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早就不痛了,允辰。”好乖的孩子。韶光笑了笑,拍了拍允辰的麵孔,陷入了回憶,低低地說。“有一回,他把我反鎖在屋裏,要不是突然傳來消息,他們全家都要遷回中原,我不敢想那個晚上會發生什麼……要不是當時快打仗了,我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死在那個混蛋的手裏。沒想過後來,我跟姐夫泡溫泉的時候,他看到了我身上的傷,說男人的身上有些疤痕才陽剛,還給我看他胸口的傷呢……我不自卑了,也徹底釋懷了,後來跟姐夫,也就是你們爹爹的感情增進了不少……”
“爹爹好……”允星也找到了唯一認識的名詞。這幾天,他們已經從單個的“爹”這個字眼,發展為“爹爹好”三個字呢,多了不起。
允辰看了一眼允星,從允星衣袋裏抓了快牛乳糖,眨巴眨巴地看著韶光。今天小舅舅的話特別多呢。
“你們算是知道我秘密的唯一,不,唯二的人,看小舅舅對你們多好。以後你們有了秘密,小舅舅也會守口如瓶的。”盡管清楚,兩歲多的小孩子根本聽不懂他的話,但他還是渴求有個人能夠知道他的秘密,讓他說個夠,不必再埋藏在心裏。那個坎兒,他已經跨過去了。往後,再也不會影響他了。
慕容燁回到屋內,看韶靈已經醒來,泡了一杯牛乳,端到她的麵前。“你越來越像冬眠的動物了——”
“這兩天總是很困,下雪封路,也不用去百草堂,正巧在家裏陪七爺,不好嗎?”她俏皮一笑,眼底的神韻依舊還有少女的姿態。
“隻有你覺得這是在陪我,你一睡就是半天,我隻能跟洛神對弈。”慕容燁看她低頭喝牛乳的安靜模樣,低聲沉笑,說明自己備受冷落的現況。司馬每年都派人送牛乳過來,一年兩次,不但她愛喝,就連兩個兒子也很是喜歡,偏偏他喝不來這種東西。
“七爺,我有兩個消息要告訴你——”韶靈眼神一亮,正襟危坐,打算交代清楚。
“先聽好消息還是先聽壞消息?”他們足夠默契,慕容燁已經能夠想也不想,就接下來她的話。
“我分不清對七爺而言,哪個是好消息,哪個是壞消息,還是兩個都是好消息啦。”她挽住他的臂膀,剛剛喝過牛乳的紅唇上,沾上一小圈白沫,隨著她說話吐氣,格外令人心癢。仿佛在對他叫囂,來啊,你來咬我啊。
他經不得激。
他毫不猶豫地吻了她。
“這算是嚴刑逼供嗎?我本來就打算要說實話。”直到被他吻的天昏地暗,她才回過神來,少了少女時候的嬌羞,她笑著打趣。
“說吧,你反正喜歡玩先斬後奏。”他神色淡淡,口中彌漫著香濃的牛乳味道,這樣嚐來,似乎滋味還不壞。
“我剛生下允辰允星後,她曾經來看過孩子。”韶靈直直望向慕容燁,搭在他臂膀上的手,不曾抽離出去,他臉上的風雲變化,她一絲也不願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