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來柳水邊,停下車,雖說太陽不小,但有江風和江風裏的水汽,也就很涼爽的。楊秀峰見徐燕萍沒有帶太陽傘來,想從車裏找一塊什麼給她遮一遮臉,免得直接曬在臉上。車裏卻沒有什麼東西好拿。隻好對徐燕萍說,“市長,要不戴上安全帽,多少能夠遮一點的。”
“你當是戴那東西好看還是保暖?不用操心了,走吧。”徐燕萍也怕給太陽直接射在臉上,用手搭起遮陽。楊秀峰走到她身邊,笑嘻嘻地說,“要不,我的手掌寬些?”
徐燕萍知道他沒有惡意,卻也忍不住抬腿要給他一下。隻是穿著齊膝的裙子,也不能夠抬腿過高,稍表示下,要踢他一腳,讓楊秀峰遠離一點點。
見徐燕萍穿著肉澀絲襪的腿踢過來,楊秀峰也就讓開一步,她的臉顯得細潤光澤,肌膚也算白。隻是不知道那腿的膚色,是不是也像她的腿型那麼好看。徐燕萍的動作很快,踢腿之後立即收回,楊秀峰看著也就注意起來。她的腿不是顯得特別修長,但小腿從踝骨處往上,一直到被裙擺蓋住的膝蓋,線條顯得很優美,當然,更激起人想往裙擺以上部分看看是不是也和露出來的部分一樣美而協調。這個想法楊秀峰心裏冒出來,但絕不會說出來的。就算和徐燕萍目前單獨在一邊時較隨和些,但分寸還是有的。
隨即往上,徐燕萍的裙不是那種掐出腰的,臀部自然也就不是很彰顯。上身是薄西裝,裏麵是白襯衣。整個人落落大方,很是有領導的得體。
走幾步,就看到江流。車不能夠直接開到江堤邊,這邊是開發區施工整平時,將多餘的土都堆往這邊,將江邊提高了,有利於今後防洪。按柳水一般規律,漲水時能夠到目前江堤的一半處,特大洪災那就說不準了。提高之後,開發區倒是不用擔心洪水會泡上來。這一邊江岸不是水激流區域,看上去江堤邊的水就像水庫裏的水似的,都沒有什麼動靜。即使洪水衝流,開發區這邊也不會承受衝力的。也就是說,在江堤上進行開發,栽植柳樹進行避暑山莊的開發,就算洪水泡上來,至少栽植的柳樹等設施不會被完全卷走。
兩人走到江堤上,那裏草叢比較深,從外麵很難看見有人的。而江對麵水流較急,又是二十多米高的岩石,也不會有人在對麵看過來。從下江堤處,往上有四五百米,往下卻不遠,二十多米後有一處無法通行的岩石。要走過這一處岩石到下一段江堤,就得從江裏走,或從開發區裏繞一段路。下段有一百多米遠的江堤是屬於開發區範圍的,之外,就不再是了。
要進行避暑山莊的開發,上下江堤段加起來也有五六百米,好好開發利用也有足夠的用地。兩人先往上遊走,草叢裏走著不便,楊秀峰就建議從江邊淺水處走過。楊秀峰先踩進江水裏,感受著江水的涼爽,江風更大了,吹得徐燕萍的頭發飛揚起來,而她的西裝也給吹開,裏麵的襯衣給吹得貼緊了身子,將凶前那兩大團完全地顯露出來。楊秀峰站在徐燕萍身邊,不由地兩眼發亮,也不自覺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好在徐燕萍給風吹得注意力分散了,沒有察覺,楊秀峰也不敢多看怕她知道後,自己臉麵上也過不去。楊秀峰站在水裏,說,“市長,到水裏涼啊,這裏的沙也細,踩著舒適。”兩人之前都是穿著皮鞋,徐燕萍的鞋跟雖不高,皮鞋卻不能夠泡水。脫下鞋直接在水裏踩,徐燕萍還是有些猶豫。這裏的江邊不是開發過的,是不是有亂石、碎玻璃片那是估不準的。萬一踩中科就不妙了。
但見楊秀峰在水裏很歡的樣子,心裏也是躍躍欲試,對他很是信任的。楊秀峰見了,說,“車裏有沒有拖鞋?穿著踩水就不會擔心。”
“好像有,你到車後備箱看看。”有時候開車出市裏,要是不忙,徐燕萍也喜歡穿著拖鞋散布,使自己放鬆。“那你把皮鞋解下來,我拿到車裏去。”徐燕萍也就依言將鞋脫下,
絲襪卻無法弄下來。楊秀峰說,“到江邊很涼爽,還穿著那東西不是浪費資源嗎。”
徐燕萍聽了白他一眼,心裏想就算自己要將絲襪脫下來,那也不會當著你的麵來做這樣的事。便宜你看啊,徐燕萍想到這,心頭卻一下子急跳起來,感覺到臉頰有些熱。知道是自己對這人有些在意,想起前兩天在辦公室還在反省自己,是不是有問題了。此時,覺得還真是有一點,意識到這些後,心裏也就更慌亂鞋,怕給他看出來那就更加不妥。
男人都貪,要是讓他得知自己的心思有些萌動,他還不死皮賴臉地擠近自己的心裏來?看圖在陳靜麵前的表現,絕對是這樣的人。
“我回車上去。”徐燕萍說,自己到車上去換那就沒事了,雖說不是穿那種連著褲頭的絲襪。但要摟起裙子從大腿上將絲襪褪下來,大腿還不被看光。
楊秀峰一下子也就意思到徐燕萍不是不肯脫下,而是不肯在自己麵前脫下來,說,“太陽毒著,何必來回走?放心吧,我轉過身去不會偷看的。”說著語調裏有些嬉鬧之意,徐燕萍說,“放心什麼,怕你啊。快轉過去。”也說不清心裏怎麼回事,分明要避開他一些,但卻偏偏在那一瞬間卻做出這樣的決定來,徐燕萍說後倒也沒有後悔,臉上自己也感覺到有些嚴肅,隻不過也沒有想,萬一他當真轉頭看來,自己會這麼辦?
等脫下後,江風吹進裙子裏,從小腿一直涼到大腿跟上,徐燕萍感覺到確實舒泰。
將自己的鞋和襪交送給楊秀峰帶到車裏去,將之前壓著裙子的手也就放開。江風吹拂,衣服倒也罷了,裙擺雖不是那種大裙,能夠被完全給吹反轉的,但也還是給吹送到腿上,露出不少白肉來。就一個人,聽著楊秀峰還沒有下來,也就不去理那翻動不已的裙擺。
有風灌進裙裏,在裏麵亂鑽,癢酥酥地,倒是一種新的感覺。恍如有一隻最溫柔的手,在兩邊大腿上撫莫,這一念頭起來了,徐燕萍就感覺到自己腿間深處像是有什麼給出動,麻酥酥地有物在流。隨即嚇了一跳,在辦公室裏自己偶爾亂想,那是安全之地。在這時,也亂想萬一入迷了楊秀峰走過來怎麼辦?
忙收了心思,站起來,一隻腳踩進水裏,感受江水的涼爽,也將心中的亂給平息下來。楊秀峰拿著拖鞋下來,走到徐燕萍身邊給他,自己先將皮鞋脫下,扔到岸邊草叢裏,忙著走到水中去。站在水裏,轉身麵對著徐燕萍,就有一種要保護她的樣子。
徐燕萍在心裏想,這人也真是心細,在每一處都先替人想好了嗎?
其實,徐燕萍要是將自己當成市長,那對楊秀峰所作的一切就要好理解一些,可這時她更多的是從男女的角度來感受問題,感覺也就有所不同了。作為市長,下屬的人自然會第一時間想到要保護好領導,絕對不會讓領導出任何事情的,何況是麵對柳水,楊秀峰先下水站到稍深處,是他應該做的事。
徐燕萍見楊秀峰伸出的手,但她卻沒有理睬,一隻手空出來調節自己的身體平衡,另一隻手壓著腿上的裙擺。江風往往能夠從江麵吹上來,稍強調一陣風,就能夠將裙子掀起來,到時會尷尬的。女子在這方麵的防範,似乎是一種天性。楊秀峰見她沒有讓自己拉著的意思,也就往深一點的水域走過去。走到水及膝蓋的深度,好讓徐燕萍有更多一些的活動區域。
往上遊走,江岸淺水處砂石多是一些細小的鵝卵石,踩在上麵還比較舒適的。兩人走一段後,也就適應,徐燕萍也膽子大一些。不再多看著江麵淺水而走,邊走邊說著,規劃這一段江堤要怎麼樣利用。江堤的坡度稍微陡了些,不利於直接開發出來。
要開發成避暑山莊的形式,勢必要有更多人活動的區域來。好在有省城那個柳堤作為參考,楊秀峰說,“市長,將這裏的江堤加一些石料進行部分硬化,砌成幾層,就有平台,也可做出通道。柳枝扡插,在哪裏都能夠活過來。”
“這也是一個思路,我覺得這方麵的設計,到省裏請園林設計方麵的專家,是不是更科學更專業些?”
“對啊,還是市長一下子就想到點子上。”楊秀峰說。徐燕萍卻沒有承受他的奉承,說,“你不是沒有想到,是怕省裏那邊察覺吧。省裏柳堤又沒有申請專利,這可是你自己說過的。”徐燕萍笑著說,兩人邊走邊說,她也知道楊秀峰在這段堤岸上做過多次考慮了,這些設想也是花心思了的。
“市長,運作放不可能讓開發區來直接經營,您的意見是我們招標承包,還是用哪一種方式來進行運作?”
“你怎麼設想的?”徐燕萍事前也沒有將這樣的事放在心上,此時要先聽聽楊秀峰怎麼說。
“全部承租出去,自然是少很多事做,但我擔心的事,會不會他們做成一個我們意思之外的結果來?要是由開發區來建設,之後承租招商,那這一筆修建費用開發區卻拿不出來。”
徐燕萍沒有立即回答,看著江堤,估計是在想象著今後建起著一個避暑山莊後,對開發區這邊有什麼用的促進作用。在避暑山莊裏還有哪些項目可以進行開發,才能更帶來經濟效益。
不知不覺,兩人到這邊就一個小時過去了,或許這天下午市裏沒有具體的工作安排,徐燕萍才會開車到開發區裏來看的,楊秀峰邀請她過來看準備開發的江堤沿岸,也就過來了。此時,陽光沒有退減的意思,雖說偏西了,溫度卻沒有變化什麼,隻是兩人在水裏走,又有江風吹著,也就不感覺到那股熱氣。
“怎麼來操作,先放一放吧。先規劃好,就算招標承租運作,也要將這裏建設設計做出來供市裏或開發區進行選擇,選中了才能承包。不少問題也就不是問題了。”
說著話,走回到之前兩人下來之處,楊秀峰看著徐燕萍說,“市長,時間要是不緊,到下麵那段看看。那裏河灘更適合夏天玩水的,我到過兩次,能夠開發出一個遊泳灘地來。”
踩在水裏,也不知道下一次會在什麼時候才有這樣的機會,難得放鬆一回,徐燕萍也覺得此時很爽的。聽楊秀峰說,轉而看著往下遊去,是一堵岩石壁。“繞路走?”那岩石壁一直垂直到江麵,按照經驗,這種石壁下一定會有較深的水。
楊秀峰笑了笑,說,“我們遊過去。”臉上促狹的意思就很明顯,徐燕萍看著他,不知道他的促狹之意是說看到自己遊水的景象而有這種表情,還是在擠兌自己。不過,兩人正談著各種,沒有可能他的心思一下子就轉到那些方麵去吧。
見徐燕萍不作聲,楊秀峰又說,“不敢啊。”兩人在江水裏走這麼久,已經不覺得江水那種透涼之意,而兩人間的那種融洽卻讓兩人都沒有想到各自的地位懸殊。楊秀峰說了後,轉身朝那岩壁崖下走去,徐燕萍見了,稍一猶豫也就跟著走。遊水而過是不可能的,想必他也知道這一點。但他說後卻往崖下走,九成是那裏的水並不深。
楊秀峰走幾步後,見徐燕萍跟上來,此前徐燕萍曾捉弄過頭兩回,這一次雖說促狹但也不算是真要捉弄於她,站著回頭說,“市長,崖下水不深,但比之剛才我們那裏要深一些。最深的地方要到膝蓋,要小心一些。”楊秀峰說著,將褲腿往上提一些,過來膝蓋,也就不會弄濕的。徐燕萍見狀,自然是信得過他,自己是裙子,等會稍往上提也就不會弄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