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嬌嬌掙紮著叫著:“不要,饒了我,繞了我吧……”
哭喊著從噩夢中醒過來,杜明軍也幾乎同時從噩夢中醒過來,錢嬌嬌瑟瑟發抖地在杜明軍的懷裏哭泣著。
杜明軍強作鎮定,在滿室燃燒著的蠟燭光輝中,杜明軍才敢確認自己還活在陽間。
每年的這天晚上杜明軍和錢嬌嬌都會在室內點滿蠟燭,並且一直點到天明,因為每年的這天晚上蘇紫妍都會入他們的夢……
從噩夢中醒來,隻有滿室的光亮才能讓他們的心安定下來。
杜明軍不耐煩的看了眼在他懷裏發抖的錢嬌嬌,這一眼就看見了錢嬌嬌頭發間已經長了幾根白頭發了。
杜明軍頓時覺得倒胃口。用力地推開了錢嬌嬌,聲音自然也就更冷漠了。
“好了,別自己嚇自己了,人都死了那麼多年了,要索命早就來了。”
這些年,杜明軍對錢嬌嬌是越來越不耐煩了,曾經的無限度寵愛到現在則變得越來越冷漠。
都說男人犯賤,杜明軍就是犯賤男人的代表,以前有蘇紫妍的時候,覺得女人要像錢嬌嬌這樣溫柔嫵媚的解語花才好。
蘇紫妍被他們聯手害死後,錢嬌嬌整天陪在他身邊了,他就愈發覺得錢嬌嬌膩味輕浮上不了台麵。
尤其是錢嬌嬌幾次出席重要場合都惹了笑話後,杜明軍對錢嬌嬌愈發的厭惡。好幾次直接甩冷臉斥責錢嬌嬌言行不端。
這幾年,杜明軍又開始對端莊的女人感興趣了,有時候還不自覺地會想起蘇紫妍那個他曾經不屑一顧的女人。
杜明軍這幾年陸陸續續的納了不少落魄大家出來的所謂的端莊的閨秀。
錢嬌嬌被杜明軍一股大力推得重重地跌倒在地。
錢嬌嬌已經感受不到身體的疼痛,因為心痛已經超過了一切,她睜著一雙朦朧的淚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冷漠的杜明軍,她愛到骨髓的男人,她當天的男人。
許是響聲太重了,丫鬟在屏風外恭敬地詢問是否需要伺候。
錢嬌嬌畢竟老了,這幅含淚的模樣,再也沒有了曾經的梨花帶雨的姿態,反而讓她顯得愈發的蒼老,額頭上和眼角的細微的紋路在燭光地照應下,更顯得難看。
杜明軍皺了下眉直接翻身背對著錢嬌嬌躺著。絲毫不關心錢嬌嬌是否摔痛摔傷了。
錢嬌嬌隻覺得從心底發涼,之後全身發冷。
可卻不敢拿杜明軍怎麼樣。錢嬌嬌聰明著呢,知道一個男人若是對她無心的時候,她做什麼都會惹他越厭惡!
於是隻好把氣往門外的丫鬟身上出。
忍著痛站了起來,疾步繞出屏風,然後看到屏風外丫鬟杜鵑那張嬌豔的臉,想到杜明軍這段時間好幾次眼神都落在了杜鵑的臉上。
錢嬌嬌就怒從中來,一腳踢倒杜鵑,然後壓低聲音冷聲道:“給我在外麵跪著。”
杜鵑在錢嬌嬌身邊伺候多年了,私下裏早已經領教過錢嬌嬌的厲害。
她自然不敢反抗錢嬌嬌,含著淚水默默的退出房間,然後跪在了門外,隻是眼底的恨意怎麼也遮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