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況,縣裏對兩種不同環境裏的學校也進行分化,分為一類學校與二類學校。不僅是縣裏,市裏也認可學校這般劃分。對不同分類的學校,要求與各項評比的指標也不相同。王超的彙報,也就氛圍不同的類別進行劃分,分別陳述情況。
市裏對教育的督查,也會在不同的類別裏分別對待。每一次下來,同樣會在各類別裏抽出點來看。通常說來,縣裏對在公路邊的村鎮學校,資金投入要高,師資配備也要好。領導下來看,一般也都到這些學校去看。而邊遠的學校,狀況就會更糟糕一些。要真到位督查,這樣的學校不論怎麼做工作,都不能達到要求的。
分類彙報,從彙報的數據看,目前離勝利、市裏的要求還是有些距離,這也是體係來下麵盡力工作但仍然有差距。才符合柳河縣的縣情,要是彙報的數據很完美,讓人聽著就會更加起疑心。雖說這兩年柳河縣山區開發了山野水果的栽植,也收到不錯的效益。但離改變鄉村的貧困還有一些路要走,要改變山區對子女的培養觀念,那就更要長時間的工作才有可能改變的。
嚴文聯坐在會議桌前,桌上放著一本筆記,偶爾會記下一個數據來,沒得數據少多,王超就會將語速放慢,甚至重複一遍,好讓嚴文聯記下來。但楊秀峰知道,嚴文聯所記下的數據,走出會議室後,這些數據就成為一組組不會在看到數字而已。倒是楊秀峰所記下的數據,是他在總覺是所要用到的,每一個數據都會用樹形結構有機地記錄下來。
王超的彙報算是比較簡潔的,彙報之後,嚴文聯看著柳河縣的領導們,說“……教育的重大意義,在這裏就不需多重複了,大家都比我更有體會。柳市之所以落後,除了低地域環境、曆史遺傳等因素外,最為直接的因素就是整個柳市的教育現狀偏低,導致我們在諸多方麵都滯後於其他地區和沿海城市。我想這些情況,大家也都有深刻的理解。怎麼樣來改變柳市的教育,最起碼的一點,那就是要讓每一個適齡學生走進學校穩定在課堂,學有所得。百年樹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給改變的,但我們決不能因為見效慢就忽略教育。用十年或二十年的時間斷來比較,教育發展情況與地區或縣市經濟發展狀況是完全吻合的。所以,每一個學期,我都會到各縣去督查,就是想要讓每一個學生都能夠入學,讓每一個輟學的學生都重新走進學校,安心在學校完成自己的學業。”
嚴文聯的語速不快,給人一種睿智的錯覺,聽著他的話,就如同聽一個堅實深遠的老者在給你將書人生的妙諦一般。使得聽會的人都將精神集中起來,等嚴文聯說到這裏,稍做停歇,楊秀峰就放下筆,鼓起掌來。他心裏明白,嚴文聯說到這裏算是將要說的話都已經說盡了,其他的人間楊秀峰帶頭鼓掌,也就都跟著拍手起來。
果然,等掌聲停下來後,就聽嚴文聯說“其他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下麵我們先將行程定下來吧。你們看呢?”嚴文聯說著,看向柳河縣的領導們,也看著市教育局的領導們。會議室裏就他一個是市裏主要領導,其他人誰還能說什麼?
王超當下就表態,說“嚴市長對我們縣的教育工作,做了非常重要的指示,我們縣一定會深刻學習,將市裏的精神理解滲透,指導我們日常的教育工作。”隨即要柳河縣教育局,將行程安排情況向市裏彙報。
教育局局長王振林、副局長張誌剛都在,張誌剛當下就站起來,將安排的情況說了說,行程共有兩條,每一條都要看五個學校,縣城一中就不看了。一條行程是縣城二中、一所鎮中學、一所鄉中學、一所九年製學校和一所村小;另一條行程也差不多,隻是公路行駛放下不同,縣城裏的中學則是縣三中。每一種走法,都會有一類學校兩所,二類學校三所。
張誌剛彙報後,看著王超,不敢直接看著嚴文聯。嚴文聯先不表態,而是看著市政府教育督導室的領導,領導見副市長看過來,說,“市長,您不僅是領導,更是教育界的權威,我們不聽拉倒的可以,但必須要尊重權威。”
說著大家也都笑起來,楊秀峰也笑著,心裏怎麼想那就沒有人知道了。嚴文聯也就順勢而為,說“這樣吧,縣裏對自己的工作很有信心,我們也就辛苦一些。我看就兵分兩路吧,這樣對柳河的情況了解得更詳實些,也是對縣裏負責嘛。”
既然分兩條路線走,到柳河縣來的人也就要分開,嚴文聯和楊秀峰做一路,是主要的一行,就看第一條路線。督導室的領導帶領一隊,走另一條路線。這樣一來,時間上就充裕多了。副縣長王超,教育局局長王振林張誌剛等,就陪他嚴文聯這一路,另一路自然也會安排好隨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