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少皓再次拉弓射箭,這回又是被拓拔律的一個親衛以命相擋了。
親衛中箭的慘叫聲之後是落水聲,濺起的冰冷的海水跳躍到了拓拔律的臉上,拓拔律冷的連心都在發顫,然後海麵又歸於平靜,連血水都很快就淡了。
這麼深不可測的海,可以吞噬多少生命啊?!簡直就是索命地獄啊。
拓拔律看向湯少皓的眼神愈發的嗜殺。仇恨又加深了幾重。
湯少皓卻再次拉弓搭箭,這回,幹脆三箭齊發。
湯少皓的射藝真的很好,箭無虛發,三個箭頭,瞬間解決掉了三個人。
三聲落水聲,慘叫聲,濺起的冰冷的水花,暈開又淡去的血色……
這麼慚愧的,有歸於平靜……
當湯少皓再次拉弓的時候,拓拔律已經如同憤怒的獅子了,幾乎是怒發衝冠了。
拓拔律:“湯少皓,你給我住手!”
湯少皓果真停頓了下動作,森冷的看著拓拔律:“拓拔律你有什麼遺言要留嗎?比方說對我雍朝百姓和死去將士的謝罪之詞?若有,朕給你時間好好說完話。”
拓拔律:“湯少皓,你別欺人太甚!你手上殺害的我蒙元軍的將士也不少,不說別的時候,單就今天,死在你手中的我蒙元軍將士有多少?你要不要數數?你是不是該給我蒙元軍死去的將士謝罪呢?”
湯少皓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好不容易停止了笑聲,才說:“拓拔律,你說朕欺人太甚?要是朕落在了你手裏,估計你也會‘欺人太甚’的,你們可是把我們雍朝的將士百姓當軍糧吃呢。我們起碼沒吃你們的肉,喝你們的血。”
拓拔律臉色烏青:“士可殺不可辱,湯少皓,今日落在你的手裏,朕無話可說,你要殺朕,就給我個痛快,。”
拓拔律說著,不顧將士們的阻攔,推開擋在他身前的將士,就站在了船沿上,怒視著湯少皓,然後拍打著自己的****說:“來啊,湯少皓,有種你衝著朕的胸膛,給朕當胸一箭啊。”
拓拔律此言剛落,湯少皓就再次舉起了弓箭,就要對著拓拔律的胸口發箭,拓拔律衷心的親衛,立即又擋在了拓拔律的前麵,用一命換了拓拔律的一命。
然後拓拔律就被他的心腹們拖到後麵去了,心腹們再次把拓拔律團團的圍住。
“皇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放開朕,落到湯少皓手裏,他是不會給朕活路的,與其讓朕親眼看著你們為護著朕而倒下,還不如,朕自個兒送上去,你們趁機開著船逃,隻要朕死了,對於你們湯少皓不一定會趕盡殺絕,你們也許還有條活路。”
“皇上,奴才們本就是卑微之身,命不值錢,哪怕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就是九牛一毛而已。可您不同,您是我們大漠的守護神,隻要您還活著,就定然能夠帶領族民們過上好日子。”
……
忽然海麵上刮起一陣旋風,湯少皓等人立即扶住船欄,海風太大,他們不自覺地就閉上了眼睛,接著就感覺船身一陣劇烈的動蕩,好不容易,風停了,船穩了,可是,剛剛拓拔律所在的那艘船,連人帶船的,都憑空個消失不見了。
湯少皓看著剛剛拓拔律所乘船的位置,冷笑出聲,凡人看不見,他卻可以清晰的看見,是幾個小仙帶著拓拔律一行人隱身逃遁。
天庭真是越來越沒原則了沒底線了,為了對付他,還真的幹涉起了人間的戰事來了。
可是,盡管知道拓拔律正在逃遁,盡管他可以清晰的看見隱身後的拓拔律等人,但他現在也沒時間對拓拔律一行人趕盡殺絕了。
因為此時天空已經重新慢慢地暗黑了下來。這種暗黑覺絕對不是因為日之將暮的緣故,此時還是正午時分,日頭正烈的時候,突然天色開始變黑,看似烏雲罩頂要下雨的節奏,實際卻是,鬼魂在天庭的幫助下重新聚攏在天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