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少皓注視著杜芳若,認真而輕聲的說:“若兒,以後別再對我說謊了,好嗎?”
若兒,我希望你能對我坦誠相待,我希望我們之間不要互相欺瞞,若是連你,我都不能信任,若是連你,我都要防備,我今生該活得多悲劇?
杜芳若醒得很快,一醒來,卻發現湯少皓醒得比她還早,杜芳若一睜開眼睛就見到湯少皓對著她笑。
之後,湯少皓就幫她隱身,而湯少皓自己則是光明正大的,兩人一早就去了馬廄,湯少皓牽了一匹汗血寶馬,動作利落瀟灑的翻身上馬。
然後向著虛無的空氣伸出一隻手,等杜芳若牽著湯少皓的手上了馬,乾貞治也追過來了。
乾貞治:“皇上,您這是要去哪兒?”
湯少皓:“朕去海邊走走,偵查下地形。誰都不用跟來,去忙你們自己的事。”
乾貞治卻跪在馬前:“皇上,萬萬不可,陛下乃萬金之軀,您的安危事關江山社稷,理應保證萬無一失,如今城內正直紛亂之際,還是讓臣帶著護衛隨行,好護皇上周全。”
湯少皓擺了擺手:“不用了,你們手頭上的事情也多,同蒙元軍的一戰迫在眉睫了,你們還是加緊練兵,城內的百姓也要開始疏散了,到處都是要需要你們的地方,就別再為朕分神了,朕若是在自己掌控下的城池都能出事,還談什麼統領天下?”
乾貞治:“皇上,正因為同蒙元軍的一戰迫在眉睫,月城就愈發的不安全,您的安危就愈發的重要了,您要從海上逃跑的假消息,末將已經讓人散步出去了,估計如今已經傳到了拓拔律的耳朵裏,隻怕這月城內,早已經埋伏好了拓拔律的人馬,隨時準備尋機刺殺您。”
湯少皓:“放心吧,拓拔律若是得到了消息,現在估計正忙著和小皇帝談判要船要水軍呢,哪裏有空想那麼多有的沒的,更何況,誰能想到朕能一個人出行呢?你若是實在不放心,朕就蒙著麵出行,如何?”
乾貞治:“皇上,您騎著汗血寶馬,刺客哪怕不能確定您就是皇上,恐怕,也會認定您十之八九是重要人物,他們照殺不誤。”
湯少皓:“他們想殺朕就能殺得了嗎?朕就不信憑朕的蓋世武功還對付不了幾個蒙元人。”
乾貞治都要哭出來了:“皇上雖武功蓋世,可雙拳難敵四腿啊,小心使得萬年船,您還是讓屬下護送吧。若您有個萬一,末將縱然萬死也難辭其咎啊。”
乾貞治:“乾愛卿的衷心,朕心領了,但朕可不是誰想殺就殺得了的。朕今日就想獨行,誰也別跟著,別惹朕心煩。”
乾貞治:“皇上以安危為重啊……”
湯少皓:“乾愛卿,你懂的,朕不是人,青天白日之下,沒有人能夠為難得了朕……”
乾貞治當然知道湯少皓不是人,湯少皓早已經在蒙元軍的弓箭下徹底死透過一次,如今的湯少皓是個連閻王都敢殺的鬼王。凡人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乾貞治閃身避到一旁:“恭送皇上。”
湯少皓在空蕩蕩的街上一騎絕塵,很快就到了海邊,此時海邊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湯少皓翻身下馬後,將杜芳若的隱身取消,杜芳若就現身了。
此時海風輕柔的吹佛著,仿佛在輕撫著這亂世的滄桑傷痕,海浪輕輕翻滾的聲音,搖蕩出一種令人安心的節奏。陽光傾城,還海麵上蕩漾著朝霞的光點。
看著仿佛一切都是美好安寧的樣子,隻是杜芳若卻隱隱的感覺到不安。總感覺這輕柔的海浪馬上就會被波濤洶湧的潮水所取代,這溫和的風,馬上就要被狂風所取代。
這海的寧靜,馬上就會被戰亂血腥替代。
湯少皓並排站在杜芳若的身旁,目光眺望著遠方,眼神中跳躍著喜悅和期盼的光芒。那個方向,正是武城的方向。他外公的援軍將要來的方向。
“若兒,這海美麗壯觀嗎?”
杜芳若:“嗯,但我更喜歡此刻海的寧靜。”
湯少皓看向杜芳若,將杜芳若那被海風吹的淩亂的透風整了整:“隻可惜,這片海麵也就暫時還有幾天今天平靜了。馬上就要翻大浪了。”
杜芳若驚奇的看著湯少皓:“皇上,你還能看天相啊?”
湯少皓牽著杜芳若的手,在沙灘上走著:“我不會看天相。但是我會操控天相。”
杜芳若:“你打算在這還是做什麼來葬送這海的寧靜?”
湯少皓:“我們打算在這海麵上殲滅蒙元軍。這海麵馬上就將成為兩軍,哦不三軍交戰的地方。很快就會死傷累累,這蔚藍的還是恐怕都會被血水染紅。”
杜芳若看了看一望無涯的海麵,再看了看光溜溜的一條漁船都找不出來的海麵,用萬分疑惑的目光看著湯少皓:“連漁船都沒一條,你還能打海戰?總不能讓私兵跳到海裏去大戰吧?隻怕到時候不時打水戰,而是具體跳海自殺了。”
湯少皓:“這邊當然一條漁船都沒有,漁民的漁船都被我們征用了。現在所有的漁船都送進我們的船場處於檢修狀態。總不能打起來才發現漁船已經漏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