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現在自身難保了,天空中那黑沉沉的鬼魂冰冷嗜殺之氣他可以明顯的感覺的到,地獄天庭聯手要鏟除他,他自身難保。
但是不管怎樣,他都不會就這麼認命,他絕對不允許任何妖魔神怪來踐踏他的尊嚴和性命。
一千年浸泡在地獄忘川河之苦,他不會讓自己再承受一次,千年前,他因做不到絕對的心狠,結果,把自己陷入了暗無天日的境地,還連累杜芳若陪著他一起。
這一回,他還沒找天庭和地獄算賬呢,他們既然再次聯手起來,想要他的命!
很好,這一回他絕對不會心軟。
是時候以妖王的身份重回妖界,召集眾妖和天庭地獄戰個你死我活了。
湯少皓並沒有多大的把握能夠贏過地獄天庭的聯手毒招。他已經做好了不成功就赴死的準備。
盡管他想要杜芳若陪著他出生入死,他心裏也明白,不趕杜芳若走,杜芳若是會願意同他共赴難的,就像千年前那樣。
但是他不能也不忍心讓杜芳若陪著他再經曆這回生死劫難了,一千年來的地獄相陪,她已經很對得起他了。
她不欠他什麼,他沒資格拉著她一次又一次的陷入生死絕境。
湯少皓原本想好了,之後要用所有的柔情來回報杜芳若千年地獄陪伴追隨之情,可是他又要陷入劫難了,他總不能拉著杜芳若就陪著他經曆生生世世的苦難吧?
放手吧,既然無法照顧好她,既然連安寧的日子都無法給她,你就該放手了。
隻要你放手,杜芳若就可以擁有幸福安寧的日子,畢竟有那麼愛她的蛇王護著……
湯少皓這麼對自己說著,忍著剜心的痛,讓蛇王帶走杜芳若。
自我安慰說:沒關係的,杜芳若現在什麼都不會,妖法也沒恢複,陪在身邊什麼忙都忙不了,說不定還會拖後腿,她要是走了,我就可以無牽無掛,全力以赴的對付這場生死危機了,說不定勝了,那自己就是三界的王者了。
若是輸了,也沒關係,大不了灰飛煙滅,杜芳若有蛇王那麼愛著照顧著,他也可以放心的死去的。
蛇王有些觸動:“你打算讓我什麼時候帶走曼珠?”
“盡快吧。”湯少皓看著黑沉沉的天幕:“這群惡鬼已經集結的差不多了,正聯合天庭給我布置下天羅地網呢,現在他們還猶豫著沒動手,不過就是為了讓本王處在這惶惶不安之中,想貓抓老鼠,等把本王玩得半死不活筋疲力盡了再動手罷了。”
蛇王:“你有多大的把握?”
湯少皓:“一半一半吧。”
蛇王:“有沒有想過向天庭地獄服軟?”
湯少皓嗤笑出聲:“先別說本王的驕傲不不允許本王這麼做,單就論地獄同本王的生死仇就知,本王沒有後路可退,隻有置之死地而後生這一條路可走。”
蛇王拍了下湯少皓的肩膀:“你倒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我倒絕對,憑借你號召妖界的能力,豁出去,這一站的勝負還不一定。”
湯少皓:“謝謝你看得起我。”
蛇王:“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湯少皓:“幫我好好照顧她。”
蛇王:“我對曼珠的愛不比你少,要不是你橫插一腳,我和她早已是夫妻,估計孩子都長大了。”
湯少皓:“對不起。但是,情之所至,我很抱歉。”
蛇王沒違心的說什麼原諒的話,他的心裏對湯少皓的奪妻之恨,始終還是放不下的。
蛇王盯著愈來愈黑的天幕:“妖王,你這回的劫難不比千年前的輕,隻怕不死也得脫層皮”
湯少皓:“隻要不死,脫幾層皮都無所謂。就當時脫胎換骨了。”
蛇王:“你倒是樂觀。”
湯少皓:“總不能戰爭還沒開始就自己給自己泄氣吧?那不成了漲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蛇王:“地獄的閻王來找過我。”
湯少皓:“哦。”
蛇王:“你不覺得奇怪?”
湯少皓:“他們不找你我才覺得奇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在他們眼裏,你可是他們的朋友呢。”
蛇王嗤笑出聲:“你說的不錯。在某種意義上而言,我和地獄還是朋友呢。你不擔心他們找我做什麼?”
湯少皓:“橫豎不過找你一起來對付我罷了。”
湯少皓說的雲淡風輕,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蛇王愈發的絕對窩火,感覺湯少皓似乎吃定了自己,連自己的心思他都能夠猜個起七七八八。
突然天空中一聲驚雷突然炸響,接著又是一陣狂風,隻吹得湯少皓和蛇王的衣袂翻飛。
暴雨傾盆之中,在茫茫雨幕之中,遠遠地朦朦朧朧的看見梁雨芹帶著幾個侍女向這個方向走來。
蛇王轉頭看向依然看著天深思的湯少皓:“妖王真是豔福不淺啊,總能讓美女為你傾心相隨。”
蛇王的語氣有些嘲諷又有些吃醋,曼珠也是這樣對蛇王傾心相隨。
湯少皓順著蛇王的目光也看見了冒雨錢啦的梁雨芹,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說:“她父親是我心腹,被我安排出去執行危險任務,臨行前把女兒托付給我照顧一段時間,僅此而已,等她父親回來了,她就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