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哥女人見他被手銬銬著心裏也明白是怎麼回事,此時廖佩娟將情況說出來,而小劉等警員也都一板臉正經的辦案樣子,早就知道情況不妙。
小劉此時捏拿不準,就支支吾吾地不斷地問一些細節情況,想拖一拖額按後綴的楊秀峰和蔣繼成的態度與要求。
拖了十幾分鍾,蔣繼成看著就有些煩了,走出辦公室到外麵去,給城東區的周副局長打電話去。總要等她出麵來,今晚這事才會順利地解決。打通周副局長的電話,那邊也不知道是在做什麼,但得知是蔣繼成給他打電話,就說要接蔣繼成過去。蔣繼成將發生在派出所的事說了,周副局長當即就在電話裏做了保證,
等這邊才掛了電話不久,派出所的所長和指導員也都趕了過來。等量人到了後,先和我蔣繼成客氣一番,畢竟蔣繼成是副局級的領導,比他們要高一等的,何況周副局長在電話裏說過,問題沒有處理好丟臉城東區的麵子,唯他們倆試問。
蔣繼成自然會將楊秀峰引薦出來,對楊秀峰的身份也不會說得很精細,市政府這塊牌子在派出所這個級別裏卻非常實用的。所長和指導員兩人都很客氣,但對案子卻沒有說什麼。
隨後,兩人將情況了解了,立即對威哥及他的女人進行了處置。蔣繼成也借機給所長和指導員的麵子,把手銬收回去,至於威哥怎麼襲警一事也交由兩人處理。
處理結果是,威哥那邊罰兩千元,其中五百元給廖佩娟作為補償,同時,對那家麻將室關閉封了不準許營業。對威哥的襲警一事先押在派出所裏,拖後另行處理,會給蔣繼成一個答複。
所長將這樣的處理說出來,看著蔣繼成和楊秀峰兩人,要等他們的意思。威哥此時自然知道今晚碰上了吧該碰到人,隻有自己認栽,默不作聲地聽由派出所處理。
廖佩娟見有五百元錢可拿,自然高興,當即看著楊秀峰,知道此時要以楊秀峰為主。楊秀峰對我的結果也是很滿意,對蔣繼成這樣一個朋友更是高興。但也知道,威哥是這一帶街頭混子,有一些朋友的,而他雖說在市政府,他們一時間不敢對他怎麼樣,但誰知道今後會怎麼樣?多個朋友比多個對頭要好,再說也不差那五百元錢。要不是自己選擇和蔣繼成等人是朋友來,說不定今晚就得繳幾千元才能脫身。
“所長,補償的錢我們也就不拿了,說句心裏話,要不是自己到麻將室裏去玩,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我們多少也是有一點責任的嘛。至於對麻將室的處理,自然是按照派出所這邊的意思辦,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不過,打牌玩點小意思那也隻是娛樂,給他們一個叫徐,今後不要再做這樣欺客的事,才是正經營生啊。”楊秀峰說著,對其他的事也都不再多說,派出所的人也知道他的意思,怎麼處理都有著派出所不會過多幹預,但隱含的意思所長等人自然也明白。
出到外麵,廖佩娟因為楊秀峰將那五百元拒絕了,心裏有些不高興,又為今晚的事怕楊秀峰罵她,幾個人都不作聲。走到車邊,楊秀峰要廖佩娟到幾步外街口出的小賣部處給蔣繼成買包好煙,將她先支開了。
“蔣哥,感謝的話就不多說了,我是一直記在心裏的,有機會再請你聚一聚。”
“兄弟之間當然不要說這些,不過是舉手之勞。”蔣繼成說,“秀峰,今晚你處理得很好,不受他們的錢,也就等於不將那人逼死。派出所會怎麼樣處理我們不要管他們,至於我那個人也不敢記在心裏的,隻能自己認倒黴。放心吧,對他們這號人物見多了,你這樣處理,絕對不會有什麼後遺症的。”
廖佩娟很快就過來,兩人也沒有往深裏多說,將煙塞給蔣繼成,他也沒有客氣。上車後,蔣繼成說要送兩人回家,楊秀峰說沒有幾條街就走到,還是走幾步方便些。等蔣繼成開車走了,楊秀峰和廖佩娟兩人才慢慢往家裏走。
此時,已經半夜了,街上人也少。白天的熱度到此時已經消散,偶爾有江風從街巷子穿過吹來,帶著些水氣,很涼很爽利。兩人間隔著兩步的距離走著,沒有什麼人,但兩人之間的距離卻沒有變化。楊秀峰此時也沒有什麼心思,空空的都不知道要對廖佩娟說什麼話。而廖佩娟也想給楊秀峰解釋下今晚的事,然而見楊秀峰這樣往前走著,都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就也不開口說。
走過了兩條街,兩人都還沒有說一句話,楊秀峰此時也想到,兩人之間有多少年沒有這樣在街上一起走了?三年,還是五年?也記不清楚了,隻記得在結婚之前。兩人一起走時,手拉著手,楊秀峰像受到施舍一般,那是的心情當真很模糊了。
形如路人。楊秀峰心裏突然想到這個詞,心裏當真一震,與廖佩娟之間好歹也有七八年的夫妻了,如今卻變得如同陌路一般。其實,在大街上走,如果看見一個陌生人摔倒了,支票還會去上前扶一把,但要是廖佩娟跟在身後摔倒了,會不會疾步過去攙扶她?當真心裏都想不明白啊。
婚姻走到這一步,但卻還要繼續維持著,兩人都相耗著,不知道全國會有多少這種情況下的婚姻?楊秀峰不想去再深想,如今多少地方都流行著婚外情、一葉晴、男女買純,網戀、辦公室之戀等等等等,還不都是實質性的人人心靈空虛?物欲泛濫,精神災難已經降臨到多數人身上,大多數的人隻是想著自己在外貪歡,對方還不是一樣給餘望牽走了,迷失了?
廖佩娟如今開始玩牌,玩得入迷時,自然會有其他的引誘接踵而至,她又能夠堅守什麼?在這物欲泛濫的時代,或許,爛就是一個本質了,不少人都情願選擇不去深思,不去探究而相信事物的表象。
如今的人,還有“信守”二字可言?不論是夫妻之間,還是朋友之間、同事之間、情仁之間、上下級之間,除了利益之外,還剩下多少是彼此間還能夠留下來的?
眼看還有兩條街就走到家門口了,今天的事還是不要讓家裏知道為好,免得兩為老人家擔心,但卻也要警戒下廖佩娟,免得還記不住今晚的教訓,再弄出什麼事來當真每一次都會這般好收拾不成?
站下來,等廖佩娟追上這兩步,感覺到她也有話要說,楊秀峰也就不先說話。廖佩娟猶疑了下,說“秀峰……”
“嗯。”
“……今、今晚是我不對,還是、還是不要跟爸媽說,好不好?”廖佩娟說得很心虛,不知道是擔心老爸發火,還是怕楊秀峰不肯配合。楊秀峰聽著,心裏也不是滋味,要是早些年廖佩娟就是這般與自己說話,兩人之間何曾能夠走到今天這種地步?雖說兩人從表麵上看不出有多少分歧,但內心裏的分歧卻是難以彌補的了。楊秀峰也不是迷戀李秀梅等人,對李秀梅的情感雖不錯,卻始終對家還是有著一些眷戀,當然,這也與他之前的身份地位緊密聯係的,楊秀峰沒有資格走出這個家,也無能擺脫嶽父給他的一切。
此時,楊秀峰已經看到另一種情況,但心裏的挫傷感卻強烈,對與李秀梅等女人的關係,和平時在外應酬時,在外麵胡來,也都隻是抱著消閑的心態,沒有再對廖佩娟有很嚴肅的思考。這時,情景觸及,卻也是不能夠避免的,對她一直以來所給自己的,也沒有要討回點什麼的心態。
一切都隨緣吧。在心裏感歎一陣,說,“是了,不會讓他們心急的。今後自己也要多注意,到哪裏去也要看場合的。”
“我記住了,”廖佩娟見楊秀峰沒有生氣的樣子,心裏也就輕鬆了,隨即說“秀峰,怎麼剛才不要那五百元錢?不要白不要。”
楊秀峰一聽就知道她想事又不用腦子了,真是不可理喻的人,心裏一暗,邁步往前走,廖佩娟見了,說“怎麼了嘛,又不說話了。”
“要我說話?你要那五百元來,是不是想今後夜裏回家半路上跳出兩三個人來將你身上的錢都搶光?”楊秀峰美好氣地說,威哥那種人雖怕蔣繼成和自己,但事後會不會報複,誰能夠肯定?
“怎麼會這樣?又不是從他們那裏拿錢,是派出所送的。”廖佩娟嘀咕著,心裏也有些後怕,隻是不說這話心裏也不會舒服。
回到家裏,嶽父母已經睡下,聽到響門聲,嶽母起來見是兩人一起回家的,隻是說廖佩娟都不給家裏招呼一聲,就折回房間裏睡去。
粗略洗理後也是半夜過了,此時廖佩娟倒是精神不錯。睡到創上後,熄下燈,卻悄悄地往楊秀峰身邊靠,那手就像很不小心地碰過來一般。楊秀峰知道她的意思,那是表示她肯給他了。但楊秀峰此時哪有那心情?再說,不能讓她就這樣認為就沒事了的。
廖佩娟見楊秀峰沒有動靜,過一會兒他還側身向另一邊,也就將那點心思給熄下來。
第二天早,楊秀峰還沒有起創,電話卻催過來了,一看電話,心裏一激靈,立即就清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