有好久沒有和徐燕萍在一起了,對她當真是很想要的。此時,靠在背椅上回憶著之前兩人的每一次,和每一次裏的細節,到柳市後都還沒有回憶完全。
回到柳市,楊秀峰也不好再賴著,進市裏之前回到自己的車裏。外出這麼些天,放讓車先將自己送回家。到家裏打一轉,算是給廖佩娟一個交代,隨即也就會出來的。這樣做就可避免廖佩娟以為他對家裏都沒有任何掛牽,也會讓嶽父母心裏好受些。回到家裏,一家人都回家了,見楊秀峰回來,正準備吃飯的人也就停下來等。廖佩娟幫他接過司機提著的東西,先放進房間裏去,這些東西大多數帶給嶽父母的。
見家裏正要吃飯,楊秀峰也就招呼司機坐下一起吃,司機哪肯?楊秀峰送到門口就轉回來。廖佩娟已經給他盛好飯,放在空位前,楊秀峰對嶽父母問好後也就開始吃飯。飯後將從北方帶回來的東西交送給老人後,廖佩娟自己也得到一兩件。做完這些事,楊秀峰也就出門了,廖佩娟問了句,又要出去?楊秀峰邊走邊應到,要向領導彙報工作呢。卻不理會廖佩娟有什麼想法。
出到家外,也就給錢維揚打電話去,今天才回市裏當即給領導彙報工作,自然更能夠體現自己對領導的忠心。何況,市裏如今暗地裏風起雲湧的,徐燕萍在車裏時也曾暗示過,要楊秀峰自己多加注意,怕他不小心給卷進去卻是徐燕萍不想看到的,上回給市紀委的人弄走一液,雖沒有得出什麼來,但他畢竟在市紀委裏留下些東西了,這些東西在市紀委處那是無法抹去的,可她又不能夠直接說。
楊秀峰自然能夠體會到她的用意,但見錢維揚卻是他必須要做的。另外,徐燕萍先曾說過今晚盡量找機會見見麵,也得先在錢維揚那裏打一個基調,對兩人的見麵也會更安全些。
錢維揚或許是在忙,接到楊秀峰的電話接聽了卻沒有說話,等得將近一分鍾,才聽到他走動,似乎是走出包間之類的,才是說話。“老板,剛才從省裏回到家了,您有時間?”
“到家了吧,好,那你到‘柳夢會所’來吧,我在‘巴黎之春’。”巴黎之春是會所裏的一個包間名,楊秀峰知道那裏。當下開車去柳夢會所,如今對會所已經算是熟客了,熟門熟路地就到“巴黎之春”前。
進到裏麵,見不單是錢維揚在裏麵,這也是楊秀峰預先就料想到的。錢維揚一般都少有到柳夢會所裏去的,到哪裏一定是見其他的人商量什麼事,而這樣的事也不算隱秘才會出現在會所裏的。不過,就算他進會所裏要是不想有人見到,也會另有隱秘路徑進會所裏的。
包間裏還有周賢民、石湘傑和袁君,這幾個人都在包間裏卻是出乎他的預想的,這樣看來,毛達和手下的人都開始鬆動,轉而謀求新的目標,將自己的力量都投放到錢維揚陣營裏來的意思。如此一來,市裏的力量對比會不會出現超常的失衡?楊秀峰心裏隻是這麼一跳,卻不會有什麼表露的,就算為徐燕萍而擔心,此時也不能夠做什麼。
對於市裏的陣營鬥爭,楊秀峰明知道不可能完全脫離,但又不會有多深地參與,自己的份量遠遠不夠的。除非今後開發區再升檔次,升到副廳級別才有可能主任一職進到市委常委裏。隻有進到市委常委裏,或許有一點參與市裏陣營之爭的資格。
見這麼多的市裏主要領導在,楊秀峰自然會擺正態度,對領導們一一地表示了尊敬之意。也不知道錢維揚叫自己過來說什麼意思,不過,這些領導也都知道楊秀峰是錢維揚身邊什麼樣的存在。周賢民早就和楊秀峰有過不少的往來,袁君和石湘傑雖說之前不是在錢維揚陣營裏的人,但也都有傾向這一陣營的意向。與領導們一一招呼之後,他也就安分地坐下來等錢維揚進一步示下,也想聽一聽這些人在說些什麼。
會所服務女給楊秀峰上了酒,錢維揚說,“秀峰,一路坐車,喝一杯也可去乏。”楊秀峰拿酒在手裏,肯定不能夠自己喝的,當即給包間裏的領導們敬酒。喝過一輪,領導們也都將杯子裏的酒給幹了,算是給他很大的臉麵,楊秀峰自然會滿口的感謝話語。這樣的事自然不會占時間長,等差不多錢維揚也就問起北方之行的情況。
將細致的情況說出來,對見盧處長和華董的事說得簡略些,見侯秘書和華總的過程說詳盡一些,但對北方之行的情況也就讓領導們都有些印象了。在錢維揚這裏,把情況說得不夠樂觀,但卻表明了一點,開發區會在這件工作上追蹤做工作的。錢維揚聽了全過程後,對他也是鼓勵幾句,也對開發區所取得的成績讚了幾句。
其他領導對楊秀峰個人的工作能力和為人也都有讚譽之詞,之後,周賢民就說了一句,“老錢,那件事有些棘手啊,他們逼得緊。”但卻沒有說得很明了,錢維揚說,“主要還是在上麵,我再到省裏跑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