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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陽光從窗戶的縫隙間透落下來,輕輕搖曳著的細碎光斑,點綴在了整潔的房間。
床榻上,突然幽光一閃,一道身影突然像是從空氣中竄出,狠狠地砸落下來,在床上哀嚎。
此時,他看上去極其的狼狽,發絲散亂,嘴角咳血,連身上的青衣,都被撕裂城一片一片的,像是剛剛被劫色了一般,而在破損的青衣之下,可以看到他的身上多了無數條血痕,像是剛被皮鞭抽伺候過。
接著,半空中有著一抹金光緩緩落下,停在了紀羽的麵前,那是一本金燦燦的書籍,從中也有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傳來:“舒服嗎?”
“你狠!”紀羽咬牙切齒,恨不得衝出去將它撕個稀巴爛,但是,他不敢,昨晚麵對高冷的顏如玉,他鬼神時差地說了一句“你這個樣子誰敢娶?”然後,她就開始教他怎麼做人。
她那一柄雪白的長鞭舞得讓人眼花繚亂,隻是一鞭,他就感覺自己的背部斷裂了一般,疼痛難忍,然而,這隻是噩夢的開始,一個晚上下來,他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鞭子,隻是一見到顏如玉的皮鞭,他就雙腿發軟。
這種感覺,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還隻是開胃菜,以後還有很多好玩的。”顏如玉說完,金光一閃,閃進了紀羽的懷中。
紀羽嘴角在抽搐,按照這種玩法,再讓她玩幾次,他還能命?
搖了搖頭,紀羽才換了一身白衣,離開了房間。
知道他要出門,風破霄讓他帶風族的守衛隨行,擔心炎族會對他下手,紀羽拒絕了,隻是讓管家牽了一匹快馬,快馬加鞭出了城,往孤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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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後的孤山頂峰,煙霧繚繞,霧氣蒸騰,陽光和迷霧相觸,頑鐵生光,竟然像是在濃霧中勾勒出了一道道彩虹來,美如畫卷。
茅屋窗前,歐陽雨負手而立,依舊保持著紀羽離開時的那一個姿勢,眉毛有時凝起,有時又舒展,嘴角上,也時不時有著道道淺淺的笑意蔓延開,似乎在想著什麼開心的事情一般。
“看來,這是命啊!”許久,歐陽雨望著窗外的天空,搖了搖頭。
她轉過身,玉手輕輕一拂,麵前巨大的房柱像是子中心斷裂開來,緩緩上升,在房柱之中,似乎有著什麼東西插在裏麵。
那是一把傘,如果紀羽看到,定然會大吃一驚,這把傘,與他所繪的好那把傘竟然一模一樣。
歐陽雨從中將傘拔了出來,手一動,那一把傘“鐺”的一聲,化成了一柄長劍,她的目光順著劍柄一直看到劍尖,眸色迷離,緩聲道:“師兄,看來咱們十幾年前沒有完成的事情,隻能交給你的兒子去完成了。”
想到昨日那個俊逸的少年,歐陽雨的嘴角,不由得浮現了一抹淡笑,十幾年了,沒想到當日的那個小肉團子,如今已經長得這般英俊瀟灑,她簡直都不敢去認。
“在下紀羽,拜見前輩。”就在這時,紀羽的聲音,也剛好從門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