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芳若楞了楞,這劇情怎麼同自己的設想越來越不同了呢?

杜芳若繼續裝出欣喜的表情,蹦蹦跳跳的到了攝政王的身邊。

然後殷勤的研墨。

不過太長時間沒研過墨了,這研墨的技法著實生疏了。

四五歲的時候,癡迷書法的爺爺親手教她研磨寫字。

後來爺爺死於炮火,她就不再研磨,不碰書法了。該用鋼筆。

沒一會兒杜芳若就把墨水濺了出來,好死不死的濺在了攝政王的衣袖上。

杜芳若有些傻眼了,看著攝政王那雪白的袍衫窄袖上的黑點。

心裏麵嘀咕,明明剛剛還穿著黑色袍衫來著,怎麼一來書房就換成白色的了?

一個大男人換衣服換那麼勤幹嘛?

“怎麼,連研墨都不會就敢請纓伺候本王?!”

杜芳若立即跪倒:“攝政王恕罪,民女隻是因為近身伺候您而激動地手抖……”

湯少皓推開椅子站了起來,然後圍著跪著的杜芳若轉了幾圈,之後蹲下身體捏著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他的眼睛。

“說,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靠近本王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民女是仰慕您……”

“還打算繼續編?你演技是不錯啊,本王都差點被你騙了……”湯少皓打斷杜芳若的話。

“民女愚昧,聽不懂您的意思。”杜芳若決定裝傻充愣到底。

“聽不懂嗎?”湯少皓的手中的力度加大,杜芳若感覺下巴處一陣疼痛。她敢肯定若是再激怒湯少皓,下一刻估計自己的下巴就會脫臼了。

“民女隻是仰慕攝政王……”可是現在她除了裝傻,還真的想不到別的說辭。

“還扯?你說,你能當街把王府的侍衛打到吐血,剛剛本王讓侍衛把你拖出去的時候,你怎麼不打倒本王的侍衛撲入本王的懷抱吧?嗯?怎麼那麼乖的就讓侍衛把你拖出去了呢?”

杜芳若的心裏一慌,原來剛剛自己太“順從”的被侍衛拉出去,實在不像是會當街攔轎表白的癡情女子。

“民女不敢在攝政王府裏放肆。”

“一派胡言!都敢當街對本王放肆了,還有什麼不敢的?”湯少皓一拍桌子。

杜芳若頓時有點膽顫,怎麼辦?謊言好像圓不了了?

“民女對攝政王的愛慕之心天地日月可鑒,還請攝政王看在民女對您的的一片癡心上給民女機會伺候您。”

杜芳若來個死不承認。

一口咬定自己的一切行動就是因為傾慕於他攝政王。

湯少皓良久未語,杜芳若的心又提了起來,心裏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若是攝政王認定了她就是刺客,那麼她就隻好挾持攝政王逃離出去了。

聽說攝政王文治武功卓絕,不知道自己這個民國特工夠不夠分量同攝政王打一架?

“真心仰慕本王?為奴為婢在所不惜?”湯少皓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杜芳若根本無法根據他的語氣來判斷他的心情。

“是。”杜芳若硬著頭皮應答著。

“很好。那就向本王證明吧。”攝政王說著,忽然把杜芳若抱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