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湯少皓的笑聲停止了,湯少皓直直地盯著拓拔律的眼睛道:“拓拔律,你現在是不是想著改天怎麼報今日之仇?”
拓拔律……
湯少皓:“讓朕想想,你是想千刀萬剮了朕,還是把朕丟進這海裏喂鱷魚?”
拓拔律握著寶劍的手愈發的緊,緊得差點能把劍柄給握斷了。
壓著滔天的怒氣,和想要即刻殺死湯少皓的心思。可更多的是無能為力的感覺,他痛恨這種感覺,他從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何曾像今日這般,隻有無力感。
拓拔律:“湯少皓,你要麼今天殺了我,要麼,明天等著我把你殺死。”
湯少皓:“謝謝提醒,你放心,我今天一定會殺了你,替死在你手中的將士和百姓們報仇。”
湯少皓說完,拉弓射箭,第一箭被拓拔律的親衛用身體擋住了。
拓拔律看著那位他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親衛,為他擋箭後,跌入深不可測的海水裏,海麵上瞬間暈開了一片鮮紅。
拓拔律的雙目赤紅。
湯少皓的心微微有些動容,但也隻是瞬間,戰場生死經曆的多了,讓他明白,對敵人慈悲就是對自己殘忍。
眼前的這群蒙元軍,不管對拓拔律多麼的忠誠,對於雍朝而言,都是血債累累的仇人,他們殺死了那麼多有雍朝將士和蒼生百姓,隻有以命相抵才能謝罪,殺死他們是為雍朝將士百姓報仇!
湯少皓再次拉弓射箭,這回又是被拓拔律的一個親衛以命相擋了。
親衛中箭的慘叫聲之後是落水聲,濺起的冰冷的海水跳躍到了拓拔律的臉上,拓拔律冷的連心都在發顫,然後海麵又歸於平靜,連血水都很快就淡了。
這麼深不可測的海,可以吞噬多少生命啊?!簡直就是索命地獄啊。
拓拔律看向湯少皓的眼神愈發的嗜殺。仇恨又加深了幾重。
湯少皓卻再次拉弓搭箭,這回,幹脆三箭齊發。
湯少皓的射藝真的很好,箭無虛發,三個箭頭,瞬間解決掉了三個人。
三聲落水聲,慘叫聲,濺起的冰冷的水花,暈開又淡去的血色……
這麼慚愧的,有歸於平靜……
當湯少皓再次拉弓的時候,拓拔律已經如同憤怒的獅子了,幾乎是怒發衝冠了。
拓拔律:“湯少皓,你給我住手!”
湯少皓果真停頓了下動作,森冷的看著拓拔律:“拓拔律你有什麼遺言要留嗎?比方說對我雍朝百姓和死去將士的謝罪之詞?若有,朕給你時間好好說完話。”
拓拔律:“湯少皓,你別欺人太甚!你手上殺害的我蒙元軍的將士也不少,不說別的時候,單就今天,死在你手中的我蒙元軍將士有多少?你要不要數數?你是不是該給我蒙元軍死去的將士謝罪呢?”
湯少皓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好不容易停止了笑聲,才說:“拓拔律,你說朕欺人太甚?要是朕落在了你手裏,估計你也會‘欺人太甚’的,你們可是把我們雍朝的將士百姓當軍糧吃呢。我們起碼沒吃你們的肉,喝你們的血。”
拓拔律臉色烏青:“士可殺不可辱,湯少皓,今日落在你的手裏,朕無話可說,你要殺朕,就給我個痛快,。”
拓拔律說著,不顧將士們的阻攔,推開擋在他身前的將士,就站在了船沿上,怒視著湯少皓,然後拍打著自己的****說:“來啊,湯少皓,有種你衝著朕的胸膛,給朕當胸一箭啊。”
拓拔律此言剛落,湯少皓就再次舉起了弓箭,就要對著拓拔律的胸口發箭,拓拔律衷心的親衛,立即又擋在了拓拔律的前麵,用一命換了拓拔律的一命。
然後拓拔律就被他的心腹們拖到後麵去了,心腹們再次把拓拔律團團的圍住。
“皇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放開朕,落到湯少皓手裏,他是不會給朕活路的,與其讓朕親眼看著你們為護著朕而倒下,還不如,朕自個兒送上去,你們趁機開著船逃,隻要朕死了,對於你們湯少皓不一定會趕盡殺絕,你們也許還有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