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靈包好三五包藥材,一抬起臉,便是看著慕容燁這般的模樣,他笑的如此溫柔多情,如此顛倒眾生,甚至……像極了一頭慵懶野獸吃飽喝足躺在樹下曬太陽的饜足神情。隻是方才她顧著工作,根本不曾跟他分心說半句話,他怎麼笑成這樣?!往日,唯有在床上恩愛纏綿肉體交纏了數次,他才會露出這樣的笑。
不過,她卻不覺得厭惡,相反,偶爾他褪去男人的秉性,很像是一個孤獨了很久的孩子,她不難在那雙饜足的笑眸之中,看到她的身影。
她喜歡他這樣笑。
隻因為,他隻這樣笑給她看。
“七爺回來了,心情很好?那件事辦的很順利?”她回以一笑,清靈的嗓音從紅唇邊溢出,將藥櫃合上,重新繞到他的麵前來。
“還算順利。”他原本想親手殺了馮冠一,但後來對這個男人的厭惡,令他不願雙手沾染上這種心腸狹隘之人的肮髒血液,他寧願在將來的幾十年裏,留著自己的這雙手去擁抱她。慕容燁想到此處,下顎一點,見韶靈端了凳子坐在他身畔,他話鋒一轉,絲毫不覺得自己問的突兀。“靈兒,你願不願意打耳洞?”
韶靈覺得這句話,實在有些令人啼笑皆非的意思,她隻能強忍著笑,問道。“你要讓我戴耳飾?”
“如果是,你願意嗎?”慕容燁依舊問的神秘,黑眸之中卻散開一片漣漪。
“願意啊,反正痛一下就好……”韶靈說的毫無所謂,她原本就是女兒身,世間的女子在年幼時候就打了耳洞,從小佩戴耳飾,她當然也覺得很美,從頭到尾女人的飾物能有許多變化,將花顏襯托的更美。若是慕容燁也喜歡,她並不抵觸。話鋒一轉,她突然覺得懊惱:“不過穿了耳洞,我可扮不了男人了。”一眼就會被人看穿,遭來麻煩。
“雲門的男人還不夠多?我就是不要你女扮男裝。”慕容燁說的霸道無疑,方才她的一句願意,的確很令他逞心如意,不過看著她為了無法再喬裝打扮的事而麵露懊悔,他很快沉下臉上的笑,他可不願自由的她,身著男裝再去把別人的心湖攪亂,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
“我答應你便是。”韶靈嘔不過他,眉眼之間的笑意不曾斂去。
這個微不足道的請求,韶靈自然不知道慕容燁打的是何等的主意,那是在三個月後的某一日,他才親口說出當下自己的想法。
翌日。